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钗头凤(1 / 2)

大相国寺是皇家寺院,传闻寺里的佛陀菩萨非常灵验。

平日里来上香还愿的善男信女不计其数,普通百姓只能用香烛在殿外祭拜,达官显贵有专门的禅房,吃着素斋听高僧宣讲佛法。

柴绍小心翼翼的摸进一间安静清幽的禅院,只见禅房门前停着一顶雕工精美的软轿,看一眼便知道乘坐软轿的人贵不可言。

两名下人昏昏欲睡,晒着太阳打盹,毫无警惕性可言。

或许这二人也想不到,天子脚下佛门圣地,会有人图谋不轨。

柴绍见状,贴着墙根摸到二人身后,轻轻挪到门前,蹑手蹑脚的进了禅房。

禅房里燃着的佛香,远处珠帘之后,隐隐有道俏丽的人影,正在礼佛念经。

这佛香钻进柴绍鼻孔,竟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口鼻,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谁在外面?”珠帘后传来一声娇喝。

柴绍暗道一声不好,一个箭步窜上去,拨开珠帘一只手捂住少女的嘴,将她环住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扼住喉咙,微微用力,警告道:“不想死的就别说话。”

少女脸色慌张,眼神惊恐,檀口微张,发出“呜呜”声。

柴绍知道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只能虎着脸,吓唬道:“小娘子身份贵重,最好还是按照在下的意思去做,不然......”

话没说全,威胁的意思昭然若揭。

少女连连点头,不再挣扎。

“我现在松开你,你不要发出声音,能做到吗?”

少女抿着嘴,轻轻点头。

柴绍慢慢松开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倒,好在少女咬着牙,将她架住。

少女惊呼一声,道:“你额头在流血唉!”

柴绍故作色眯眯的刮了她一眼,戏谑道:“我挟持你做人质,你还关心我的伤势?斯德哥尔摩?”

少女不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却能从柴绍的表情分析出不是个好词。

当即嗔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便是一只猫儿狗儿受伤,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柴绍吃瘪,被噎得哑口无言。

少女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从腰间解下一方锦帕,踮起脚尖轻轻擦拭了柴绍额角的血迹。

锦帕带着淡淡的馨香,一如少女身上的味道。

柴绍咬牙忍着疼,脸色有些扭曲。

少女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试探道:“我看你也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奈何做贼?”

柴绍抢过锦帕捂住伤口,笑眯眯的反问:“你很好奇?”

“不可以吗?”少女微笑着眨眨眼,乖巧又天真的打听:“公子高姓大名?仙居何处?”

柴绍哼道:“看来小娘子涉世未深,难道没听过强人被肉票知道姓名籍贯后,就只能杀人灭口吗?”

“是吗?”少女无辜的吐吐舌头,道:“我第一次被绑架,不知者不怪。我不问了就是,公子也千万别说。”

柴绍道:“你不问,我偏要告诉你。”

少女捂住耳朵,摇头道:“不听,不听!”

柴绍却没打算放过她,握着她的手腕,用力拉开,得意的笑道:“你听好了,在下姓项,项羽的项,单名一个宫字,宫廷的宫。”

少女迟疑着,喃喃自语:“项宫?”

柴绍点头道:“没错,小娘子唤我何事?”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少女点着下巴,眉头紧锁,她总感觉怪怪的。

柴绍清清嗓子,解释道:“家父姓项,家母姓宫,在下的名字取自家父和家母的姓氏,很合情合理吧?”

“项宫?项宫......相公!”

“你这登徒子!”

少女粉腮变得嫣红欲滴,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攥着小粉拳打上来,一双杏眼也蒙上一层水雾。

如果她是一只猫,尾巴上的毛一定是炸着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