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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大臣有太子党有穆王党,他们久久地处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甚至没有注意到皇帝已经咽气了。还是季鸿扑到床前哀嚎一声“父皇”众臣方从震惊中回过神,乌泱泱跪倒一片,以进臣子之哀。

  沈溟沐随着众臣跪下,头低低地埋下去脑海中飞快思索对策。跟来行宫的禁军统领李宿是穆王的人,尽管他极力掩饰这点,但沈溟沐仍旧在与他推杯换盏的间隙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他从不提起穆王,在别人聊起关于穆王的话题时他也总是沉默以对。一个人往往越是回避什么越是在意什么。

  李宿掌控着行宫内三千禁军,一旦发生冲突,形势对太子极为不利。沈溟沐趁着众臣哀悼的当口儿,悄无声息退出乾元殿。找到庆风,交待他:“你到太子身边去,寻隙告诉他叫他联合朝臣稳住形势,不要和穆王发生冲突,若实在稳不住,退守寝殿,太子的五百亲卫或可抵挡一阵。务必坚持到我回来。”

  “大人去哪?”

  “回京城搬救兵。一定坚守到我回来,知道了吗?”

  “放心吧大人,有我庆风一条命在,绝不教人伤及太子一根汗毛。”

  沈溟沐来不及多言,匆匆赶往赵绥绥居住的福苑。按道理讲他不该带上她,带她上路或多或少是个累赘,但是他不愿意赌,不愿意将她放置在哪怕有一丝一毫危险的境地上。万一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行宫沦陷,赵绥绥的性命将岌岌可危,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晴空上飘着大朵的白云,这朵飘过去了,那朵飘过来,光影时明时暗,赵绥绥靠窗坐着,脸色也跟着明晦不定,一会儿皎洁,一会儿洒满阴翳。

  看到沈溟沐阔步走来,急冲冲迎出去,“小舅舅。”

  害怕她紧张,他压下心头急火,以平缓的语调说:“绥绥,你跟我回趟京城,原因路上跟你讲。”

  赵绥绥隐隐约约意识到事态不妙,但见沈溟沐四平八稳的语调,又听不出来什么不妙。便说:“我叫小狐锦豹儿收拾行李。”

  “不必收拾。”又对小狐锦豹儿讲,“我和小姐离开后,你们去太子妃那边守着太子妃。”

  说罢带着赵绥绥赶往马厩,挑选两匹肥壮枣红马,双双骑上驰出行宫。

  路上,沈溟沐只顾疾驰。赵绥绥ʟᴇxɪ马背上频频侧首。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能说吗?”赵绥绥小声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皇帝暴毙,临死前废掉了太子,扶立穆王,行宫行将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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