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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王得知沈溟沐离开,当然知道他为搬救兵,如此一来更不能耽搁。私底下串通几位老臣逼宫季鸿,叫他交出太子印信,承认穆王的储君地位。

  季鸿这边以钱相为首的臣子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道:“陛下晏驾不足半个时辰,穆王不思如何料理帝王身后事,反而急于索要印信,陛下若有知,只怕不能瞑目。ʟᴇxɪ”

  “钱相莫要因为三弟是你的女婿,就过于厚此薄彼。说本王心急,你不若问问他的宠臣沈溟沐何在?”

  庆风这才有机会上前告知季鸿沈溟沐去向,并将沈溟沐的话一并交待。季鸿方才看沈溟沐偷偷出去便知他有所行动,这恰与他的思想不谋而合。

  当下只是想办法稳住穆王,穆王又岂是好糊弄的,一眼看穿他拖延时间的意图,执意逼他交出太子印信,并将皇帝遗诏昭告天下。

  季鸿这头不甘示弱,有人提出遗诏乃是在皇帝重伤昏聩时写下,做不得数。两方据此争论起来,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穆王趁机遁出。

  季鸿眼见穆王离开,意识到事态不妙,急忙率众臣退守他的寝殿南薰殿。果不其然,回到南薰殿不大一会儿功夫,李宿就率着禁卫包围了过来。

  禁卫军攻势猛烈,季鸿这边的亲卫拼死抵抗,也不过堪堪四个时辰就被攻破了大殿门。太子亲卫被杀得七零八落,南薰殿外尸横遍地。

  季鸿率领着剩余亲卫护着大臣家眷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南薰殿后面的水阁,借着水阁天然的地理优势又坚守了个把时辰。

  天上明月昭昭,眼看月亮就要升到天心了,久攻不下的穆王心内越来越焦急,狠下心肠下令火攻。

  大臣们吃了一惊。

  “火攻?殿下,恕臣啰嗦一句,水阁里面的可是您的亲弟弟,连同数位朝廷栋梁,难道殿下想把他们通通烧死不成?”

  更有直言的谏臣道:“穆王万万不可,兄弟相残,只恐惹来天怒人怨。”

  此时的穆王彻底展露出了他的凉薄本性,大臣们的话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相反,还叫李宿通通将他们带下去。

  岸上火把高举,季鸿和钱相透窗看去,不约而生出不好的预感。

  “看来他们打算用火攻。”

  此话一出,阁内众人慌了神,尤其女眷们,压抑哭泣之声不绝于耳,饶是钱若眉心性沉稳,也不免眉目慌张:“这可如何是好?”

  季鸿没回答她,钱相也没有。钱若眉再次把头转向窗外,月亮不知忧愁地挂在天空,皎洁如洗,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于天了。

  嘁嘁喳喳的声音从对岸飘来,仿佛在议论着什么,没一会儿功夫,每一个弓箭手的箭镞都燃起了火苗。水阁里的人全部紧张起来。小狐锦豹儿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彼此,眼泪无声流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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