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大明,从淳安书吏开始 连载

摄政大明,从淳安书吏开始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小刘大王 字数:8万字 标签:摄政大明,从淳安书吏开始,小刘大王 更新:2024-08-29 20:05:10

嘉靖四十年,田三六穿越大明,成为淳安小小书吏。 国库空虚,内阁首辅严嵩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淳安便是国策执行县之一。 严党们马踏青苗、毁堤淹田,扯着国策的名义,兼并土地中饱私囊。 清流们为了“倒严”,见缝插针,最后还是要苦一苦百姓。 织造局的太监们为了维护皇帝面皮,装疯卖傻,丑态百出。 大明朝堂斗争的缩影,在小小淳安上演。 小小的书吏田三六看着衮衮诸公,看着

嘉靖四十年农历四月,浙江淳安。

自年初朝廷定下“改稻为桑”的国策在浙江执行后,整个淳安县上下全都忙碌起来。

上到知县堂尊,下到差吏白役,忙活了一两个月,眼看着冻土化田、桃花讯过,青苗下地,桑苗枯死。

改稻为桑的国策一点也没推动。

他妈的刁民!

官老爷们心里骂着。

今天,骂了个把月的官老爷们开心起来:杭州知府马宁远带着官兵马踏青苗,强行帮执迷不悟的刁民们悬崖勒马,推了青苗种桑苗。

新安江大堤上,站着一眼望不到头、绝望哭喊的百姓,想要上前阻拦铁蹄,被挎刀持枪的士兵挡住。

“该!”淳安的王班头呸了一口,幸灾乐祸:“哭!哭也得踏苗。”

身后跟着折腾半个多月的差役们也多大如此。

为了改稻为桑,淳安县衙三班六房的官吏们几乎住在大堤上,守在田地旁。

往日里对他们爱答不理,甚至黑脸相向的百姓此刻哭声震天,着实让他们出了口恶气。

只有一个十六七岁,身穿青衣的吏房书办冷眼瞧着,与周围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叫田三六,字四德,是淳安县丞田有禄的小儿子,半个月前进入淳安刑房中做了个书办,是淳安吏员里唯一的秀才。

“不管哪个时代,男人都要有权。”他冷眼看着大堤上下的喧闹,心里想着:“想要当个好官,在这大明朝要比贪官还要奸才行。”

一个月前,他还是被称为市里最有前途最年轻的公务员,穿越成田三六,了解自己所处环境之后,就决定要进淳安县衙。

男人不可一日无权,尤其是在嘉靖朝,有钱不如有权,有权就得当官。

于普通人来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读书考科举。

但对于有个当县丞的爹来说,田三六则有其他的选择:入县衙当吏。

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通过科举,原身的秀才也是县丞老爹运作出来的,科考之路只能从头学起,嘉靖朝并不限制身份清白的吏员报考科举。

田三六很务实也很懂得借势,先把眼前能抓的最大的权抓住,了解大明县级官场后,再徐徐图之,事半功倍。

纸上得来终觉浅,他并不觉得自己前世的公务员经验放在大明官场行得通。

不说别的,若不了解官场风俗,连送礼都容易得罪人。

差役们还在笑着,但田地里却出了变故,一个青壮带着一群人拦踏苗的铁蹄。

差役们马上慌了,田有禄认得那带头的青壮正是本县有名的桑农齐大柱,身材高大性子横,在本地桑农里很有威信,常与官府作对。

怕他闹出乱子,赶紧命人上前。

知府马宁远和淳安建德两个知县一下场,便将那青壮定义为勾结倭寇意图造反的反民。

悲愤的百姓们见有人带头反抗被定为通倭造反,大多抹下眼泪,不敢哭喊,眼睛里看着官员们露出三分怨恨。

“哎呀,刁民!刁民!”田有禄见事态控制住,正要上前,被田三六拦住:“爹,你去干什么?”

田有禄着急火燎:“还能干什么?乱民要造反,自当要护住府台和堂尊。”

田三六看着远处大堤上民怨达到极点却敢怒不敢言的百姓:“爹,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我若是你,先安抚那些人再说,若是他们也跟着乱起来,才叫真的造反。”

田有禄瞪了他一眼:“他们敢?一群刁民敢造反那是自寻死路!各位大人若是有个闪失,才叫塌天!”

见马宁远镇住了场面,将那群闹事的青壮制住,压低声音道:“此时看起来危险,有官兵在不会有任何闪失,四德,爹教你一句要记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在上司面前表现。”

说完提着衣摆急匆匆上前指挥起差役。

田三六则走到黑压压的百姓面前,上任这半个月来,他一直跟着府衙差役们劝说百姓们改稻为桑,其他的差役们个个凶神恶煞,说打就打,唯独他一直和颜悦色,十分耐心的解释国策的好处。 改稻为桑好不好?自然是好的,农田改成桑田后不加税,一亩桑田比一亩农田的收成更是高出五成以上。

最开始,田三六也无法理解,为何一个人都不愿意改稻为桑。

走访调查后方才知道:淳安县衙的信用早就破产,各种苛捐杂税就有几十种名头。

在百姓们看来,我现在一亩地收成十石米,被收走九石。改稻为桑确实收了十五石,可最后一定得被收走十四半石。

里外里忙活一番,还得搭进去一半,凭什么要改?

田三六深以为然,府衙的这些官吏们是敢这么干的,他们有的是办法,而且全部合法。

国策里说不加税,说的是正税,没说不收杂税,他们就可以在田里加杂税。

就算不在田里动心思,好,我不收你田地里的税,我提高其他税的比例,增加其他地方的税目,房费、火耗、票钱、升尾等等总有一项能刮走百姓每亩多出的五成。

再不济,不增加任何税目,我提前征收明年、后年的税,也是符合户部和兵部针对胡总督剿倭军费政策的。

因此百姓们对府衙这些官吏们畏之如虎,官吏们拿捏着所谓的官威,从无好脸。

田三六则秉承着做群众工作要耐心、细心、暖心的态度,虽只上任半个月,却很受淳安百姓们爱戴。

相对的,府衙里的吏员们则对他很不满,认为田三六破坏了淳安府衙官吏们多年“立威”的成果。

只是碍于他爹是二老爷,表面依旧客气,背地里不少牢骚。

见田三六过来,百姓纷纷围上,有叫小田大人的,也有叫田秀才公的。

有的求不要再踏苗,那群被抓的青壮里有亲戚的,更是上来就磕头,恳请田三六帮忙说情放人的。

百姓围聚骚动,随着知县前来的建德陈班头按刀走来,面色阴沉,听到这话,打量着田三五冷笑:“他一个小小刑房书办,府台堂尊面前连话都说不上,你们求他?有个屁用。”

田三五看着他,他是建德的班头,与淳安王班头交好,定是听了王班头对自己的牢骚,借故发难。

官员报复,还顾斯文。胥吏报复,见缝插针。

“都往后退!”陈班头怒喝:“再往前一步,以通倭论处!”

抽出明晃晃的刀,吓退众人,方才得意看着田三六:“对付这帮刁民,似你这般客气有个鸟用?我替二老爷教教你,省的日后丢了二老爷的脸。”

田三六不理会他,上前安抚吓着的百姓:“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喧闹。官爷们马上就走,至于齐大柱他们是不是通倭造反,朝廷自有公论。”

他知道马踏青苗接下来如何发展,说的很有底气。

百姓们听到这话,虽觉得不可思议,可此时此刻不信他又能信谁?个个感恩戴德。

陈班头敛了笑容:“胡说八道什么!在这蛊惑民心!”

巴掌就要扇来,眼瞅着要落在田三六脸上,方才想到此时在淳安不是在建德。

只能停下手,面露凶光:“若是惹了民怒,就是你老子也保不了你!”

那边看笑话的王班头也走了过来:“小二老爷,这话可不能胡说,真出祸端,二老爷也得吃瓜落。”

嘴上虽然劝解,眉眼间的幸灾乐祸却是掩盖不住,看向百姓们厉声道:“这些兵爷乃府台大人亲自从部院调来的,谁敢调走?抵抗官兵就是造反,这官司就算打到皇上那,也没人保的了你们!”

又呸了一口:“平日好说歹说让你们改稻种桑谁都不听,这时候急了,晚了!再有敢喧哗者,府台大人说了,一律当通倭论处!”

旁边挎刀持枪的士兵更是上前一步,逼退众人。

百姓们全都懵了,不知所措的看向田三六,等着他的回答。

“小二老爷,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秀才遇到刁民,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是群真刁民。”王班头很是得意的看着田三六。

听出对方讽刺自己是假秀才,田三六不去瞧他,反而向远处看去,只见大堤上一行五骑向着这边而来。

许多人都看清了领头的骑者头盔上斗大的红缨和肩背后那袭外黑内红的披风在急驰中向后翻飞。

正是现任浙江台州镇总兵戚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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