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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没错。
可还不是因为你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
天家哪能用寻常人的血脉人伦去定论谁是应得的真正应得的,都是靠手段搏杀和天机运道罢了。
只是走到这一步,谁劝得住谁呢
就像当时在太后面前,陆承霆不让她多问多说一样,她还是要问要说,哪怕明知一不小心会将性命填进去也义无反顾。
贺敬见她欲言又止,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陆承霆从屋外进来。
“琬琬不懂什么妙郎,她从小寄在非亲非故之人家中,最后还是堂堂正正的长成了,说起来境遇倒是与本王差不多,就算要懂,也是更懂本王。”
陆承霆说着,走到她的床边,挡住贺敬的视线。
林江琬满脑门汗,不提到罢了,一提才发现感情这么一圈人,没一个是亲生亲养的。
大家都是可怜人,谈什么懂不懂呢
她从背后拉陆承霆的衣角,陆承霆不理她,只冷眼看着贺敬。
贺敬脸上仍是笑,只是那笑与从前不同,像张风干的糯米壳子面具。
“看来郡王府已经不欢迎在下了,也罢,此番就当作是在下与郡王姑娘辞行吧。”贺敬目光扫过林江琬,带了些不舍,然最后还是落在陆承霆的脸上:“不过郡王莫要忘了还欠着在下一件事,若下次再见,恐怕便是郡王兑现诺言之时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贺敬说完, 拱了拱手,后退了两步错开位置, 望着林江琬, 用手指朝她轻轻一点。
然后不等两人有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跃出门廊,两下消失不见了。
陆承霆本能起势要追。
林江琬连忙叫住他:“郡王莫要追了, 让他走吧。”
陆承霆转身回来, 坐在床边不说话。
林江琬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她以前经常见他冷着脸, 口出恶言, 但那种样子通常都是欺负她,他自己却不见得有多生气。
而现在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她的态度也没抱怨冷漠,却能让人觉得他是气到心里了。
她想了想, 大概想出来一点原因。
贺敬先是说要他履行诺言,偏又用手指遥遥指了她那一下,虽然隔着老远, 但不知为何就像是点在了她的鼻子上那意思好像诺言与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她摸摸鼻子。
这可真是冤枉。
她在被子里蠕动了两下慢吞吞蹭到他身边:“不让你追他,也不是护着他的意思我是说, 出了这些事之后,他再进出你的府邸也不是事,不如就此别追了, 让他走吧。”
陆承霆不说话, 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他并不在意贺敬住在哪儿, 就算他一直住在这儿也碍不着什么事。
他介意的是说好今日一齐去骑马吃鱼, 他早早准备上了,却迟迟不见她来。
赶过来看个究竟,就看见两人在屋里说话。
说话也就罢了。
最刺目的还是他俩之间那种与他无关的交情。
虽说放他走合情合理,但她那心软的性子,就真没有一点护着贺敬的意思
林江琬有些内疚。
眼下时局不明,贺敬那边究竟如何还不知道,她不会分不清敌我,更不会因为一时心软就去乱做好人,所以她什么都没告诉贺敬,就像贺敬也什么都没告诉她一样。
但之所以不让他追,确实还是还是怕他们这就打起来,说起来是有一死死的袒护之意吧。
就一丝丝。
他就真生气了啊
她自认为笨嘴拙舌从来不擅长宽慰别人,可看着他这么高大雄伟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忽然不吵不闹地坐在这儿,而且这事还是因她而起,她不知为何就觉得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像是懂了他的寂寥落寞。
她轻轻拽他袖子,低头轻声道:“郡王别气了,我虽打过贺敬的主意,但也就是口头上的,其实心里清白得很方才他来,说起妙郎的故事,郡王听不出吗,他就是来告别而已。”
陆承霆没动,只目光斜了斜。
看见一只白软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袖子,又听她这样软声软语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