水浒小官人 连载

水浒小官人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借我五块去理发 字数:3万字 标签:水浒小官人,借我五块去理发 更新:2024-03-09 15:47:21

站在你面前的是前朝皇族后裔,世宗柴荣嫡派子孙,王伦的榜一大哥,林冲的救命恩人,贪官污吏终结者,大宋百姓守护神。

秋寒也料峭。

昨天还摇曳着风姿的野菊,今天又落了些花瓣,显得有几分萧索。

柴绍捧着茶杯看得出神。

余光里闪过一抹月白,不等他回头,一双柔嫩的玉手从眼前游过,轻轻关上窗。

侍女打扮的姑娘唤作郭保儿,闺名叫平安奴。

鹅蛋脸,桃花眼,胸脯饱满,柳腰纤细,双腿修长浑圆,高挑又丰腴,用来做侍女简直暴殄天物。

“卿哥儿的伤才刚好,小心受了风寒。”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关切。

说着,又紧了紧柴绍身上的薄毯,顺便换了热茶。

茶盏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柴绍抿了一口,暖流在唇齿间化开,涌向全身,他捧着茶盏,又习惯性的陷入失神。

黄粱一梦,水月镜花。

半月前醒来时,已经是如今这副模样。

此时是政和四年秋,坐龙椅的官家姓赵,书画双绝。

此地是沧州横海郡柴家庄。

此身姓柴名绍,字良卿,年方十九。

他还有个大哥,是这柴家庄的庄主,单名一个进字,人称小旋风柴大官人。

柴家世代累积,到了现在,田产农庄不计,金银财宝无数,柴大官人平日里仗义疏财,喜好结交英雄豪杰,豢养了百余名庄客,闲来无事便到庄子以西十五里外的双虎涧跑马打猎。

双虎涧没有两只老虎,就如同买老婆饼不送老婆一样。

但双虎涧树高林深,确实有别的猛兽出没。

上次柴绍心血来潮跟着出城打猎,不凑巧跟一只黑熊狭路相逢,坐骑受惊将他掀翻在地,磕破了头。

如果没有他鸠占鹊巢,原本的柴绍此时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

侥幸捡了一条命,他依旧乐观不起来。

见他愁眉不展,郭保儿将一双玉手搭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柴绍顺势反拉住郭保儿的手,握了握,自言自语道:“我心里有许多话不吐不快,可大哥那个人,一向强势惯了,只怕还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况且......”

顿住一下,柴绍皱眉道:“大哥行事如此张扬,长此以往,不是我柴家之福。”

郭保儿柔声道:“卿哥儿多虑了。府上有太祖武德皇帝御赐的誓书铁券,便是赵官家亲来也要下马落轿,等闲人哪敢造次?”

柴绍却摇头道:“正是如此,我才心生不安,需知树大招风名大招祸。”

见郭保儿不置可否,柴绍唏嘘道:“昔日汉高祖打下江山,曾对功臣韩信、英布说过,使黄河如带,泰山如砺,汉有宗庙,尔无绝世。后梁节度使朱有谦归降后唐有功,庄宗李存勖曾许诺保他世代荣华,与国同戚。”

“韩信、英布和朱有谦这三者都有誓书铁券,却都不得好死。尤其是朱有谦,甚至全族被诛无一幸免。”

郭保儿惊呼一声,用手捂住嘴,满脸骇然。

柴绍却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的苦笑道:“不是我危言耸听。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最希望柴家能世代富贵,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当个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可是......”

抿了一口茶水,柴绍继续道:“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醒来这几天,我这心里总不得安宁。”

那块誓书铁券能免死不假,但最终解释权归现任皇帝所有。

换句话说,龙椅上的人说管用,才是货真价实的保命符。

龙椅上的人不认,那就是惹祸招灾的催命符。

话再说回来,如果皇帝说誓书铁券有用,有没有那块铁片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当誓书铁券以誓书铁券的形式存在,本身就说明君臣之间的信任降至冰点,随时有可能坍塌。

更何况对赵宋的官家来说,姓柴的活着就是原罪。

因为柴氏血脉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老赵家得国不正,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郭保儿心里已经倾向于柴绍的判断,嘴上却说:“或许没有卿哥儿想的那么糟糕,官家行事,总要顾忌悠悠众口。”

柴绍嗤笑一声,不屑道:“赵宋夺皇位已过百年,受过我柴家恩典的人早已经作古,此时收拾我柴家没有一点政治上的风险,若是夹着尾巴低调度日,或许还能富贵一生。”

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咬牙道:“否则,哪怕当今官家爱惜名声要面子,顾忌悠悠之口不敢违背祖训,但满朝文武能揣摩圣意的,又何止满朝文武?!”

就连急公好义的宋押司,手下不也有个专门干脏活的李逵?

到时候,官家不会责怪收拾柴家的官员,就如同宋江从来没有真正砍下李逵那黑厮的脑袋。

事实也证明,柴家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一戳就破。

后来柴大官人落在高唐州知府高廉和其妻弟殷天锡手里,这二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前朝皇族后裔,世宗嫡派子孙。

郭保儿脸色白了几分,把头埋到柴绍怀里,用额头抵住柴绍的心口,咬着嘴唇道:“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总之,卿哥儿去哪,我就去哪。”

柴绍打趣道:“要是我落草为寇呢?”

不管想做什么,都要有自己的班底。

他的班底在哪呢?

郭保儿呼吸一滞,粉腮爬上一抹嫣红,深情的看着柴绍,眼神坚定,态度不言自明。

柴绍认真的说道:“有朝一日,我当了山大王,保儿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郭保儿轻咬朱唇,含情脉脉,仿佛一低头,水光就要从那双桃花眼中荡漾出来,她把脸贴在柴绍心口,自言自语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压寨夫人,我只要卿哥儿这一生平安顺遂。”

气氛越来越暧昧,空气里满是化不开的黏腻。

柴绍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那日遇到黑熊,坠马昏迷之前隐约记得有个好汉挺身而出喝住那畜生,又背着我脱离险境。”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郭保儿现在还后怕不已,脸色惶惶,她轻轻拍着心口,责怪的剜了柴绍一眼,撑着柴绍的胸膛坐起来,柔声道:“听说是庄上的一位门客,姓武,在家行二,山东清河县人士,只因在老家时酒后与人争执,失手杀了人,才投奔到庄上。”

姓武,行二,清河县人士。

莫不是武松?

郭保儿露出一脸天真,好奇的眨眨眼,揪着他的衣袖问道:“卿哥儿,人真能打过黑熊?”

说完,却见柴绍怔住,好半天才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激动的说道:“我的傻保儿,那武二郎不是常人,虎他尚且不惧,何况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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