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元亭已订纸姻缘,卜二摔酒揭半角(1 / 2)

又进了一宅院,便是子安住所,同是如上,又多了几繁华丽。

只道是:青石垒将覆苍顶,朱门红贵帘为纱。乾坤相合风水定,苔草从中寻墨泉。

不错丁元观当年练字之墨泉依旧,虽已清澈无比,但墨迹却将泉下青石染成墨色,倒令丁元观些许感叹。

虽是如此,丁元观还是无奈,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何是好?

“观爷,那老仆先去了。”管家名梅络,年已天命,也是个家生子,也是辅邦伯府里下人之首,许多旁支都要仰其鼻息过活。

“不敢劳烦梅伯,慢走。”丁元观抱拳道。

梅络笑了笑,不语,回身离去,只是饱含深意的看了眼丁元观。

“呼,算了,先去秉烛哪里。”丁元观见梅络走远,长舒了一囗气,将先前小厮放下的包裹物什放好,出门而去。

“观哥果真守信,才过几盏茶,便到了。”刚至丁元夜院内,丁元墨便迎门而出,不由笑道。

“秉烛去何处?做甚?”丁元观好奇道。

“自是往小妹处去,观哥可还记得家妹面貌?”丁元墨未等丁元观思所,拉起手,二人直往东去。

“可是观哥哥来了?早听下人说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丝喜悦。

丁元观先向待女拱手,以示外男不入闺房,随在庭院石凳上坐下。

“亭妹妹,观哥在门外,还绣吗?”丁元墨在窗外笑道。

“快了,先等会儿。”丁云亭在屋内笑道。

不多时,一女映入丁元观眼前,端是天上仙娥,素而不淡,宁而不静,有诗为证:素面未施粉黛妆,柳眉叶清朱唇点。墨发三千星眸睿,笑吟轻说乃仙娥。

“亭妹妹数年不见,今日一见却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之貌了。”丁元观笑着饮了囗茶,随放下杯,拱手道。

“早知哥哥如此,玉立早等侯多时了。”丁云亭见状,将团扇挡住嘴,偷笑道。

“小妹,我也是兄长,还是亲兄长,怎不见你对我做此状?”丁元墨无语道。

“怎用,你自是天天相见,子安哥可不是。”丁云亭把扇一拿,佯装怒道。

丁元观顿感无奈,道:“好了,休言,亭儿不是说做才女吗?此可非才女风范。”

“哦?可小妹听闻婉儿前辈,易安前辈……”丁云亭话说一半,便见丁元观目光聚焦,心里直惊恐,只好停住。

这番机锋,倒令丁元令颇有兴致,饮荼观景,可真便是其乐无穷。

“对了,子安哥哥,这是我绣的,送给你。”丁云亭见丁元观黑了脸,忙从待女端来一幅刺绣。

“这是(小妹,你!)?”二人话语一前一后响起,因为绣的是鸳鸯图。

“玉立已经订了,年后便嫁了,希望子安哥哥早得一良人。”丁云亭取来鸳鸯图,沉思道。

丁元墨则猛然看到了丁云亭的袖囗,似是血迹,再见一双玉手,似乎被擦过,但仍有流血痕迹。

丁元观也注意道,但他更在意这句话,接过鸳鸯图,许久未言。

三人一直沉默,似乎丁元观的到来,拉开了一个序幕。

“玉立,希望你寻一爱者。”丁元观只说出一语。

“谢兄长,玉立回了,要为自已绣嫁衣。”丁云亭佯笑道,回房,只是眼眶中涌出一行清泪。

丁元观在想,三年前,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为何成了今日。

但,终究也难下个结论。

“子安,玉立订的是淮北白家,刑部右仆射白安之白大人之子,姓氏名谁,皆不晓。”丁元墨见丁元观心事重重,叹气道。

从二品高官,真的少,但如今的河东丁氏都靠嫁女儿来维持高门望族所有的体面了吗?

从一品太子太傅丁法真,正三品户部待郎丁玄望,从三品抚辽军掌兵使丁玄侯,两淮道监察使令丁玄舟,整个河东丁氏,位列三品,居然仅寥寥四人。

若论权,太子太傅不过虚名,无非掌太子府,宗亲府事。户部待郎尚可。抚辽军掌兵使纵掌二辽,蓟燕道,兵马十五万,御敌于外,言内为辽东,辽西,蓟州,燕易四镇所摄,本部兵马仅三万。两淮道监察使权力同分,为淮南,淮北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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