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管子城大战(中)22(2 / 2)

呼延烈长啸一声,拔出弯刀,带头进入管子城内。

公叔灼在北门看得真切,只得回头望着这十四人,低语一句:“抱歉了兄弟们!这戎人首领明显有防备,还是由守门的五人先出动,他们必然分人来战,我们剩下的十人则依靠这装扮,装成入城返回的戎人,偷偷冲入戎人群中,再由除我和十三之外的八人冲进靠后的阵中搅乱阵型。十三哥,你武力最高,还请斩将夺旗。幽州的黎庶在我等的身后,成败在此一举,我们来世再见吧!”

众人也不说话,就点点头,纷纷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痕。

他耐心地等到几乎这一路的戎人全部进入城门内,消失在房屋道路间后,这一路计划守门的公叔氏家仆才催起马儿,弯腰俯身向北门外的戎人百人队冲去。戎人一见城门内有人冲出,又不是穿着戎人服饰,便立即分出一半人,向这五人冲去。

还没等到戎人跑到面前,便响起“簌簌——”的声音,便有戎人中箭翻身下马,戎人后面等着的另一半人便再分出三五个人,拨马到戎人跌落马下的地方查看。

双方的马儿狠狠地向对方楔入,打作一团。后方的戎人纷纷伸出脖子,朝着战场观望。直到这时,公叔十三才带着剩下的九个人从城门后转出,公叔十三一边快马加鞭,还一边用戎人语大吼道:“休要走了这几个夏人。”

却并没有撞入人群中,反而直接向后方的四十多人奔去,等到再度接近时,公叔十三和公叔灼两人迅速狠抽马鞭离开,余下的八个人则直接冲入人群,左手弯刀,右手环首剑,开始疯狂地砍杀。戎人们并没有立时反应过来,被砍倒了数人,方才拔出弯刀,人群战作一团。

“一个都别放过。”这一路的戎人小队长大怒道,走了一个夏人,他将受到大日的惩罚,被火活活烧死,提马便冲到公叔十三面前。

公叔十三也不废话,从身前拿出横置的两节短枪,将其拼合在一起,一枪便往这小队长脑门戳去。这小队长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招架,公叔十三的枪便已戳穿他的喉咙,他张开嘴巴,奋力得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说不出话来。公叔十三左手拔出自己腰间的环首刀,一刀便把这小队长的脑袋剁了下来,掉在地上,右手挽了个枪花,也没有犹豫,拨马便走。这时候公叔灼因为没人追他,一下子跑出了两三里地。

有几个戎人看到了他们,但却被留下断后的十三人依靠刀弩死死缠住,也无法脱身,只得眼巴巴地望着两人走脱,不由得大怒起来,转身朝着断后的人狠狠砍去。

一刻钟后,战斗便已结束,断后的十三人无一生还,甚至拼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他们带走的戎人,则有足足三十七人,剩下的戎人,也多半带有或深或浅的伤痕。更重要的是,十三位公叔家仆,并没有刻意杀人,而是用刀弩不停地在戎人座下的马身上留下足够深的伤痕,以至于戎人根本无法追击公叔灼与公叔十三。

余下的戎人商议后,决定派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去南门通知拓跋光,让拓跋光来决定,是否还要继续追击。也只有同样暴烈的拓跋光,能在呼延烈的怒火下保下他们的性命,即使这代价多半是要向拓跋光贡献出自己的妻子女儿。

拓跋光围困的南门,是战斗结束最快的地方,守门的五位公叔族人虽然尽力奋战,但在拓跋光亲自下场的情况下,也只是靠偷袭杀死了三个戎人,伤了七个戎人。拓跋光对这群肮脏的南蛮(他自己认为的)蹲坐在原地生闷气,正愤怒不已的时候,听到北门来的三人小组,这才知道有人逃脱,也不请示呼延烈,直接把指挥权交给了小队的副队长,在小队中点了十个自己拓跋家族的勇士,便往公叔灼与公叔十三离去的方向追去。

城内的战斗结束的稍慢,三十多人和一千五百多戎人玩躲猫猫,即使有火焰的拖延和躲在民房内用弓弩偷袭,呼延烈也只付出了约百多人的代价,便把城内的公叔族人纷纷诛杀干净。只有在武库和粮仓遭遇了一定的抵抗,折损了三人后,呼延烈便没有忍住体内的好斗基因,亲自上场和公叔十四搏杀,只过了十来个回合,便将公叔十四斩于马下。留给公叔十四的,只有自己那对死不瞑目的双眼,和冲天而起的,看着自己熟悉的身体的脖子以上没有东西的懊恼。粮仓则更为简单一些,守卫粮仓的公叔十五的武艺比公叔十四还要差一些,他只在呼延烈手上走了四五个回合,虽然大部分粮食都被公叔族人付之一炬,但戎人们还是抢下了足够吃一个月有余的粮食。

呼延烈脸上的笑容根本收不住,直到清点的时候,他才通过拓跋光的传令兵得知,全城走脱了两个人。而且单单这一个小小的管子城,他便已经折损了一百五十余人。他砸光了旧都督府内自己能看到的所有东西,仍然觉得怒气未消,但他只能将所有戎人的尸体全部烧掉,再将公叔家族这一百来人的脑袋纷纷砍了下来,在城北铸成一个京观。随后在管子城停留了一夜,再重新北上,赶去和夏允率领的部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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