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牛肉”银币303(2 / 2)

“那我要是不走呢?”王爵冷冷的说道。场面一时凝重起来看见要起冲突。

其实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今天这两名漂亮的女孩子。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怎能示弱。

但是这是自家的酒楼,一旦起了冲突就是砸自家的买卖。

林玉舒站起来赶忙扯扯王爵的袖子小声说:“表兄息怒,咱们走吧,反正已经吃完了。”

其实王爵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这个来劝离的人客客气气的说话几人也会让出座位。

是这个一看就是在富贵人家当长随的仆役神情实在是可恶,让人极是不爽。

其实这个仆役并没有撒谎,张家招待的这个贵客是当朝的礼部右侍郎之子,这次他是归乡来参加科举。

他的父亲和张知府是同科,所以来到此处便受到了张知府的招待。

这个能俯视珠江两岸和码头风光的位置十分符合那位侯公子眼缘。

如今的侯公子和四位同床,来此愿意都想尝尝有名的“牛肉”。

四位公子翩翩而至,每人都带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他们中午刚在白鹅潭中的画坊上喝了花酒,趁着醉意想到楼上吹吹河风,抒发一下诗意。

以前每次来的时候四楼的总是安排的好好的。

可是这次由于林玉舒两人在此宴客加上又是自家的酒楼,所以便占了几人的位置。

侯大公子侯晓式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旁边的陪同他来的张家的张如智道:“侯家哥哥你等一下,我来。”

说罢拿扇子转到那张桌子的侧面冲王爵拱了拱手说道:“王大哥,今天小弟….”

张如智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面前的几个人说不出话来。

林玉舒看见他两眼发直使就知道今天要坏事。

这么清纯脱俗的两个姑娘在家中貌美如花的姐妹中都难以找到如此艳丽的容貌。

尤其是把这四名公子身边的那些从画舫上带出来的小娘的容貌衬托的,那只能用庸脂俗粉四个字来形容了。

看见张如智发呆,其他人心中纳闷,便向前走了几步,转到同样的位置,结果没有二班模样,都站在那里发呆。

所谓风流世子,这几个人也是色胆包天,他们眼中只看到了美女,却把旁边四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小生(张如智、陈贞德,侯晓式,朱承边),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四位衣衫华丽的读书人一起拱手问道。

这四个小子毫无礼貌的像未婚的女子询问闺名,王爵不由得大怒,冷冷道:“四位,好像没邀请你们,这里还有三张桌子可供你们吃饭。

而且即使没有座位,就算凑桌子吃饭也得事先征得我等的同意吧。”

四公子这才注意到旁边已经站起来的四位体型彪悍的满脸怒意的男子。

“凑桌子吃饭,也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朱承边不想在美女面前被削了面子,于是用扇子指着几人就要发飙。

“定雨!”侯公子制止了朱承边,上下打量几人一番,认定自己这些天所结交的人物中并没有面前的这几个人。便说道:“小生乃是礼部侍郎之子,京城侯晓式,未请教阁下是……”

王爵眼一瞪:“我管你是姓猴还是姓狗立刻滚开,否则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爵这次真的恼怒了。他本来在这里请客是想看林玉舒的笑话。但是这些人却来调戏自己请来的人,这不是在折他的面子嘛,加上又喝了些酒,已经有些出言不逊。

“本公子要是不起来呢?”侯公子侯晓式冷冷道。

气氛随着侯大公子的这句话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跟在他们后面的负责保护他们的家人,顿时撸起袖子向几人围了过来这就准备揍人了。

四公子虽然是读书人,但是在青楼和画舫当中因为争风吃醋也没少和别人打架,所以并不害怕,况且身后跟着十几个精壮的汉子面对四个人还是有把握。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恰在此时掌柜及时出现了,他一脸职业化的微笑,转着圈的给客人们点头哈腰。

然后望着王爵深施一礼,然后说道:“客爷,您对今天的酒席是否满意?是否吃的顺口?”

王爵虽然纨绔习气比较重,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吃的很满意,而且我们也吃完了。”

“既然,客爷吃的满意,那么这宴席小店奉送,还送给你几种小点心,请几位爷移步。客爷,那小店就不留您的大驾了。”

按理说酒楼的掌柜处理的还算可以,两边都不得罪。

可是掌柜的这份心意双方却都不认可,王爵是忍不下这口气。侯晓式,候公子是怕这两个漂亮的小美女万一走了以后再也找不着。

“本公子虽然吃完饭,但是想在这里欣赏一下风景,为何要走?难道你们酒楼就是这样做生意的?”王爵的语气显得相当平和,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但是林玉舒经过这段时间和他的接触,知道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下一刻就要爆发了。

“这位公子好大的脾气,吓坏了美人可不好。”

“侯大哥,你和这厮费什么话,直接叫衙役过来他们几个将其拿了送到广州府法办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陈贞德忽然开口了,看了一眼眼睛里透着惊恐神色的两女又补充了一句:“治他一个拐带人口的罪。”

广州城的执法机构和百姓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南海,番禺两县和巡城兵马司。

广州府的快班衙役都归广州知府统辖,而巡城兵马司则是巡海道管辖,所以这几个公子一张嘴就是广州府。

他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两位美人的哥哥,他们居然敢打自己的妹妹的主意。

他们也顾不得大明文贵武贱了,居然当着哥哥的面把自己的妹妹当做任人买卖的货物。

猛然将桌子掀翻,桌面直接砸向侯公子。

侯公子打架的经验十分丰富,他听到同伴说出这句话就知道大事不好。同时向旁边一跳就躲开了,但是满桌子的汤汤水水溅了一地。

楼上的这一番折腾早已惊动了楼下的人。

林玉舒和王爵两个人并不是单身自己来的,他们也有随行的家丁。

这些家丁在楼下喝酒吃肉。这时候听到楼上情形不对,便噔噔噔的跑到了楼上,站在主人面前,同时将配在腰中的钢刀拔了出来。

“好大的胆子!”这时候公子的护卫侯豹看几人一副穷酸读书人打扮便站出来吓唬道。

“你知道面前站的是礼部右侍郎的公子,侯大人同广州知府是同科进士。”这侯豹经常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后,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

知道八成是公子爷看上人家带的美女了。每当他说出这层身份之后,对方往往都会首先道歉并让那些跟随的美女过来陪礼。

不过林玉书听到他这个身份之后却冷笑起来,如果把他不提这份身份,林玉书反而要息事宁人。

候豹他提出这份身份之后反而逼的林玉舒无法后退半步。

林玉舒听到侍郎公子四个字并不害怕,反而冷笑起来:“侍郎的公子,好唬人的身份。你一个侍郎府的家奴就敢当场,在光天化日之下抓捕朝廷的武官。难道你们想杀官造反不成?”

“使不得,使不得啊。”掌柜的连忙苦苦哀求,他可不想看见自己店里发生斗殴事件。

“好,侍郎府的家奴不能拿你那我们广州府的衙役总可以吧。”侯豹掏出腰牌举到几人面前,蔑视地说:“看清楚了!是广州府的捕头的腰牌,不是什么家奴。”

他的这块腰牌是知府特意给他的,就是为了防止侯公子惹什么事的时候。他一时照应不到,有了这块腰牌至少有缓冲的余地。

王爵根本没用正眼看那块腰牌,便傲然道“广州府的骨头又怎么样?难道你敢抓捕朝廷三品的五官吗?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是你们知府大人来了来了我也不怕。”

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话里话外就表示说我有来头,你的身份吓不住我。

“看清楚了!”王爵掏出腰牌举在手中,亮给大家观看。

“镇海营的军官!”侯豹惊呼。

这可惹不起,虽然大明文贵武贱那是指高官。

在这些基层中这些掌握掌握有兵权的军官,也是文官们惹不起的存在。

林玉舒看这种情况,立刻把幕笠抓了起来递给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也带上幕笠跟随着林玉舒等人下楼而去。

那几个家丁看林玉舒离开了四楼便把腰刀回鞘跟着他们远去了。

“原来人家是镇海营的军官,怪不得如此嚣张。”旁边的侯公子感叹了一句。

这时几位公子看着人已经走了便吩咐掌柜的把拿手菜都上来。

张如智突然间狠狠的扇了自己嘴巴,然后拱手说道:“小弟为几位兄长惹祸了。”

几人突然间对张如智的动作吓得有些发呆。侯公子用双手拦住他的自残动作,说道:“贤弟和至于如此。”

“我忘了跟几位兄长说了,这些人是广州卫所的军将的子弟。哪位我被称作王兄的人,就是广州总兵的孙子。”

他的这句话一路面前的三人脸色都已经发白了。三个人都是来广州府等待参加乡试的。

而广州负责搜检的就是广州这些卫所的军兵,如果这几个人真的记仇的话。

他们可以花些银子,让那些搜检的人故意说他们有夹带,他们就甭想考试了。

几人这顿韭菜吃的没有什么滋味儿,吃完饭后将那几个女子轰回了花舫,便回到了他们包下来的客栈。

这几人都有些郁闷,便回到屋中休息。侯公子却没有休息,坐在屋中喝茶。

不一会儿,侯豹从外面鬼鬼祟祟的回来,从侯公子拱手禀报道:“公子,都查清楚了。吃饭那桌人两桌两个为首的一个是广州总兵的孙子王爵另外一个人叫林玉舒,是新封的琼州南海卫承恩伯的孙子。”

侯公子听到了禀报到期一口冷气。这已经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了,如果这两个小子真的记仇的话,那么陷害自己没有任何难度。

而且他们作为总兵和尊贵的后代几乎就是和文官天然不对付。

侯公子这时在脑海大脑飞快的旋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忘记自己的事情。

这时候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对侯公子说:“大人从京城给你来了一封信,信中有1000两银子。是银票可以到南洋商行去支取。”

侯公子打开信封拿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他看着这张银票突然说道:“这张银票发行的南洋商行的背后的主人便是林家吧。”

侯报默然的点了点头。侯公子一拍巴掌。

“有了这东西就是交子和宝钞,我们来给广州的百姓们普及普及交子的知识。”

侯公子立刻把两另外两人叫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便铺开白开始挥毫,借着酣畅的酒意将前宋交子的历次崩溃都写的清清楚楚,然后最后在文章的结尾写银票是南洋商行随便印的,内部的员工想花钱就抓几张出去花,东家也不管。反正是都是一些白纸印的,拿出去就能当银子花。

成本又能够用得着几个钱,最后用红字写着这些银票,不过是一张纸。

文章写的花团锦簇,通俗易懂。文章做完之后几个人又改了几遍,然后便拿着宣纸不停的在抄。

他们打算在考试前的一个月将这篇文章散播出去,给那些人找些麻烦,也防止他们耽误自己科考。

明朝时期一两银子等于十二钱。以两为单位,故称银子为银两。

银两指一种以银锭为主要形式的称量货币,在万历时期,官府给的货币的换算关系一贯等于一千文,一两等于十二钱,一钱等于一百二十分,一文等于一个铜钱。

银两也称纹银是中国古代的货币单位。其向上为黄金,向下为铜板也称之为制钱。实银两指实际流通的白银,如银锭等,其成色重量各地不同。

铜钱,白银和黄金之间的兑换比例就像的外汇价格一样,是常常变动的,不像一两钱等于1000文这样明确。

由于金银铜制成的货币本身是有价值,而且理论上货币的价值就应该等于金属的价格。

所以大明开国南直隶省的粮价,以米粮三种粮食计算,平均每仓石计银一两四钱六分。

在明英宗即位登基之后,白银就已经体现出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这两种基本的货币职能。

在明朝嘉靖时期,使用银就更为普遍。明代的银子和铜钱兑换比例都是不固定的。

明朝初中期,大约是一两银子兑换一千文。这个价格只是一个衡量标准实际上兑换铜钱时要达到一千二百分之一千五百文。

李明礼看着自己灵巧的手指摆弄一枚银币,这枚银币是南洋商行刚刚发行的,它是重一两能够兑换大明官造的金背制钱1200枚。

但他手里这枚银币并不是换来的,而是他放到南阳商行中的探子,王玉笙亲手交给他的。同时给他的还有一枚金币。

王玉笙长得男生女相,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父母的印象,他从小就跟师傅学艺,长大了跟随师傅行走江湖。

这俩人是一对职业江湖骗子。在江湖上,像他们这样的人简直是数不胜数,每一个流派的套路也都不一样。

王玉笙的师傅特意找了这么个俊俏的徒弟,就是跟他的骗术有关。

那个老骗子把王玉笙训练得妖娆娇媚,风情万种姐穿上女子的衣服之后就是一个俊俏的小丫头。

无论男女都受不了他的这种特意训练出来的风情诱惑。

大明男风盛行,像王玉笙这样精心训练过的小厮一旦进大户人家的府里,只需一两个月便能登堂入室,成为这家主人的男宠。

同时即便是主人不好男风,王玉笙也可以装作女子来到这户人家的后宅,勾引这家人的小姐、年轻的媳妇之类,如果这些人不受勾引,那就用麻药将她们要到,占了她们的身子。

因为他装扮的女子毫无破绽,这些媳妇儿和小姐吃了亏之后根本不敢声张,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总而言之,他很容易就会跟家中的重要人物混在一起。之后,王玉笙在对那个被他引诱的人千依百顺之余,就会开始话里话外地打听这家的秘密。

因为哪一户人家都难免会有一些龌龊的、不为人知的丑事,尤其是官宦之家,更是他们最好的目标。

当官的人家或是贪赃枉法、或是收受贿赂、或是家里边有人干出了什么让人不齿的丑事。

总而言之,被他打听到这些秘密之后,他随即就会悄然离开然后就由他师傅写信勒索人家的钱财。

有的时王玉笙也干一些偷窃的勾当,把这户人家珍贵的古董古玩,金银之类的东西直接卷走。

后来他的师傅岁数大了,钱也赚够了,于是就退从此隐江湖。

王玉笙也就成了一个人干这个行当倒也干得来。

可是在广州这里,他却把目标选择在作为徽商的李家。

因为王玉生厌倦了当男宠,所以他扮做女子,想勾引李家的内宅的小姐想人财兼得。

结果因为他扮演的前来卖首饰的女子面目太过艳丽引起了李三爷的性趣,便把他强行抱入卧房,剥开衣服之后居然发现是个男子。

李三爷并不好男风,被恶心的够呛。于是便让人把他捆起来,吊在树上进行殴打。

李三爷本打算将其打死,但是被李明礼发现便把他救了下来。每当有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便抛弃出马,往往无往而不利。

现今他正在算计南洋商行,便把这张王牌派到南洋商行中当耳目。

他跟南洋商行的一名喜欢男风的管事勾搭上,因为两人的关系不能放到阳光之下。

所以那名管是为了两人方便行事,在那名管事的介绍之下,在商行里当了一名伙计。

他时常送出一些比较真实的情报。李明礼手里的这两枚钱币就是那名管事利用自己的权利,在没有发行之前赏给王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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