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泉路上（2 / 2）

“可不是吗，灵元直逼云霄，太霸道了。”

“看来文辞镇又出现天才。”

…...

也许是那天冲天的文气太过耀眼，路人也多少认得出。而其间行人，比较特别的，还是在断浪亭遇到的一位的少年。

“谢文圣，听说了吗，前面的风暴就要来了”，少年的披头散发，衣着有些落魄，形似残花败柳，落英缤纷，但消瘦的身躯和深陷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坚定严肃。

“这个风暴不是每年如此吗，天灾人祸，昊天假如真想让你亡，何必要躲？”

“这次的风暴是玄磁风暴，据说是城内武者斗气所致，甚是霸道，你赶紧躲躲...”，少年此刻仿佛有些焦躁。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我谢文圣想做的事情，要去的地方，怎么让这小小的阻碍给绊住！”

“倘若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

说完，我便觉得心中气血澎湃，似有一股浩瀚的文意直逼胸口。眼前的这位匆匆的少年、陌生的路人，寻根望气，定是有着不俗的将来，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吟诗一首。

“一鞭两鞭三四鞭，五鞭六鞭七八鞭，九鞭十鞭无数鞭，飞入空中都不见。”

“兄台，这首文诗，就当是送你了”，这脱口而来的文意，似乎夹杂着潜在法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只觉得是天意到了，氛围到了，人情味也到了，似乎一切是是那么水到渠成，艺术就是这样。

少年被我的诗文艺术震慑，半响说不出话，后来与他分别后，我提前见到了他口中所述的霸道。

那天的风暴，使得天地失色，我感受到周围的玄磁气场变幻莫测，紫色的惊雷变成了一道道光芒闪烁的电光，乍一看，像是在一团团雷云里激荡着生命的光与影。

顺着电光的方向望去，千疮百孔的大地不停颤抖，寒风呼啸着吹向面颊。我看着漩涡光辉璀璨，与此同时，它还发出凄楚的吟唱，听到了千百鸟哀鸣的声音。

看着周遭的一切，在风暴中一一湮没。先从远处的山崩塌陷，到脚底的地裂颤抖，风卷起飞沙，逐渐模糊了视线，瞬间我只觉得身上的每块肌肉，绞痛难耐，像是被无数蚁虫撕扯，便失去了直觉。

当我醒来时，身边早已不见了随从人等，却发现自己深处一片废墟之城的巷道中。四下无人，夜风刺凉，脚底的青石阶走起来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沿着不见头的青石阶往前走，巷子愈发深幽。一片朦胧中，耳畔忽然飘忽着一连串的声音。

“书宁这孩子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修成文圣，可悲的天灾人祸！”、“乐极生悲，莫非是昊天注定...”、“来时投胎投个皇亲国戚啥的吧”...人群的声音有些空灵、杂乱，但分明的是口音，没错应该是轩辕帝国文辞镇里那群相亲们。

我这是已经死了？乡亲们在追悼？

这是通往地狱的道路，黑漆漆的一片。远方走来两个身影时，让我不经寒蝉起来，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毫无对称美。关键，奇丑无比。一个长得似牛非牛，一个似马非马，姑且是牛头马面吧，毕竟，在这片万象大陆的人间，都是这样叫的。

牛头马面并没有对我过多言语，只是淡淡的一句，“谢文圣，你的阳寿已到，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