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象昊天（1 / 2）

看来，他们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那他们肯定也知道，我自打小从出生在轩辕帝国的文辞镇，对这片万象大陆爱的虚幻飘渺。

在这片土地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没有绝对的真，没有绝对的假；没有绝对的正，也无绝对的邪；练武、斗气、修文、机甲等派系众多，无一高人一等；一切都好像发生的很习以为常，一切都好像真的发生——一个光怪陆离的自定义世界。

在牛头马面的押送下，我第一次见到了地狱的判官，是一张英俊肤白、堪比人间美男子还精致的脸，真没想到，掌管地狱这么多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魉等，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面貌。

“扑通！”

我跪在地上发声呼喊，冤枉呀，我的判官大人，我一生以文安天下，乐善好施，昊天不该绝我命...我要继续回到人间做我的谢文圣，施展文自定义的文治抱负！！！那些可恨的修行者弄起的风暴，为何进地狱的不是他们！

我的内心有些愤愤不甘，日月可感。想我谢书宁从小苦修文法，虽无其他资质途径，却也凭自身努力突破文兵，习得一身文气逼人的护符，凡是达到文圣阶段，无一不受到轩辕帝国皇室的邀请——到皇室精修，这是每个文圣的梦。

然天不遂人愿，在晋升文圣赶往皇室都城的当天，却落得这班下场。

更可气的是，平日里文辞镇的老老少少，我都加以照顾，同乡的牛老爷子年纪大腿脚不好，西乡的沈凤大着肚子而不受同村人待见，我都会伸以援手，这是文修之外的大自在内修，如果说这万象大陆有昊天大神，为啥昊天大神不能看到我的善良，无辜与悲惨？

然而判官不为所动，悠然地淘了淘耳朵，看到一堆耳垢篡集在小手指上，似乎甚是满足。轻轻的把掏完耳朵的小手指弹了弹，说道，这世上无辜悲惨的命多了去，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听你们唠叨？幸好你还有文圣符文护体，才保魂灵不散，你就该感到庆幸。

一旁的牛头马面马上附和道，对对你这是幸存者偏差。

曾经听过一个同事讲过修飞机的故事，大意是第几次大战期间，某国哥伦比亚大学某教授接受某国海军要求，运用他在统计方面的专业知识，给出关于飞机应该如何加强防护，才能降低被炮火击落的几率的建议。那同事是个写代码的程序员，靠谱程度未知，但幸存者偏差从他口中得知，却是事实。

“此小鬼怨念颇深，等喝了孟婆汤，先关上一段时间吧，去去腥”，判官下令道。

于是牛头马面便将我押送至奈何桥。奈何桥头，孟婆一手拿着勺，一手握着根带肉的排骨，时不时啃一口。身边还有两个龇牙咧嘴的鬼差，胖的那个我称作为大胖，缺门牙的那个我称作为小牙，他们身后守着的是一口忘情井。

“小鬼，每天来一口，活到九千九”，孟婆说着，便用力的拿勺在井中舀了一大勺，出井时年老体弱的孟婆手撑不起一大勺的重量，不由得颤颤微微抖了起来，洒落了一半。

而后的每一天，鬼差们都将我压送到孟婆这里，小酌一口忘情，一会又将我扔进刀山火海，如此往复，我仿佛沉沦在永世的噩梦之中。

我知道在这每一天，他们在期待着我的蜕变，我的屈服，我的顺从。就连孟婆那个老巫婆也曾感叹，他的骨头是已泡软，皮肉已渣乱，仅有的一气幽魂也虚弱，但却只有嘴是硬的。

这漫漫的日子，我猩猩的应付着每次提审，小心的对抗着各种鬼差；这不屈服的年月，一晃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