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良机7（1 / 2）

“这家伙可真能窜登。”

余申紧随二壮的踪迹，他的身影穿梭于无数的电子世界，从一个服务器跃迁至另一个，这短短几秒钟的奔波，已经遍历了半个地球的距离。幸好他能够捕捉到二壮那一道独特的电磁波频率，这道几乎无形的线索成为了他追踪的唯一指引，否则他早已在这浩瀚的网络世界中迷失方向。

终于，这场看似无尽的追逐有了尽头，余申发现那位以卡通少女形象现身的壮士，停止了她匆忙逃窜的步伐。他站在那里，环顾四周，虽然他无法确切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国内的何处，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地方的网络防御如同一堵堵坚不可摧的高墙，严密异常。

“这里与第七区差不多。”余申晓是心想，虽然他自信自己的技能绝不会激起任何网络安全的警报，但潜入一个由网魂统治的网络系统，依旧需要格外谨慎。就像之前侵入第七区那样，他选择从电力系统入手。他首先沿着网线追踪到电线，再顺着电线一路寻去。尽管这一过程既耗时又耗力，但其优势在于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颇费了一番手脚，余申通过巧妙地操控电流，掌控了该区域内所有摄像头的视线，最终锁定了二壮的藏匿地点。当他通过秘密实验室内的监控摄像头窥视实验室内部情形时，不由被里面的情况惊大了双眼。

“窝草，源代码吗？这是。”望着那副只保留上半身的女性躯体，余申脑海中浮现出未来的他看过的那部与《黑客帝国》齐名的科幻电影。不用问了，这女人就是卡通少女壮士现实中的身体了。

“这是美国佬负责想象，中国人负责实现的又一领域吗？”余申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间实验室。坦白讲，这间实验室的面积也就五十平方米左右。除了那个装有女性身体、形状酷似棺材的透明玻璃罩箱之外，其余大部分空间都被ICU用的医疗设备所占据。与其说这是一间实验室，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间配备了更为先进设备的ICU病房。

此时在这间有些发暗的病房内，只有一位身躯高大的中年男人，侧身坐在电脑前，他的嘴唇不停地轻启轻合，而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文字快速跳动，显然两边在交流着什么。

监控摄像头就这点不好，既听不见声音也因为分辨率的关系看不清细节，余申耐心等待这，他打算等那个中年人远离电脑后再行动。

时间缓缓流逝，十几分钟后，中年男人终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向附近的医疗设备。机不可失，余申果断的切断了卡通少女壮士与网络间的电力通路，并将整个病房中的设备控制在了自己手中。而这一切都是在那个中年男人眼皮子地下完成的，对此，那个中年男人丝毫没有察觉。

然而，中年男人没有察觉，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察觉。余申透过摄像头，眼睁睁的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女人从那具残躯中浮现出。尽管只是虚幻的影像，但她的容貌依旧可辨——大约二十几岁，身高超过一米七，拥有完美的身材比例：胸部饱满，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她的身姿无比吸引人，长发如同透明的瀑布般飘洒在空中，瓜子脸庞，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古典美的韵味。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唇形，还有那股不容忽视的傲娇与倔强，以及一种清冷而疏离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窝草，灵魂出窍。”余申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到了极点。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得大大的，仿佛足以轻松容纳一整个橙子。这一刻，时间凝固，他的眼睛睁得溜圆，心中涌动着惊叹外还是惊叹。

余申还目瞪狗呆呢，这时却见那个背对着半透明美女的中年人突然身体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噗——”他忍不住笑出声，心想那美女一定是突然喊了一声，把那中年人吓了一跳。他连忙打开电脑的话筒和音箱，紧接着就听到了双方的对话：

“二壮，你咋出来了？快回去。”那中年人已经转过身，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儿，声音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爸，有人入侵了。网络被封锁，我没办法只能现身。”女人急切地解释着，由于是灵体，她的声音听上去失真的厉害。

爸？这中年人竟然是卡通少女壮士的父亲，余申这才恍然大悟。

只听那中年人沉着冷静地说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

余申没等中年人有所行动，就将自己的样貌映射至电脑屏幕之上，通过电脑的音箱，他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调打招呼：“哈喽。”

中年人听到余申的声音后，身体猛地一震，迅速转身。二壮也好奇地从父亲的身后探出头来，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余申。

高廉审视着屏幕里只露出上半身、穿着简单圆领秋衣的微胖少年。少年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拥有一头乌黑的短发，面容和善，虽不算出众却也绝对不丑。

“小子，胆子够大啊，知道这是啥地（方）吗？”高廉面色冷峻，语调却异常平和地询问道。

从那带着小圆眼镜后面的犀利眼神中，余申可以感觉到一种常居上位之人特有的威慑力量。可惜他可不是毛头小子，他微笑反问道：“大叔，怎么称呼？”

“高廉。你呢，小子？”中年人简洁回答。

“余申。”余申笑着回答，一副既然已经见面，名字便不再重要的模样。随即，他转向一直在高廉身后偷看的二壮：“美女，咱们都打过几次交道了，你还没说你叫啥呢？”

“高钰珊。”二壮大大方方的说道。

“幸会幸会。”余申模仿古人的礼节，抱拳作揖，接着好奇的问道：“美女，你这是灵魂出窍吗？”

二壮稍微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回答，却被她父亲高廉打断。“二壮，你先回你身体里。”

“哦。”二壮顺从地答应了一声，瞬间回到了自己的残躯中。

见女儿回身体里去了，高廉便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副长辈问小辈的姿态问余申道“小子，东北哪的？”

“哈哈，看出来了，大叔。那既然咱爷俩都是东北人，那就痛快的呗？”余申没有因高廉的阻拦和姿态不爽，依旧保持着轻松愉快的语调。

高廉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回应道：“行啊小子，划划道吧。”

“大叔，小子划道前跟您打个商量。您让您那些手下最好消停点，不然万一没控制好伤了高大妹子就不好了。”余申不知道高廉用的什么手段通知的手下，就这么会功夫，他竟然遭到了数名黑客的攻击。

“你是在威胁我吗？”高廉眼睛微眯，眼神如利剑般犀利。

“是忠告。我只想要一个安静的的聊天环境。”余申的话轻飘飘，但却异常坚持。

余申的忠告起到了效果，稍作考虑的高廉右手按了一下左手手表的表盘后，那些攻击他的黑客就停手了，余申也就明白高廉是如何下达命令的了。

“大叔，多有得罪。”烦人的苍蝇消失了，余申采用先兵后礼的策略初有成效，他诚恳的对高廉道：“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大叔请教，希望大叔能够坦诚相告。。”

高廉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应：“说来听听。”

余申便向高廉提问道：“大叔，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些修行之人自称为异人呢？”“我们就是异人，从来都不是什么修行者。”高廉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大叔，你这样就不对了。令爱刚还表演一出灵魂出窍，你就跟我说你们不是修行者。你耍我呢。”余申有点不爽的质问道。

面对余申的质问，高廉嘴角露出一丝轻蔑，道：“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我闺女那不叫灵魂出窍，那叫出阳神，是一种异能。”

草，被鄙视了。余申心中更是不爽，可他也纳了闷了，灵魂出窍不是修行者的手段而是一种异能，还叫出阳神？我这终于从仙侠同人回归到超级英雄同人了吗？

看着一脸困惑的余申，高廉颇为不耐道：“小子，你到底想干嘛？有话说有屁放。别净扯这些没用的。”

“大叔，我不想干嘛。我就想知道修行。。。额，你们异人的事。这些对我很重要。您跟我说些常识性的东西就行，那些秘密您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拉倒。这样总行了吧？”余申无奈的说道，同时在心中腹诽着：真是的，小爷还没怎么着，你这家伙到先上脾气了。

“你就想知道这些？”高廉皱眉，脸上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

“OK。”余申嫌烦了，他对高廉说道：“大叔，你把你电话号给我。我把权限还跟你们。”

“136xxxxxxxx。”

高廉刚说出他的手机号码，电脑屏幕上就立马显示出二壮的信息：“老爸，那个叫余申的小子真的走了。”还配了一个╰(*°▽°)╯的表情。高廉还没来得及回复二壮，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高廉缓缓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沉思片刻，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喂？“大叔，我说话算话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手机中传出余申的声音。

余申靠在椅背上，耐心地等待着高廉的回答。尽管高廉未曾明言一定会揭示那些关于异人的秘密，但余申坚信高廉会作出明智的选择。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高廉的声音：“说吧，你想了解些什么？”

“大叔，你先告诉我何为异人？”余申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小子，你知道什么是先天之炁吗？”高廉反问。

“那是啥东西？”前面已经被鄙视过一回，这次余申就没敢把他理解自小说的那一套说出来。

“怎么跟你解释呢？”高廉的声音有些犯难。“这么说吧，但凡是异人都能控制和使用一种与生俱来的能量，这种能量就是先天之炁。”

“嗯？”听高廉的解释让余申心里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未来的他发现的那种生命能量是不是就是高廉口中的先天之炁，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只有异人才能驱使？还是说异人驱使的不是那种生命能量。

“也就是说，你们异人天生就有这个“先天之炁”，而普通人是没有的，是这么回事，对吧。？”余申为了求证，故意用明悟的语气道。

“你还是没明白。“高廉纠正道：”先天之炁谁都有。我有，你有。中国人有，外国人有，甚至有些动植物都可能有。我的女儿生来便能感应到先天之炁，因此她是先天异人。而我，则是通过后期的修炼和感悟成为了后天异人。但大多数人一生中也许永远无法触及到它。仅仅能感应到，而不能运用，也不足以称之为异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这先天之炁果然和生命能量很像，没准儿两者就是一个东西。”余申在心中对先天之炁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判断。不过，“你大爷的，这尼玛不就是修仙吗？还尼玛先天之炁，不就是小说中的修行天赋吗？日了，果然艺术源于生活。”他在心里一个劲的吐槽。

心里的话当然不能从嘴里说出来。余申接着问道：“那怎么感悟这先天之炁呢？”

“如果你有着天赋，修习吐纳之法就能感应到。”高廉回答的简洁明了。

“尼玛，这就是修仙吧。吐纳啊，吸收天地之气啊。”余申心里疯狂吐槽，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那怎么吐纳？”

“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想学，可是去武当、少林、昆仑、灵隐、青城这些地方碰碰运气。”电话中高廉的声音满是玩味。

“草，不是和尚庙就是道士观。你狠。”余申心中对着高廉竖起来一根中指。哎，不对。他突然意识到，武当、少林、昆仑、青城这些地方不都是武侠小说中门派吗？难道是那些写武侠小说的偷换了一下感念，将内力比作是先天之炁？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操的嘞，原来不是仙侠，是武侠同人。日，真他吗的够乱的。

“这些地方不都是武林门派吗？”余申问出心中疑问。

“对啊。”高廉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你呀承认了是吧。”这是余申心里话。他问道：“那这些地方练武的和尚、道士都是异人？”

“唉。”高廉似是无奈的叹气道：“你不要把小说的那一套办到现实中来。不能感应到先天之炁，再能打也不是异人。这些门派有完善的吐纳法门和典籍。你要是能拜在他们门下，好好待个几年就可以学习了。”

“老子可算知道韦小宝，看三年练三十年是个什么心情了。待几年，老子黄花菜都凉了”余申在心里一阵气结。

好在，他基本明白了什么是异人，也就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开启下一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我从那可以雇佣异人？”

“你雇异人干嘛？”高廉的语气突然变得警惕。

“还能干嘛。当然是帮我打架和杀人啊。”余申理所当然的说道。紧接他补充道：“放心，我雇异人不是为了在国内搞事。我有些事必须要做，所以需要找些特殊人才帮我。”

“这我不能答应。”想也不想，高廉一口回绝。

高廉的拒绝并未出乎余申的预料，他试图说服高廉道：“大叔，你要不要跟我当面聊一聊，我相信那时你会改变主意的。”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高廉的声音再次响起：“见面就不必了。小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了，你这么聪明，应该将聪明才智放在怎么报效国家上。还有就是不要那么愤青，你还小，有很多事你不懂。”

“哈。这是把我当熊孩子啦。”听了高廉的话，余申被气乐了。“呵呵！”他冷笑一声，对高廉说道：“大叔，见不见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余申一挂断电话的瞬间，高廉心下一沉，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余申肯定是定位他的手机了。他非常懊悔，真是终日打雁，今天让雁啄了眼。他怎么就忽略，拥有顶尖人工智能技术的余申，会做不到追踪一部手机信号如此简单的事情。“

二壮不待在这个地方了，必须马上转移。”为了女儿的安危，他马上就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