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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郡摇摇头,从脑里去除了这个想法。

不可。云沂自八岁起便在他父亲的教导下跟着军队磨炼,当年她逃宫时,那老头便说他是个习武绝才。如今八年过去,北和谁人不知靖远将军武功高强、功高盖世?

她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正面从他手下抢东西还能全身而退……

正当宫倾郡皱眉沉思如何能顺利地拿到那枚被她扔出去的玉令的同时又能悄无声息不被人发现时,屋内人终于有了动静……

屋内。

云非幕起身,手里拿着那玉令摩挲。

宫倾郡眼尖地瞥到了他手中的正是自己那玉令,双眼忽然亮了!

屋内人绕至里间……

一阵细碎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水冲刷浴桶的声音响起……

宫倾郡趴在屋顶:沐浴!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啊!

于是她又悄悄掀起里间顶上的一块瓦片,睁大眼往里瞧,努力寻找何处有那玉令的身影。

云非幕坐于浴桶之中,长发披散,背对着隔开里外的屏风。隔着迷蒙的水雾,云非幕健壮精瘦的背和隐隐约约藏在水面下的腰在她视线里不住地晃动。

宫倾郡边努力找寻玉令找边暗自腹诽:啧!这云沂,穿上衣服还挺瘦,没想到身板这么结实……

宫倾郡正看的有味,忽然被视线里一个小小的白点吸引了注意力,她用力地眨眨眼—玉令!

就在屏风外的桌上!

知道东西在哪,这下就好办多了!

她更加屏息凝神,脚下极其轻柔地下了地,仿佛踏在云朵上一般寂静地进了屋内,悄悄摸到里间的屏风前……

里间正在沐浴的人的轮廓不甚清晰地印在屏风上,里面烛火摇晃,屏风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连带着一同拨乱了宫倾郡的心神。

她短暂地愣神几秒,随即回过神,抓起桌上的玉令查看一番后便要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不带走一丝烛光……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时,一道凌厉的掌风从屏风里面袭来!

一声巨响!

云非幕破开屏风直取宫倾郡面门!

多年习武烙在骨子里的习惯让宫倾郡下意识的往侧退一步,接着她便反应过来,脚下变换步伐,捞过一旁原本为沐浴准备的浴巾一呼,扇起一阵风将烛火全部吹灭……

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与此同时,那浴巾在宫倾郡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巧地缠上打来那手的前臂,将人狠狠地往另一边甩去!

方才云非幕背对屏风沐浴,察觉地上烛火的影子忽然动了一下,危机感即刻冲入他脑里,他一掌打向屏风,抓过上面的外袍裹住自己!不曾想那人掀起一阵风将烛光全部吹熄,用浴巾缠住了自己的手臂,他整个人都被一股巧力甩到一旁。

宫倾郡将玉令塞入怀中,心想正门是不能走了,这么大动静不知要惊起多少人。她瞥到一旁微微泄出月光的窗子,脚步便毫不犹豫地踏向那处……

两人都是常年习武之人,只消听声便可断位。云非幕听出那人欲往窗户逃走,借着手上浴巾的力和自己身体的惯性,狠地一拽!

宫倾郡还没来得及松手,只不过脚下踏了一步,愣是被云非幕扯得往后跌去……

两人狠狠地撞在一处!

宫倾郡只感觉自己撞在了墙壁上而不是人的肉身,不由得哼了一声。

突然,她感觉云非幕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确切的说,应该是她愣了一下?

她来不及多想,趁着云非幕没出手,她运起全身七分气力,朝其肩上拍去,借力拉开两人距离。

云非幕肩上受了她七分力的一掌,闷哼一声,却是没有即刻出手……

宫倾郡不疑有他,运起脚步,只一瞬便破窗而出,还借着窗外明媚的月色回望了一眼。

房内,云非幕长发披散,外袍潦草地披在身上,轮廓分明的脸上,沉沉如墨的双眸似乎有些出神地望着自己这边……

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会有女贼夜袭自己吧?

宫倾郡如是觉着,纵身而出,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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