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诸人心恩各不同,笼中鸟伤翼难飞(1 / 2)

柳十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已竟也有了徒弟。

只见,一个穿着乞丐装的小乞丐跪在柳十钱面前。

“你想跟着我?说书可不好混。”柳十钱笑笑,说道。

“嗯,他们没你好。”那少年眼神坚定。

“好,你就是我柳十钱的徒弟和跟包了,走这行,总有个艺名,你以后混就叫鬼儿吧,大了,再改。”柳十钱笑笑,摸了摸少年头。

“嗯,鬼儿拜见师父。”鬼儿知道,他终于有了依靠。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茶馆,王掌柜看见鬼儿,朝柳十钱笑道:“十钱,有徒弟了?”

柳十钱说:“嗯,艺名鬼儿。”

馆中诸客人倒没什么兴趣,如往日般讨论天南海北的雅事,又时时自嘲几句,似乎成了常说的话。

“书接上回,且说……”

诸人落座,自是一番明争暗斗。

丁玄断落座后沉默不语,独紧握的左手通红,暗藏不满,心中不知何思。

“诸位兄长贤弟,元绵侄儿之死,作为世叔的我深感其忧,如今断兄长下唯元训侄儿一子,更是年已加冠有三,后继无人,我等须令抚镇伯府重振门楣,小弟不才,愿作此事,将吾次孙永贺过继于训侄为继子,以承抚镇伯之门户。”威远伯府丁玄迟一身正气,可谁不知,其空摆文人架子,明明祖上是武将出身,其却专当文人,偏又没学到名堂,倒养了十多个清客,若大个伯府都叫些清客巧夺了财钱,当是周瑜打黄盖啊。

“贤弟怎能如此行事?此非大善,依我见,孙氏即伤了身,难以生育,不若废为妾室,使吾义女曹媚为妻,此便是亲上加亲。”御邦侯府一身富态,散发珠光宝气的丁玄籍笑笑说道。

“不可,诸位兄长贤弟,且听信言,不若乎一家令一人,或出了五服之旁支,或已家家生子,以助八脉尚为一体,不使落七。”丁玄信听二人语罢,笑道。

“既如此,便依此了事。”皆大欢喜之景,自是可见,丁玄断则以认命般闭上了眼,如此,府里上下,皆有眼线,不过空占抚镇的名头而已,主子不都为外人做了嫁衣?

祖皆一人,然几代分下来,竟已如此,又说什么八脉同肩?恐怕是七脉共议乃至一脉独大罢了。

“不可,尔要令久王四祖八宗寒心否?万世长青,道法玄元,永济苍生,仁孝代传,忠义慈善,若非都是阴险小人?真若做了,谁思过后过?”丁玄泽怒目而视,将身后的丁元观惊出一身冷汗。

“润善兄所言有理,不悔附之,古语有云:族脉不合,亡覆不远。自残手足,将使束擒,而非要如此否?”丁玄竟(字不悔)附合道。

二人合为一派,与三人争锋相对。

“成何体统?叔伯未言,尔怎能大呼小叫,世家的脸面都叫尔等丢尽了,还请叔伯高论。”丁玄业看向玄赫(字鉴丹),玄策身后的丁法会。

“依老夫见,不若各退一步,依玄信之策了事,只是由我等各拟二人,再由承清(丁玄断字)侄儿来择一人入府。”丁法会笑笑道。

“自听从族伯(族叔)之言。”诸人拱手道。

丁玄断一身杀气似要喷涌而出,偏又无可奈何,只松开手掌,抚闭双眼作罢。

“承清愿听诸兄之命。”丁玄断无奈睁开了眼,颤音道。

“唉。”丁玄泽长叹囗气,闭目不语,丁玄竟愣神看罢,失了颜色。

丁元观列丁玄泽其身后,不知愁笑,只低头不语。

过了头七,入葬,丁元观也去见了,却非是他族,堪公子王孙,其中之奢华,不足为外人道也。

“汝自当好自为之,府里容不下尔。”丁玄泽欲行,对丁元观道。

“子安晓得,必谨之。”丁元观沉重的点点头,坚定道。

“古语有云,惊涛涌浪连珠雨,早有扫叶败枝风,汝可明白?”丁玄泽问道。

“子安明白。”丁元观沉下头去,过片刻,抬头凝视道。

“好,就此别过,家祭勿往嫡脉处站,往谁去,汝应知也。”丁玄泽道,随不听丁元观后言,上车令车夫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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