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恩师考教（1 / 2）

当海伦和李林离开张睿明诊所的时候，驱车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话，G大调第1号大提琴组曲第1乐章前奏曲舒缓而悠扬，一个不和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个氛围，海伦看着电话愣了三秒钟，她缓缓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李林，才按下接听键。

赵国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海伦，明天晚上你是否有时间，关于上次你提的事情。”

海伦：“好的，明天晚饭吧，还是在上次的地方？”

赵国华：“还在老地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赵国华今天在省里开会，整体比较顺利，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会议开完赵国华被萧高官和省公安厅副厅长范有龙叫到了办公室，了解了一下阿三案的情况，并做出了批示要求尽快破案，如果有必要可以从省公安厅抽调人手过去。

仅仅几分钟的谈话，让赵国华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一方面是领导的威压，一方面是领导提到了必要情况可以从省里安排人手，这已经十分重视这个案件了。

回到酒店，赵国华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想着阿三案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他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是打给董昊，从董昊那里已经将这两天的进展都了解清楚，电话里董昊再一次提到了暴力拆迁案，并且询问是否需要他配合，赵国华知道董昊可能也有所察觉，从档案中看到那个神秘字符的照片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许这是警员的直觉，赵国华并没有理会董昊的这个‘配合’，简短交代他继续咬住现有的线索，尤其是嫌疑人李莹、机车男，尽快找到这两个嫌疑人。结束电话，赵国华陷入了沉思，神秘机车男、李莹、阿三妻子和去美国的儿子、神秘字符、暴力拆迁案，这些关键信息都开始陆续显露出来，但是缺少关键链条、动机，这让他毫无头绪。想到暴力拆迁案，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在档案中看到了此案的被告辩护律师就是阿三，这让他更坚定了两个案件的关联性，现在档案还在他的手里，来省里开会的时候他特意把档案带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直觉告诉应该带着.......他觉得有必要见一见李林，行动之前，他想掌握更多的信息，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海伦，约她明天晚上在老地方见一面，海伦也许是李林的突破口，至少在直面李林的时候应该掌握更多的主动性。

赵国华看一下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赴约，他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事情，更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个事情，这让他略感焦躁，他想洗个澡让自己冷静放松一下，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低头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是萧军的司机小任打过来的，他略停顿了两声接起电话：“小任你好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稳重的男声，给人比较干练的感觉：“赵局长您好，我是小任，萧高官让我先来接您。”赵国华本想拒绝，可想到是师傅的安排，赵国华也就答应了，告诉小任自己在国宾馆，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出发了。

赵国华挂断电话去洗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更冷静一些，将脑子里这些杂念都抛弃掉，半个小时后赵国华从房间下楼，手里拿着两瓶酒，这是他特意让夫人从四川老家的老酒匠那里讨来的，赵国华知道师傅就好老酒匠自己酿的这个酒，所以特意带着去孝敬他。刚刚走出大厅就看到小任在门口等着了，小任快步上前“赵局长，车就在门口了”，同时双手将赵国华手里的东西接过，领着赵国华上车，但是小任先一步到车前打开了驾驶位后侧的车门，小任似乎看到赵国华的异样神色，连忙解释道：“赵局，您座这里吧，萧高官让我先接上您再回去接他！”

一路无话，很快车辆行驶到政府大楼，小任停好车，回过头对赵国华说道：“赵局您在车里等一下哈，我上去接萧高官。”赵国华只是点点头，正值下班的时间，办公楼前人来人往，如果被有心人拿来炒作对萧军的影响也不太好，所索性赵国华并没有下车，就连烟都没有抽，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小任打开了车门，赵国华猛地惊醒，原来自己竟然在车上睡着了，萧军坐上车看到赵国华如梦初醒的样子，指了指赵国华开玩笑地说到“你小子躲我车里睡懒觉是不是！”

赵国华连忙坐直身子，略带歉意地看着萧军：“省......，师傅，不好意思呀，我刚才竟然睡着了，主要是觉得在您这里安心！”

萧军也没在意，对小任说到走吧。路上也只是简单地问了问赵国华在市里面工作如何，有什么困难没有，并且多次提到要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很随便地闲聊着.........

大约十分钟后车辆就驶进了家属院，两个人一同上楼，小任在后面拿着赵国华的手提袋，按下门铃，雪姨应声开门，身戴围裙，一看就是从厨房跑过来的，雪姨热情的迎接让赵国华倍感亲切。小任放下东西后就要出去却被雪姨叫住，让他去厨房帮忙，自己带着萧军和赵国华来到餐厅前，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雪姨笑着赵国华：“国华可好久没来了，你们爷俩先聊着，雪姨给你炖了红烧肉一会儿就好，晚上陪你师傅好好喝点。”

赵国华：“谢谢师娘，我最近可是很馋您的红烧肉呢，我一会得多吃点！”边说边嘿嘿地笑着。

赵国华坐在了萧军的身边，雪姨端出菜肴，赵国华连声赞叹：“雪姨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精湛，这红烧肉的香味让我食指大动。”他夹了一块肉入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似乎回到多年前第一次吃到这红烧肉的情景。

萧军也取了一块肉，咀嚼时评论道：“你雪姨手艺自然超凡。吃上这口肉不就是追忆过去，享受现在么”，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与雪姨为你操持了不少心思，知道你要来，可是高兴了好几天，特意给你准备的，她可是比我更关心你这孩子.......”

赵国华听出言外之意，放下筷子，郑重地说：“感谢师母，更感谢师傅对我的栽培，我心存感激，定不负您的期望。”

萧军放下筷子，拍拍赵国华的手背，沉声道：“国华，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定要能看清时代变化，把握机遇......，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要为这个城市，为大多数人谋取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赵国华默默聆听，萧军的话让他清晰又迷茫。雪姨看向萧军道“你就不能让国华先好好吃饭。”

萧军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站起身来，“我去取那瓶老酒，我们喝几杯，慢慢聊！”

赵国华连忙起身说道：“师傅，我带了老酒匠的烧酒，您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说着就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