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擂台27(1 / 2)

巢县距离庐江并不远,也就一百里地,就算是完全不会轻功的普通人走个两三天也到了。但老白这模样太过引人注意,我们这么贸然过去,只怕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我忽然灵机一动:若是我们假扮成卖艺的,那倒是合宜得很。我买了两根竹竿、几个瓷碗还有几个板凳,跟老白练起了杂耍。我们都有轻身功夫底子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把各种套路练得颇为熟练。

我们不多时就到了巢县。这县城本来不大,街上人却不少。大概是圣火令的缘故,有许多人口音打扮与当地百姓明显不同,看身形步法也都会武功,想来都是围观圣火令的江湖人士。

我和老白在城里城外到处寻找明教的记号,然而一无所获,反倒是卖艺半天下来赚了些小钱。

三日之后正是观令大会的日子。天一亮,我和老白就混在一群乌合之众里出了城,沿着濡须河岸向西南方向走去。

一个形貌粗鄙的汉子看见我和老白,就指着我们哈哈大笑:“怎么,连猴子也要去看看人间的圣火令吗?”

我不想发生冲突,就陪笑脸道:“小的瞧着这些日子好多人都往城南走,想来那边是有什么盛事。小的就是一个卖艺的,自然是哪里热闹就去哪里。到时候还望各位大爷捧个场。”

那人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多言。

我们行了约莫两里路之后,水面忽然开阔起来,这便是濡须河与巢湖相连的地方了。粮船帮早就在浅水区一块两丈见方的地界打了些木桩,上头铺了一层木板,充当一个临时的擂台。

离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粮船帮的头领们还没来,擂台附近已经挤了不少武林人士。还有一些小商贩见此处人多,便也开始摆摊叫卖。

我在附近的小摊上给老白买了些雪梨。老白啃完雪梨,就在附近的空地上表演起顶碗走竹竿来,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我拿着一个碗,一边四处要钱,一边偷偷地听着众人的谈话,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新线索来。

隐隐听得一个人说:“嘿,你们说,这他妈的圣火令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多人来看?”

另一个人说:“听说总共是有十二块,上头刻着字呢,要是收集齐了的话,就能拼出一幅藏宝图出来。”

“什么藏宝图,老子怎么听说是绝世武功秘籍呢。”

“嘿,老子可不信什么武功秘籍。明教真要是有什么绝世武功,怎的前两年还在安庆被朝廷给灭了呢?连教主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你他娘的懂个屁!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武功再好,能敌得过朝廷派过来的千军万马?”

“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给你在安庆城里围上几个月弹尽粮绝的,什么武林高手不武林高手的,除非是神仙,不然的话谁都抵不住啊。”

“那什么藏宝图老子也不信,真要是有什么大宝藏,那还做什么明教教主、造什么反啊,天王老子也不做!老子拿了钱,回老家买个几千亩良田,娶上几房美娇娘,日子快活似神仙。听说明教还不给纳妾哩,真是操蛋。”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直想笑。圣火令哪有他们说的那些好处啊。

到了晌午时分,粮船帮的人忽然齐声道:“江副帮主到——”然后便是十几个人向着擂台走来。其中领头的是一位身材矮胖的汉子,应该就是粮船帮副帮主江济淮了。

只见他走到擂台中央,身后的仆从递来一个长约三尺的锦盒,众人的眼光便都移到了那锦盒上。

江济淮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块长约二尺半的令牌来,形状与上次我看到的那枚圣火令有些区别,但材质一看就是一样的,确是圣火令不假。

江济淮对着台下又朗声说了几句话,只是他巢县口音太重,湖边风又大,我只能隐隐约约听个大概。我前方有一个瘦高汉子是北方人,不懂江淮一带的方言,就向旁边一个矮个汉子问道:“他奶奶的,这人说的什么东西?”

矮个汉子道:“就是说他们从江里捞上来这么个东西,说是什么宝物。他们粮船帮也不打算独吞,今儿个就搞个比武大会,谁想要谁就上台,谁比武赢了谁就拿回家,就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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