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姐弟?68(1 / 2)
第一次没能得手,他进行了追击。
我得说,抱着友好交流的目的来这儿的我不该和人起冲突——哪怕是言语。
可这是哪儿出啊?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类似于挑衅的举动,只是问个路而已,他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恶意吧?
是收尾人这个词刺激到他了吗?没理由啊。
我拔出了背上的镰刀,但没有反击,只是进行格挡。
我不可能一直闪下去,我做不到。
“我没有恶意,只是问个路。”
“所有有恶意的人都说自己没有恶意!”
……我受够了。
那把长矛扎到了我的左肩膀,虽然只是划到。怎么一直挨打不是办法,我看出来了,这家伙是真的下了死手,想就地干掉我。
那就换个思路,把他打服后再跟他讲道理,只要不杀了他就行。
这是一记直冲头部的突刺,不好闪避,我只能尽量侧过身减小被攻击到的角度。
尖锐的侧面划破了我的脸,值得庆幸的是不是戳而是划。
顶多留点血却不致命。
趁着他没办法收招(长枪进老),我压低重心开始逼近他。
只要靠近到一定距离长矛就没用了,这武器最大的优势就是长,但也只有长了。
长武器最难缠的不是单体而是多个单位配合,六协会的鸳鸯阵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用他们的话说,筅以用牌,枪以救筅,短兵救长枪,得法者如五行之相生。
互相掩护,互相照应,但只是单体的话就不难解决了,比如现在。
男人的反应倒是快,见我突上来果断放弃了手中的长矛,转而握住腰间的长刀。
不过他换武器的速度太慢了,全是破绽,如果快一点我肯定会给一个正面评价。
但是没有如果,现在攻守互换。
掌握好距离,我挥动镰刀划开了他的胸口,但没有刺进去。(真难想象我竟然会用这种攻击方式,我对镰刀的使用并不熟练,这是第一次实战,万一从侧面捅进他的胸口他可就真的死了)
我没有给他容错的机会,抬腿踢他的肩膀。
踢的是拔刀的手的另一边,这是陷阱,而他也和我当时一样选择了单手格挡。
真不愧是施耐德的招,真好使啊。
收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二段发力踢他的头。
头部、胸口、关节,这些都是要害。打斗时奔着这几个地方去就对了。
其实我不用打的那么激进的,在他胸口受伤的时候就已经是我赢了,他根本耗不起。但我选择了追击,这显然不对。
有时一上头就失去理性了,我应该求稳的,那些机会主义者说的就是我这种迂腐、固执的人。
至少我赢了,这给了我反思失误的机会,而他倒在地上,胸口还在往地面流血。
“你要是还活着就告诉我医务室在哪个方向,你得马上接受治疗。”
“……滚!”
周围的人因为我和他的打斗都暂时撤离了,找不到第二个能问路的人,我只能尽量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答案。
我隐约记得青咏说过医务室的位置,但是我没有仔细听,记不清了。
拿出包里里梵给我的水果糖,我脱掉了他的衣服,并拿出绷带缠在他的胸口上。
至于止痛药,这个还是算了,我怕他真睡过去了。
我往肩膀上倒了点酒精,然后往脸上抹了点,幸好出血不严重,不需要缠绷带。
我看到这家伙的身份证件了。他叫索洛缪·法西斯,布里教的人。被赐名了,看起来是个高层,但是因为只有23岁,年龄较小所以很弱。
是某个高层的侄子、儿子什么的吗?感觉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将他扶起,我凭自己的直觉选了个方向。
倘若无法找到正确的道路,即使心烦意乱,也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啊,如果里梵还在我就不用这么纠结了吧,他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但目前我只能靠我自己的。
我运气不错,仅仅是在三个拐角后就找到了目的地。
“请帮他治疗一下,他伤的很重。”
“法西斯、立格?这是个什么情况?”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布里教这地方也就一个人认识我(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记得我),凝素浊小姐。
想不到她在这儿,还穿着医生的衣服,原来他连医学也有涉及吗?
“我和他被攻击了,他很虚弱,先帮他治疗吧,待会儿再说细节。”
“也行。”
明明要直接坦白的,我都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但话到嘴边时我却卡了一下。
感觉我脑子好乱……冷静,保持理性,整理思绪。
将法西斯交与凝素浊小姐,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我得好好想想这事儿该怎么说。现在我算是知道米凯尔给我录音笔的意义了,可我没开这东西呀,这东西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出于补偿心理,我把手放进包里打开了录音笔,尽管我觉得这东西不会再收到什么有效信息了。
直接说实话就行了,我完全占理,除非他们不讲理……我貌似对一个帮派爆了过高的期望,我想想。
没人会毫无理由的讨厌一个群体,哪怕单纯欺负人本质上也是为了获得优越感和存在感。
那法西斯呢?我能将他的反应解释为他极度厌恶收尾人这一行业,甚至可以说是痛恨。
他被收尾人攻击了吗?还是某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死于某名收尾人手上。
这方面会有很多可能,不用去细想,我只要知道他不是对我有恶意,而是对我的职业有恶意就行了。
凝素浊小姐认识他,这样就能解释我把凝素浊小姐的名片给法西斯看时他就已经对我产生了恶意的原因。
凝素浊小姐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如果涉及到朋友……我是来这儿寻求帮助的,才刚过来就把唯一的朋友的朋友给打了,这也太抽象了。
客观的角度上来讲,我是完全正确的,但人是主观的,就像刚才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听我说。
刚才我运气好遇到了一个打得过的,但万一没打过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我会直接死在这儿。
……我留在这儿好像并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明白了。
但太迟了,凝素浊小姐已经出来了,并示意我跟她走。
怎么办……我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捅刀子。希望法西斯并没有握好他的先手权,不然我直接自尽好了。
凝素浊小姐把我带到了楼梯间,因为有电梯,大概不会有人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