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 / 2)

  “臭娘们儿!”他低骂一句,拔掉入腹不深的箭,未等稍有动作,箭矢如雨点般密集而至,嘭嘭嘭,或扎进他手臂里,或扎进肩窝里,所幸入肉皆不深,抬手一扫通通下来。

  赵绥绥一气射光所有箭,见对方还是生龙活虎的,心里直恼自己。被步步紧逼着栽入湖水。禁卫猱身扑来,满拟手到擒来。赵绥绥脚下用力一蹬,借着一蹬之势整个人没入水中。禁卫似乎有些畏惧水,却又不甘心这样被她跑掉,涉水来捉。赵绥绥怕极了,拼命地往前游。

  忽地,脚踝被什么东西桎梏,回头一瞧方知落在了禁卫手中。男人脸上闪过阴狠笑意,猛地用力将她拽向自己。赵绥绥又慌又怕,双脚胡乱踢蹬。也不知踢中了什么,忽然重获自由。赶紧往对岸游去。她泅水原不是泅得很好,这时却游得飞快,仿佛天生就会泅水似的。

  待到气喘吁吁游到岸边。赵绥绥回头一望,哪里还有禁卫的身影?

  她当然不知道了,她方才一番胡乱踢踹,也不知踹到哪处筋脉,竟然叫那禁卫双腿痉挛,活生生沉入湖底。

  湖面平静无波,四野鸟声啁啾,空寂凄清。赵绥绥四下张望,不见人影,心头比之方才被追赶时还要慌张。她当然不会想到禁卫淹死了,只当他埋伏起来了。坐在对岸观察了好半晌。最终因为心系沈溟沐,不敢多耽搁,战战兢兢游了回去。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庆幸的是马儿还留在原地吃苜蓿。和死掉禁卫的那匹一起,成双成对地吃。

  “虽然不想打扰你吃饭,但是我们真的得走了。”

  赵绥绥安慰似的摸了摸马儿的额头,随即牵起它。大抵是吃饱了她缘故,这次很容易牵走。

  牵到宽敞地带,不及上马,林子里窸窣响动。赵绥绥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对面,这回她手上没了弓箭,始终抓着缰绳,捏得骨节都发白了。忽见沈溟沐从林子里走出来,眼泪再也憋不住。

  “小舅舅。”她扑到他怀里,委屈落泪。

  沈溟沐方才看着禁卫追着赵绥绥而去,急如星火,只想快点解决掉其他四人,好赶到她身边。那一刻他甚至后悔起来,后悔把她带出来,遭这份罪。

  身上弥漫着厮杀过后的血腥气,沈溟沐不愿赵绥绥沾染上这气味,将她拉离他身边,不断重复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赵绥绥注意到沈溟沐的右臂一直垂着,方才抱她也是用左臂抱的,忐忑不安道:“小舅舅,你的手臂……?”

  “适才搏杀激烈,牵动旧伤。不妨事,过后养个把月就好了。”

  “小舅舅手臂不能动,还能骑马吗?”

  “单手亦可控马。”

  “驰骋起来栽下马去不是闹着玩的,不若我们共乘一骑,由我操控缰绳。”

  “你省省吧。”

  沈溟沐翻身上马,修长的身姿立于马上颇显伟岸。即使满身血污也掩饰不住的绝世姿容。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