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备(1 / 2)

那么,请问,以妖族作为宠人,而且还是男宠,这难道就合乎粥礼了吗?

还真是。

确切地说,是有过先例。齐鼎之下的湘洋地区,便是人族与妖族的杂居地区。

这样就难免使人类赛区新增了兽耳娘mod。一些人族直呼受不了受不了,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迎娶了妖族,还造成了湘洋地区一时的小混乱。

因为湘洋本来就是人族与妖族分治,妖族名义上具有与湘洋人相同的权利,后来就对人与妖在那种方面上就不做考究了。

只是,由于这个分治政策,是由薰狼一氏决定的,至今也有人非议。

至于男宠……

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齐礼没写。

…………

怎么会有这么像洲淤之语的小语种?不对,明明每个字拆开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就那么奇怪?

使臣一副仿佛被开发了不想知道的领域的表情。

“如此看来,柏君是有在申城布下些棋子啊,那么小的年龄就整这么多活,也是难为他了。”

“荀申!莫要空口无凭!可有证据否?!”

迅速缓过神来,使臣咬着牙斥道,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吻已经变了。

“柏君说孤未经审议先斩叛臣可有证据否?!”

“荒唐,那柏城的冤声和血书——”

“孤也可以让人去街上痛哭说柏君强抢了他九十九个小妾和一百零八个夫君,血书现在写给汝,汝可以直接交给柏君,孤还不用交邮费。”

荀仪冷哼道,不以为然。

“琦柏,该不会真的以为,越惨,就越是真的吧?”

“你——”使臣一时难以反驳。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词夺理。可偏偏自己还难以用礼数怼回去。

其他的官员则默默化为了背景板,乖乖地看着国主发挥。

“所以说啊,”突然,荀仪又摆出一副妥协口吻,“柏君心善,见不得他们所说的事,但是呢,

“孤这边有另外一个版本。孤悄悄告诉汝,其实司空并非意图叛变,

“而是已经起兵!他命虞官带精兵直逼司徒府,自己坐镇司空府,可哪里想到,那天黄历有道利于政变,于是一队农民叛军正要起义,

“但是最关键的是,皇宫被烧了,根本没有人知道申君在哪,所以农民起义军只能围剿官府的房子。

“恰好,第一间就是司空府。这才是司空的死因,司空虽有反意,可依旧是申国老臣,孤,孤也不忍心看司空就怎么死于乱刀之下啊!

“空儿啊,汝死得好惨啊——”

荀仪锤胸顿足,眼中都差点飙出泪滴来,把羽恭看得一愣一愣的。

使臣一下子陷入了思维混乱。照理说,柏君所给的情报是对的,但若是反驳,又会回到刚刚的状况。而且对方看上去——

不像演的。

刹那间大脑过载的使臣一时竟也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国主,逝者已逝,莫要哀痛过度,以免伤了身体。”

一旁的太监依旧以沙哑的声音安慰道。

“都,都是孤的错啊,孤让司空寒心了啊——”

荀仪把头埋进手臂,又伏在案上拼命摇着头,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

羽恭内心突然飘过一过他在一个话本上看到的一句话。

你现在哭起来的速度,就跟拔刀砍向我的速度一样快。

“乖,乖……”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瞬移到荀仪旁边的司寇,满是宠溺地摸着荀仪的头,哄道。

“所以啊,”荀仪抬起头,脸上一点泪痕也没有,看来是光打雷了,“现在情况未明,还请柏君细加考察,多宽些时日,一定能自己发现真相。”

一听到多宽些时日,使臣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还没有提出那个要求——

一阵巨大的拍案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荀仪冷冷的诘问:“还是说,柏君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处理好司空叛乱之事,

“而是,想以正义之名,行攻伐之事?”

顿时申城朝堂一阵惊呼,司寇双瞳中的鲜红愈浓,盯着面色渐渐苍白的使臣。

“怎,怎么可能——”

“啊,那孤就安心了,”荀仪拍了拍手,故意以小孩子的口吻,笑道,“孤还以为琦柏派汝来是想借司空之事提出要整顿申城朝廷,逼孤不能不拒绝,然后再以制礼之由向申国宣战——

“琦柏告诉你的,应该是整顿朝纲吧,但孤更喜欢直白点,”

荀仪敲着桌案,一字一顿道。

“这个叫作,干,涉,内,政。”

“是柏国披着羊皮下的,真正的狼的想法。”

看着瞠目结舌的使臣,荀仪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手。

“也罢,针对你这样一个使臣,怕别人责孤器量小。孤给汝个台阶下吧。

“告诉琦柏,司空,就是孤杀的。

“建议他把那些在柏国闹事的绑来交于申国,连同司空一并治罪。申城的事,还轮不到他一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儿来管。

“如果琦柏想与孤田猎一番,孤当然不会拒绝。”

“最后,劝他两件事,”荀仪吹去已经冷却了的,茶上的一抹茶乳,轻声道,“小心麦稻和石子。”

…………

“没有想到,竟会是柏国……”

刚刚才走出朝堂,秩宗却觉得已经不太适应这阳光。

“听闻柏君自小便有环山神童之称,他的野心,想必是要就此一统环山之地吧。”

司徒不紧不慢地说着,“虽然柏国在东陵之战中是处于支持东陵公的阵营中,但也是环山中明确表态不同意环山地区并入东陵的国家,想来一定是有着成为环山之主的打算。”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写信去给槿篱郡主的话,也许还能请她来调停;或者再去找稻国,同为荀氏宗室,不可能坐而不管。”

“我觉得,国主应该已经有所计划了。”

羽恭酙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秩宗好奇地转向羽恭。

“之前国主不是有下令修缮城墙吗——”

秩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国主那时就知道会有今日之事吗!?不愧是国主,我们想不到的他却能轻易想到——”

“呃,国主,应该也不知道真的可能要打起来。”

“……欸?”

羽恭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后来有去看看城墙修得怎么样了,那时才看到了那个东西——”

“实话实说,”羽恭咽了口水,心有余悸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秩宗忍不住,连忙问道。

“国主没告诉我,”羽恭实诚地说道,“而且国主说要保密。”

“那你还提来干嘛——”秩宗不满地戳了对方一指。

“不过,这么看来,国主还挺看重司马大人啊。”

羽恭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回应道:“秩宗先生,您有没有注意到,数个朝廷重臣,国主却一直很喜欢开臣的玩笑,

“上次袭寇之事,臣刚刚回来,国主先是称赞了一番,然后问臣什么MVP结算动画呢——

“差点就要在军前起舞了——”

“也算是国主的恶趣味吧……”秩宗闻后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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