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姐弟?68(2 / 2)

“现在能说了吧?出什么事儿了?又是哪个……事务所来乱闹吗?既然连协会收尾人也一并攻击。”

凝素浊小姐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准备记录,从表情来看是毫无掩饰的愤怒,这让我觉得不妙,我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她注意到了,但反而是后退了一步,示弱并未出手。

“能否请您在我说完之前保持冷静?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有人对我的弟弟做了过分的事情吗?”

……弟弟?比想象的还糟啊。

“先答应我。”

“放心,我不至于迁怒他人。你尽管说,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啊。”

可能马上就是仇人了,凝素浊小姐看起来相当重感情,我不认为我能挑战对方的亲人对他的重要程度。

我们前天才认识来着……

我不如凝素浊小姐快,也不如她有威力,我现在只希望凝素浊小姐不至于直接杀了我。

“您的弟弟攻击了我。我只是想问个路,尽管我反复强调我没有恶意,但他似乎被收尾人这个词刺激到了,根本不听我解释。出于自卫,我反击了。但下手有点狠,这我承认。”

“说完了吗?”

我点了点头,凝素浊小姐上前推了我一下,然后就没了,她陷入了思考之中,似乎冷静了不少。

就这样吗?还真是温柔啊。

“只有你?”

“是这样,他换武器太慢了,导致被拖进了我的节奏里。”

我觉得好像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但这里并没有第三者。

凝素浊小姐想到了什么古怪的联想吗?我觉得我现在保持沉默会比较好。

至少我现在确定了她的确讲道理,理性高于感性,是我想成为的那种人。

“我希望你能和我弟弟对峙一下,没问题吧?”

“请便。”

凝素浊小姐带我进了电梯——说是医务室,但实际上这里是医院的标准,想想我能在一楼正好碰到凝素浊小姐也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的。

按下F5,右拐,我重新见到了这位急躁的朋友。

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不可能是凝素浊小姐做的,时间上来不及,也就是其他医生做的了。

在自家地盘感觉真好啊。这就是加入一个好势力的重要性,还好四协会也是个好去处。

“姐……这……?”

“我揍了这家伙一顿,现在来聊聊事情的经过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把经过说一遍,全程!起因,经过,结果,全部!懂?”

我有种感觉,尽管凝素浊小姐在笑,可她似乎比刚才的攻击性更强了。

皮笑肉不笑,这个我也学过,重点在于控制心境,不好说是难还是简单。

毕竟有的人就是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说他们了,我们这些专门训练心境的人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自己。这很正常,人的缺点就是容易被情感左右。

说正事儿,我发现法西斯的手在颤抖,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明白。

凝素浊小姐看起来并不是个很狠的人,相反我觉得她的行事风格柔和的不像个后巷人。

法西斯的反应让我觉得不对劲,但无法解释,跟我打的时候他死都不怕,有什么吓到他了?

或者说他是在愤怒,这样就说得通了,但我实在无法把他的反应认作愤怒。

太内敛了。这可不是愤怒会有的表现,怎么解释?

“是这样的,这个收尾人潜入居住区,想谋害于您,但被我发现了。不过这家伙有点厉害,我……被他偷袭了。”

“你是说你没打过一名七级收尾人?”

人们有时会通过歪曲事实来为自己的过错进行辩解,我能理解他想证明自己正当性的急迫,但这也太……

我善于忍耐,至少米凯尔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可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和补偿,这是正确的因果对应。但是为什么我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这不合理。

“我是以正规方式进来的,门卫那有登记。而且……”

“没你说话的份!你算什么东西?”

这才是愤怒该有的表现。激进、敏感。

凝素浊小姐的认知还停留在我们上次见面时,以为我依然是七阶。这让法西斯沉默了。

我的反驳成为了击打在水面的石头,让法西斯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式。

不过有够粗糙的。

“我是什么取决于你的看法,只要你觉得正确就好,我无所谓。重点在于我们交换信息才能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不对吗?”

凝素浊小姐按住了法西斯,不然他肯定会再打断我一次。他大概根本没想听我说,从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交流的想法。

其实这么看来傻子反而是我,对牛弹琴只为了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

冷静,保持理性,整理思绪。

“你这*布里教特色方言*!收尾人都一个德行!天知道你的目的。还有你的态度,分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我不否认,收尾人这一行业的确容易让人失去良知。但是关于态度,我自认我只是内敛而不是冷酷。

“光凭直觉对一个人定义可不好,而且这样没办法更改我是对的事实。重新来过?”

我和他对视了,看起来他并没有在这方面下什么功夫,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切,这……”

“够了,继续说经过,别在这些方面白费口舌了。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我晕过去了。然后有人发现了我,我回过神就在这儿了。”

原来他不知道是我?怪不得当时没反抗,我很轻松就带他走了。

“没了?”

“嗯。”

法西斯的手紧紧抓住了被子,我还是不明白他在对什么做出反应,至于吗?

如果阿溟翻一张塔罗牌就有答案了,但是使不得。

凝素浊小姐没对着法西斯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这是翻篇了,明明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我得那么费力解释自己做的事儿呢?真是令人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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