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1 / 2)

这炙灼的感觉和在仲夏太阳下暴晒不同,好似往肚子里塞了团火把。

石晋将身上衣服脱了干净,但仍是不顶用,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冒汗,嘴唇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俨然是有些虚脱的表现。

出汗!

石晋意识到某个关键点,强忍着周身的燥热,摆出起势动作。

“喝!”

石晋低声一喝,动作变换,呼吸也随之改变节奏,变得悠长起来,随着一口长气呼出,肉眼可见一股白雾升腾。

有用。

一套打将下来,虽然并没有立竿见影,但这股体内的燥热没有再像适才那般急剧增长。

“再来!”

石晋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往复,也不知打了多少遍,但吐纳节奏和动作却愈加熟练,直到日上三竿,腹中这股燥热方才缓解不少。

“这是~”

石晋先是一怔,察觉到体内似乎多出一股若有如无的热流,顺着特定经脉顺序在体内游走,而随着体内那股燥热缓解,这股热流逐渐壮大。

“这就是内息么?”

心念所动,这股热流虽然并不太安分,但总体却是受他挟制。

记得赵婉晴所言,若是练出内息便算是练成第一重了,也不知自己这算不算?

但听闻最快练出内息的天才,也足足用了数月之久。

自己体内这股热流若有若无,也无法随性所以得驾驭,想来是刚刚入门,初窥门径。

想到这里,石晋目光落在火炕孔洞,对于自己能有这般变化,十之七八是因为那口酒的缘故,骤然响起宋丁奇无意提到的秘酒,想不到竟然有这般妙用。

不愧是天元三宝。

石晋心中一叹,早知这秘酒有这般妙用,自己合该多带走一些。

按照龙象功的进展,借助此酒妙用,指不定数月之内,便无需忌惮那段辰溪。

但细细想来,若是自己进展神速,难免惹人怀疑,倘若为人发现自己盗酒,只怕自己在这镖局真的待不下去了。

既然有赵婉晴作挡箭牌,倒是不急于人前显圣。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石晋寸步不离厢房,除了练功便是吃睡,同赵婉晴四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镖局内女镖师极少,也仅有三位,饶是女弟子满打满算也就双手之数,故而女弟子也不论字排辈。

倒不是镖局重男轻女,而是这些年,晋京中不少势力效仿天元镖局,举仁义大旗收留无家可归的孩童,一些女童吃不了练功的苦,在这儿呆了没多久便去离开了。

其次镖局内的女弟子年满十六,总镖头就会出面给这些女弟子谋个好人家,嫁做人妇。

十二岁以下的也仅有四人,其中以赵婉晴最大,宋文倩次之,苏晓雨再次,周芷楠最小。后二人也仅比石晋大上一些。

四人中也仅有宋文倩出身和石晋相似,其余三人身世也不尽相同,像赵婉晴其父母便出身镖局,却在一次护镖途中双双身陨,故而又被镖局收留;苏晓雨家境贫困,父母将之送来拜师学艺;周芷楠据闻是镖局内某位镖师的私生女,寄样在镖局。

至于府内的偷盗的事情,自然也是无功而返。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更何况还是个仅有成人腰高的孩童,府内镖师、弟子忙活数日,将镖局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总镖头遗失的东西。

据说为此,总镖头甚至严惩了当日轮值的镖师,以致加剧了天元镖局的分裂,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这日,一如往常,等赵婉晴几人离开,锁好屋门,正准备从火炕孔洞里拿出葫芦,就听见叩门声。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这站在屋外叫门的正是段辰溪。

此刻他脸色难看,蹲了数日,却没想这小子寸步不离,吃喝拉撒全在厢房,为此不仅没去练功,甚至课业也拉下不少。

没了耐心的他,趁赵婉晴几人离开,便要强行带石晋离开,却没想到这厮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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