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再见海伦（1 / 2）
次日赵国华驱车回到分局，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仿佛一道清晰可见的鸿沟——责任与野心、案件与权力，似乎注定了相互对立。
赵国华一进办公室，就见董昊等人忙碌奔走。“赵局，我们有三个重大的发现，第一，嫌疑人李莹已在监控范围，随时可以采取行动！第二，小王联合了税务和工商，调查了阿三的公司，发现其公司已经名存实亡，拖欠员工薪资三月有余，而且阿三挪用公款超过千万，我怀疑和他赌博或者境外的交易有关，目前还在调查他的境外资产路径。第三，小张整理了阿三的所有个人资料，阿三是当年暴力拆迁案件开发商聘请的辩护律师，在阿三的辩护下，开发商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的保障，我怀疑可能这两个案子存在极强的关联性。”董昊说着就把手里关于阿三的资料递给了赵国华，并且补充道：“这是目前了解到阿三的所有资料。”
赵国华看了看手里资料，他知道阿三和暴力拆迁案的关系一定会被牵扯出来，没想到这么快，他简单地翻阅了一下资料后，缓缓地说道：“继续密切监视李莹，随时汇报踪，不要让她脱离掌控......，机车男有没有找到？”
董昊摇摇头：“我们采集了机车男的数据信息，小张正在做人像和空间数据分析对比，应该很快就会消息。阿三妻子那边做了回访，她提供了一个神秘电话的信息，我们追查不到，虚拟电话且预留的信息都是假的，不可回溯。”
赵国华点点头，让董昊加快机车男的调查，这是最直接的嫌疑人，我们必须要尽快掌握他的信息和行动。
董昊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又略带迟疑和困惑的表情道：“还有个事情也让我觉得有点……不和谐，感觉比较怪异......，当然就是直觉，我和小张回访阿三妻子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回美国了，提到他们儿子的时候阿三妻子表现得过于紧张，而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有点恐慌，感觉.......很怕警察一样，对就是很厌烦警察，老鼠看到狗的感觉……”
赵国华看着他，好像在消化这个信息，又好像觉得他的比喻有些好笑又好气，打趣道：“那你是狗还是老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按理说父亲突然去世，不应该这么快就回美国，而且还是只留下他母亲一个人在国内.......，这个线索也值得挖一挖，看看他在国内或者在美国有什么状况？”
董昊立刻答应，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国华看向他，仿佛猜到了这个家伙要说什么的样子，赵国华掏出烟递给董昊一个，自顾自地点上吸了一口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市里开会比较顺利.......，我去见了萧高官，也提到了这个案子........，我相信他.........。”
董昊依靠在桌角，等了一会发现赵国华没有再讲话，他转过头看向他，也没有出声......，办公室内很安静，反复都能听到烟叶燃烧的吱吱声，抽完整整一根烟，董昊说到“师傅我去忙了，有事您再叫我！”。
赵国华目送董昊离开，他知道董昊敬重自己、相信自己，所以并没有追问。只不过他不确定董昊的选择是什么......，这让赵国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解脱，又像是多了一层枷锁，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开始翻看董昊送来的资料.........，他看到这个神秘的机车男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仿佛要看透照片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一样......，过来好一会他感觉到一阵刺痛，猛地甩开右手，紧急俯下身体，大口地吹着桌面上掉落的烟灰，就在这沉思的功夫烟已经燃尽，险些烫伤了自己的手指，而烟灰掉落在档案中神秘的字符上.......，他又拿起神秘的字符与照片放在一起看了一会，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空的信封装上两张照片后，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外衣口袋中.........
日渐黄昏，赵国华离开办公室驱车来到了老城的院子旁，院子里有一株熟悉的海棠趁着月色绽放，树的枝条悄悄地探出门楣，在微风下轻轻摆动，像极了贪玩的孩子在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大人是否回家，枝上星星可见的一抹淡红，像是蝴蝶一样迎风起舞，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
赵国华看着这精致的四合院与周边的破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点燃一根烟，享受着这片刻的微风，猛吸了两口后，他走到门前抬起手，还没有按下门铃，门已悄然打开，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海伦，海伦先一步到了这里，正在院子里看着海棠发呆，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和打火机的声音，猜测是赵国华来了。两个人只是点点头，说也没有说话，这时服务员过来，看到赵国华，连忙上前叫道：“赵哥，还是2包，你们现在过去吗？”
服务员看两个人都点了点头，转身在前面带领着二人前行。
两个人进入包间入座，赵国华对着服务员说道：“还是老样子吧，我们就两个人！”。
赵国华习惯性地想点根烟，掏出来后又放回去了，然后看向海伦说道：“海伦......，你最近的脸色很不好？”
海伦点点头：“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赵国华知道海伦的想法，也就开诚布公地直言道：“你上次说的李林在私下调查神秘字符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她了解赵国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海伦也不感到意外，她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沉吟道：“我并不清楚他了解多少信息，但是他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让我感觉很陌生，他时常对着神秘字符画来画去的，我问过他在干什么.......他什么也不讲。”
赵国华看着海伦面前茶杯上沿微微可查的唇印，感觉像叹息又像是失望一样地说道：“看来我上次的提醒，中的了........”他顿了顿，以确定的口气告诉海伦：“我基本确定李林与阿三的事有关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口袋里的信封递给了海伦。
海伦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国华，她并没有接信封，就像是沉浸在震惊当中没有反应一样，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赵国华，然后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
赵国华晃了晃手里的信封：“你看看这个！”
海伦双手有一点颤抖地接过了信封，将信封的内容倒在了桌面，两张照片就这样掉落平躺在桌面，包间的灯光仿佛怕她看不清楚一样，映射着照片格外的醒目，海伦连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中掏出一张泛黄的A4纸，神秘字符与桌上的照片竟然如此的相似，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差别，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心更是没来由的一痛绞痛，恰是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拉扯感，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海伦嘴唇哆嗦，脸色更加惨白，她的手抖动更厉害.......，看一眼照片，她就深陷其中——机车男，虽然这个人戴着头盔，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李林，李林很喜欢机车，谈恋爱的时候还喜欢带着她兜风，他的身形轮廓、姿势太像了.........
赵国华就像摄像机一样盯着海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变化被忽略到，他知道自己的猜对了，从海伦的神情上就得到了验证，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