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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相伴的日子所剩无几,赵绥绥几乎天天粘在班雀处,同她聊天说话。连朱樱也较平时来的殷勤了。

  赵绥绥想亲手绣一件嫁衣送给班雀作贺礼,算算时间,怎么也来不及。好在朱樱愿意加入,和她分担。

  班雀听说她们给她绣嫁衣,也参与进来。她针黹上不熟练,朱赵二人只肯交给她一些散碎零活。

  “说起来樱樱也是上巳节的婚期呢。”

  “上巳节多好的日子啊,春暖花开,最美不过。哪个女儿不想在上巳节成亲。”

  “可惜我的婚事还没有着落……”赵绥绥原不期待嫁人,见她们一个接一个的都要成亲了,感到些微落寞。

  “谁说没有着落,你不是有你的小舅舅么,叫他娶你呀。”

  朱樱玩笑,班雀跟着附和,“他一把年纪了还没成亲,八成是在等你。”

  “什么叫一把年纪,他也只不过二十八岁而已……”越说声音越小,二十八岁还不成亲的男子实属罕见。

  “瞧瞧绥绥,这就护上了。”

  “人家可是容不得别人说她的小舅舅一丁点儿不好。”

  赵绥绥气鼓鼓,“再说不理你们了。”

  二女不睬她,继续说:“我听商郎讲皇后娘娘原要给他指一门亲事,被他当面婉拒了。”

  朱樱自打和商子煜定亲,感情日益融洽,一口一个商郎。

  班雀忿忿不平,“凭什么他说婉拒就婉拒,我就婉拒不成呢?”

  “人家毕竟算皇后娘娘半个外甥,又是太子倚重的宠臣。你算什么。”

  赵绥绥原不许她们提,此时自己忍不住问:“皇后娘娘给小舅舅提了哪家小姐?”

  “不清楚。”朱樱摇头,“不管哪家,他都拒绝了不是吗?”

  赵绥绥垂眸,“小舅舅曾说要等我成亲了以后他才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好一个一心为外甥女着想的舅舅。依我看,他未必不怀着自己做自己外甥女婿的心,而绥绥你呢,我不信你的脑子里从没闪过当自己的舅母的念头。”

  赵绥绥目瞪口呆:“这话怎么给你说得七零八落,都什么跟什么……”

  朱樱捂肚子笑。班雀回味回味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七零八落,撑不住笑了。只剩赵绥绥一人气呼呼。鹧鸪眼睛也给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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