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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陛下皇位岌岌可危,郡王府,侯府,虽说各有本事并不怕事,但与右相却是对立的,

真改天换日,他们都是首当其冲。

说起这件事,陆承霆又开始心疼林江琬了:“太后真该重重恩赏于她,要不是她在这关卡上查清了当年血脉混淆一时,此时除了让本王去大杀四方,还真就没别的办法了。”

要么杀了贺敬,要么杀了右相,哪一种不都是后患无穷

而林江琬弄清了当年的情况之后就不一样了,若是右相知道他手上的贺敬,才是那个他口中贵妃所出的孩子,这出戏还唱得下去吗

李勋道:“不错,右相将迦箩送给先皇,又护着迦箩的孩子长大,自己还去同北乞罕勾结,要朝廷议和,是打算做个一统南北的千古贤相么不过不管他是怎么打算的,迦箩之子是宫里的贺瑞,而他手上的贺敬,莫说跟北乞罕没有半点关系,说不定与先皇都无关他这算盘便彻底落空了。”

说道这里,他又迟疑了一下:“琬琬所推论的那些,太后之所以相信,那是因为这事本就是太后娘娘做下的,两边一对,对上了,她自然明白这就是真相。”

可右相那里

陆承霆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想让右相罢手,便要告诉他两位皇子的真实身份,但是没有证据,他如何会信

总不能像对待太后一样,让林江琬跑到右相面前说,“我发现了我父亲的两份脉案”

右相那老奸巨猾的,能信才怪。

李勋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陆承霆看他的眼神带了点复杂:“侯爷忘了当初与我说的话了吗你说本王的祖父陆国公乃是当世不二豪杰,是大英雄,叫本王诸事都要听从他的。”

李勋想起来这一遭了,那是他刚来京城见了皇帝之后,憋了一肚子气,跟他面前撒气来着。

他正要拱手道歉,脑子忽转了个弯:“郡王是说”

陆承霆点头:“不错,十五年前离开朝廷的,不止林茂一人,还有陆国公他选择北疆那块穷苦地方守着,跟北乞罕打个你死我活,说不定也跟咱们陛下身上这一半北乞罕的血统有关。”

至少,他跟林茂兵分两路,同时离开,说明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李勋有些呆愣,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那年,国公爷与我说,朝中不日恐生巨变,要我辞官南下,我当时就觉得,他是要将我留做一条退路。”

万一真乱了,万一他有意外,他也一定会守着皇帝,守着大历直到最后一口气。

“留做一条退路把当年才几岁的他扔京城里,也是退路么未免也太神机妙算了。”陆承霆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习惯性挥散不去想,继续之前的话题,“陆国公主战,与右相意见相左,他又是当年的知情人这天下大事,总不能都叫琬琬揽了去,右相那边,陆国公也该出一份力。”

李勋双掌一击,瞬间瞪大了眼睛:“妙计妙计”

右相手中的筹码已经出了变数,若能再加上国公爷这个现成的人证,和他在北边的根基分量,这件事原本的三成胜算立刻变成了八成。

李勋一时只觉心中豪情激荡,伸手拍在陆承霆的肩头。

“贤侄那日说自有打算,难道早打算要利用国公去除右相,又或者是用右相去削弱国公,坐收渔利”

陆承霆以前一直觉得李勋过分认真,尤其是对陆国公的信奉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不愿意与他多说。但这下看来,他能这么大方地跟自己说起坐收渔利,也算是想明白了。

各人有个人的看法。

李勋再信国公,他这个做孙子的却至今都不知祖父究竟是善是恶,当然要先一探究竟,再借力打力。

国公若行恶,与右相正好互相消磨。

而若真如李勋所说是当世不二豪杰,自己能伸能缩,就是不计前嫌乖乖给他当孙子又能如何

李勋笑得爽朗,显然是对国公爷十分自信。

“还有一事,”陆承霆也笑着反握住李勋的手:“本王觉得侯爷说得不错,本王是该事事谨遵祖父教诲,这除了英雄气短的天下大事之外,儿女情长的婚姻小事,也该遵从了”

李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里屋传来“哐”的一声。

似乎是有人偷听砰翻了花架。

他瞬间想到当初林江琬为了看陆承霆一眼,穿得花枝招展的去爬他书房外的花树。

他叹了一声,摇头笑道:“留不住了,留不住了是该商议个日程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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