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 卷十九 伊利拜特谭贾凌牵列传86(1 / 2)

伊利者深,上谷敖胡。者深家以牧为业,而贫无资产,逢塞下寒雪,遂无以求生,其父乃卖者深为奴,其主后复鬻者深于西代营旅。明武父索奈斫时在西代郡中,以功为伍长,者深遂以同为敖胡,隶斫。者深虽备尝艰辛,而仍怀弘志,英沈壮熠,异于常人,明武深奇之。

后明武父薨,明武请太祖以者深隶本军,太祖从之,者深遂从太祖征战,每战视死如归,未尝旋踵,太祖以为健郎,累擢偏将。太祖击周纯,者深阵中斩其名将罗乔,太祖壮之,累迁平南将军,使统军于淮北,抗梁迭有勋劳,积阶升其军号为征南。

太统四年,僭梁太后陆氏犯淮北,明武亲征,者深总其本部兵马从明武,所在冲搏。既退陆氏,明武以淮北迩梁,蕃闻斗战,为冲区要镇,遂于其所在置南道兵马督统府,以伊利者深为南道兵马督统。伊利者深在淮北,每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数伐僭梁,尽陷其淮北诸县,南将皆惮之,称曰“凶狼獒”。

洎乎周王罗台那钵潜思逆谋,欲结外镇将帅,尝遣人贿风者深,者深阳赞而从之,阴使人以其事报呈太宗,太宗嘉之,命犹表示附逆,而隐以其间情势密奏。时淮北道督统布伯卢以其女为周王妃,遂与那钵共谋,太宗知之,遂使者深伪遣人谓那钵曰:“淮北道督统布伯卢骁武,又殿下妻父,请结引之。”那钵遂以者深深附于己,乃以已与布伯卢同谋告之,且使相协图。太宗闻之,大喜,于是数使者深统淮北兵甲以南伐,用渐夺布伯卢兵权,而卢谓者深那钵同党,遂不以为忧。后太宗诛布伯卢,遂命者深率众取而斩之,以前后功封徐侯。

明和二十八年,并南道督统于淮海道督统,以者深为淮海道督统。洪宣二年,薨。子伊利润嗣位,官至沛营辅统。润子伊利沃嗣位,平帝以太子为大单于,沃为其长史。平帝嗣位,沃位遂益崇,官至左辅。后世宗诛平帝,乃尊为太师。

拜特倍,陇西佯胡。倍少有健力,特善弓弩,郡中举为才干,遂直东宫,事奉太宗。倍与太宗情相善昵,遂结深义,累迁东宫殿中诸将军。太宗践阼,擢为射声校尉,积其劳阶,又以帝顾,累迁左将军。

明和十三年,以倍为河北道督统。时龙齐频岁以众寇盗渔阳、北平等郡,所在恣睢,倍率将统卒,次第摧逆,前后数以威闻。太宗亲征龙准,准诈败相诱,太宗率众追击,俄而败还,倍以甲士接迎,王师乃不至危厄。洪宣三年,倍薨。

谭玄,字尚一,代郡夏人,父范壮烈侯谭顺,为太祖元从,蚤殉行阵,事见《索禽多剌列传》。初,太祖与顺相亲密,顺既蚤以阵战而薨,惟余玄一息,太祖遂怜之,以子视之,养诸宫中,与太宗等帝子同处。玄聪敏知礼,动静合宜,明武亦善之,每呼为儿,视如己出。

太宗为太子,太祖以玄为中舍人,又迁中庶子,累擢太子詹事。太宗践阼,视为太子詹事如故,加领金紫光禄中大夫。后京兆尹阙,太宗以长安先梁旧都,国朝西京,又总秦陇之形势,遂欲以亲信督政,乃受玄京兆尹。

明和十七年,拜关中道督统。谭玄在关中,劝课农桑,修理守备,又数摧吐谷浑之来寇,捣戎氐之叛扰,所在沐其惠政。初,羊氏在巴蜀,与僭梁相激战,鲜闻来寇,故关中将校以其无北望之意,遂稍懈之,而玄以未雨绸缪为善,遂每励其士马严备汉中、武都以北。洪宣七年,羊氏果来寇,王师凭戍依垒,竟距而逐之。十七年,薨。玄子谭涛嗣位,官至西河郡丞。

贾岱,字子山,广阳夏人。岱少有勇力,性豪武,善弓马,初事西代为郡兵,以累战有功,积迁广阳贼曹,后擢为主簿。后太祖平勃觉黎,河北威服,广阳太守扶楼果铎以郡归奉,遣岱为使者献诚于洛阳。岱陈果铎归顺之意,颂太祖征伐之雄,辞顺义洽,应对合礼,太祖嘉之,厚加回赏。果铎亦以其克职,属意于岱,累迁至于郡别驾,后有敕以为郡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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