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42（2 / 2）

亚历山大的眼神里闪烁着失望和无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遗憾。对上两人，比安卡一脸诚惶诚恐，无比感激的样子，内心却在暗暗欢呼，只要在赛斯-英夸特心里记上名，那么当德国吞并捷克的时候，自己和父亲的安全底线至少有了保障。

见两人情绪低落，比安卡决定先行离开：

“亚历山大先生，赛斯-英夸特先生，虽然现在我们不是同胞，但可恶的《圣日耳曼条约》，不能阻止我对旧祖国的认同，我相信，我们都抱着相同的理想，走在相似的道路上。我相信我们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成为同胞。”

不过下次成为同胞，不是奥匈帝国，而是在三德子。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午夜，再不回去丽塔和奥托该担心了。

离开“杯杯满”啤酒馆，外面的街道漆黑一片，连路灯都已经关闭。比安卡走在漆黑的小巷中，心中仍在复盘刚才的见面。

她的脚步轻快，脑中回放着与赛斯-英夸特的对话，想着如何进一步给这个未来的辣脆党大头子留下好印象。

毕竟，三德子前期优势的时候，想加入辣脆的人多了去了，想在其中脱颖而出，最好是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搭上某个大人物，让辣脆主动来邀请自己。

突然，比安卡猛地停下，迅速摸出腰间的手枪，她注意到身前不远的小巷口，缓缓出现一个影子，对方似乎想悄悄靠近比安卡，却没注意到月亮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比安卡的心悬了起来，开始思考可能的危险，虽然枪声可能会惊动警察，但先下手为强抢先开火，是对自己安全最有利的选择。

就在即将扣动扳机时，一阵微风吹过，比安卡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薇尔查，是你吗？你别吓我！”

比安卡朝着黑影试探道。

“诶诶，对面是比安卡吗？”只见薇尔查扶着墙，小心地走出巷子，满脸的紧张慢慢消退。“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比安卡走到薇尔查身前，却被薇尔查一把抱住。意外至于，薇尔查哽咽着哭出声，“我没想到路灯会熄灭，关灯以后，街上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清，我真的好怕！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就要冒险进去找你了！”

比安卡抿了抿嘴唇，眼神柔和下来。她没想到薇尔查会因为不放心而来找她，更意外对方还有夜盲症，即使如此，薇尔查依旧选择了在黑暗中等她。

这就是有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觉吗，真好啊。

比安卡轻轻地替薇尔查擦去眼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事情比预想的复杂了一点。”

薇尔查将脸埋在比安卡肩上，搂住比安卡的力又紧了几分。

比安卡轻轻拍了拍薇尔查的背，柔声哄道：“姐姐，我们回家吧。”

她拉着薇尔查的手，由于习武和长期的握笔，薇尔查的手有不少细微的茧子。以防薇尔查摔倒，比安卡让薇尔查扶住自己肩膀，两人相互搀扶着。

处于关心，比安卡主动问道：“薇尔查姐姐，你什么时候染上夜盲症的呀？”

“很小就有了，家里大家多少都有一些，几个哥哥参军后，渐渐有了好转，但我读医以后经常熬夜，眼睛越来越差……”

“姐姐不是学医的吗，为什么还是……”

“医学尚且有许多局限性，对于夜盲症，我们尚未弄清疾病的起因，但是统计学上发现，个别区域和人群的发病率相比平均值，会有显著的差异，许多前辈试图找到其中的原因……”

将注意力转移到医学后，薇尔查对黑暗的恐惧消散了不少，在比安卡的搀扶下，两人并肩沿着黑暗的街道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