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所谓富贵217(2 / 2)

而剩下200多人都要等候审问,等候的人不由的都心情焦躁。而且他们不属于罪犯,县衙里只给他们提供了些清水,这些人关了一天,一粒粮食都没有给他们吃。

林知县把易捕头喊来,让他告诉众人,明天再进行审讯,都不能够放过。

然后对易捕头说:“你们看管这些人时,可以向他们索取贿赂,就说谁肯给钱可以将其偷偷释放。如果有人询问,你就说因为现在也没有点名登记,也不知道到底拘留了多少人,少几十个人太爷也不知道,当有人肯出钱要你们释放他的时候,你就来禀告我,他们答应贿赂的银两有本县加倍为赏。”

易捕头领命而去悄悄地对看押这些人的衙役讲明可以向被拘留的人索贿。

易捕头也是常年和这帮城狐社鼠打交道的,转眼便理解了县令大人的意思。他特意向衙役说明价格要高些,至少要出银一两才能够将其释放。

衙役听后就公开向被拘留的人索取这一两银子。对于一般百姓来说那是巨款,更何况他们都是无缘无故被拘留的。

众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等候明天县太爷问句,现在无凭无据,又能将他们如何呢?

这些被看压押来的人都不愿意出钱但是他们愿意给衙役一些金钱,让衙役给他们买些吃的回来,或者通知家属给他们送些吃的来。

这时候,有个名叫胡秋冬的大车店老板私下找到衙役说自己家里事多,不能耽误,愿意出银,求衙役暗中放了他。

收了钱的衙役们说:“此时尚未天黑,若得到你的钱,就这样将你放走,众人看到以后,明天禀报县太爷,定会将我处割取差事就得不偿失了,你且稍后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悄悄地将你放走。”

人群中看到真的有人交钱,便又有三个人也找到易捕头说他们只是附近的良民,家中还有事情要办,也可以出银。

易捕头以同样的话语将他们安抚住,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他们的银两。

易捕头稳住胡掌柜几人之后马上禀报林知县,请示如何处理。

林知县想了一会儿说道:“等到天黑的时候,你们把他们这四个人一个一个的往外放,等他们出了县衙门之后再把他们抓回来,从后门儿进来分开关押。”

想了想林知县又接着补充道:“然后你们再关押一个空屋子里里面也不要给他们灯火。一个时辰内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允许有人跟他回话,只要他们不自杀就不管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先把这个给你们钱最多的人押上来。我倒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鬼?”

易捕头领命出去等到天黑将依令施法,而在门外早埋伏四名公差看到被释放的人员后立刻二话不说堵住他的嘴,用绳子捆结实后立即将其押往县衙的空房间里一关。

人群中已经有人发现有几个人被衙役偷偷的放走了,顿时人中人群中便有人也想发些银子离开。

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两银子花的有些冤,便蹲下去,揉着饿的咕咕发响的肚子,在那里生闷气。

心里暗道指望衙役是不是想把自己这些人饿死?

也有人暗中下定决心如果明天再不给饭吃,那自己就是借,也要花钱出去再待两天,自己就要活活饿死在这里面。

此时的县衙的二堂上,林知县坐在那里正摆弄那几个人交上来的银子,桌上放着一个五两的银锭,还有三块一两左右的散碎银子。

林芝县拿起那个五两的银锭翻过来一看。后面居然打着官府的印迹,这说明这银子是官锭。

林知县抚摸着银子底下那个戳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时二堂已经点上灯笼,火把。罗列两侧灯光从他们背后找来黑乎乎的人影在不停的晃动。

而林知县高坐在书案的背后,背后悬挂的是海水江牙两侧有两个明晃晃的灯笼从背后照射而来。让底下的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再加上身上穿的官服,仿佛是阎罗殿中的阎王一般。

林芝县也没有费力气,只是从底下的牙衣摆了摆手,不一会儿一名尖嘴猴腮,长得跟根麻杆儿似的,男人被压抑从门外拎了进来。

之所以先审他,是因为在这四个人中,他给的钱是最多的,给了五两,所以他肯定是不愿意见知县。

这个人身上有事,所以第一个审的就是他,他的嫌疑最大。

这个人被带到堂上,还有些没有反过回过神来。不过这也不奇怪,谁被放走后又被抓回来,扔到一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时辰都是这般反应。

而且此人心中还有鬼在里面无论如何叫上外面都没有人搭理他。一下子从黑暗的地方来到光明的地方,他的心神还没有稳下来。

他被带到堂上跪下,但见风声四起,他的耳中似乎有鬼哭的声音,已经是惊恐万状了。

又听的公案处传来林知县的怒吼:“大胆奸贼,竟敢叫人谋杀,埋于大坪村树林内,如今冤魂告状,已经被小鬼查访的时在你深夜逃走,岂不知冤有头债有主,如何能够逃得出阎王的火眼金睛,速速从实招来,免得将你下油锅炸了。”

但是令林知县没想到的是底下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还不错。就听到此言之后,他张了张嘴,马上就反应过来。

“青天大老爷,我就是良民,我就是好奇那个挖出银子的地方过去看了一眼,没有其他的事情,至于给钱放我走,那只是我饿的受不了。”

林知县在上面看见没有吓住他于是冷哼一声。

“看来你还是不想招呀!来人夹棍伺候。”

俗话说做贼心虚,堂下之人原本心里有鬼,如今在大型的威逼之下连忙扣头说道:“青天大老爷大,我招,我招哇!”

林长钰冲着正在准备刑具的衙役摆了摆手,衙役便停止的动作。

那个人看到并没有给他上刑,就把他的罪行招认出来了。

“我只不过是和同伙儿诱拐了一个孩子准备向家里勒索银钱,由于我露过面儿同伙让我先避出城去。我真的只是好奇那些挖出银子的地方去看了一眼,我真的没有杀人呐,请大老爷明鉴呢。”

他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招认出来,那就是他的罪行并不致死,但是杀人犯可是死刑啊。两害取其轻,这种经常犯罪的人知道如何选择。

下面便是他招认出了官衙那个小女孩儿的地址。林知县命令易捕头带人去抄了那个窝点,把小女孩儿救出来。

虽然审出了一个案件,但和杀人案毫无关系。

下面就提审第二名嫌疑人那个胡掌柜,在所有人中,如果不是那拐小女孩儿的人给的钱多,他就是嫌疑人最大的,因为他是开店的,完美符合那个人光着身子。没有衣裳的特点,很有可能他杀的是他投宿的客人。

而且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要比那个拐人的要好的很多,他上的堂来老老实实的跪下,并且还向林知县喊冤。

“青天大老爷,我真是冤枉的我的店里头只有我的妻子在看店,我如果不回去一个妇道,人家会被人欺负的,所以我才给了银钱想早些回去,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可是上面的林知县却通过他这番说法言辞更肯定这小子的嫌疑大,因为如果真是冤枉的。

他上来应该强调自己的生活是如何不易。并且叙述自己到林外到城外的原因,而不是这样给自己的走找借口。

所以林知县冲他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管你冤枉不冤枉,今天这个杀人案,我必须找个罪犯来人呐,上夹棍。”

当夹棍扔当啷的扔到地面上时候的时候,胡掌柜还在那里哭求。

“大人,我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啊,虽然杀人案是重案,但是我是冤枉的呀,大人我冤枉。”

这是林长钰突然对下面要上刑的衙役喊了声:“等一等,本老爷心慈啊,不忍见他受如此大刑。来人给他换成秽指,我就见不得这些人被打的血肉横飞呀!”

被制止的衙役心里暗道这个大人心是够狠的生怕他不招。

此时县衙中的夹棍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三木夹腿的,这种一般是给男人使的。

还有一种就叫秽指,就是用十根竹条有两根绳拉扯夹手指尖儿的,这种刑罚一般是用在女人身上,男人很少使用这种手法。

其实秽指比夹棍还要狠,夹棍还有人能扛住,可是只要是要使用秽指那是无人能够扛住的。

衙役心里也有些纳闷儿,其实这两种夹棍的用法,一般的官员是不知道的,只有这些常年行刑的衙役才知道。

而知县大人明显清楚里面的门道,不是说他是个平民子弟吗?怎么会对衙门里面这些事情门儿清了?难道这位知县大人认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嘛?不然怎么会轻易就动此大刑?

底下的胡老板看见换了一种刑具,心中还在庆幸,看着就比那些没有那些大夹棍吓人。自己暗道一定要挺过去,只要挺过这大刑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显然他没有挺过去在被秽指夹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立刻大喊:“我招了,招了,大人,我招了,请不要再用刑了。”

然后他便把自己如何行凶的过程当即就如实招供了。

原来胡秋冬是开大车店的,因为贪财而克扣客人,饭钱及牲口草料钱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也算不上什么大罪。但是他常这么干,经常来的客人都不愿意住他的店了,他的店的经营也就慢慢的没有什么客人上门了。

只有一些图便宜的人才会到他的店里去。他也因为客人的不稳定和人员比较杂,所以店内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也感到十分烦恼。

但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旁边看见自己的大车店逐渐的衰败下去,心中也是十分着急的他千不该万不该见财起意。

这月初八有一个前来苏州做丝绸生意的孤身客人来到他的大车店住宿。

当时天色已晚,店里没有其他的人,而孤身客人在付房租的时候,在柜台上打开银包,一散碎银两交付,却露出白花花的两锭银元宝,再加上散碎银子竟有百余两。

胡秋冬看到银两不由的眼热,所以等到客人入睡就悄悄地摸进房去,用铁锤直击天灵盖,一锤便将其毙命,然后将尸体装入麻袋扛到大车上。

他在凌晨城门刚刚开启的时候出了县城北行二里地建有一处杨梅树林,胡秋冬见四下无人,便来到树林中选了一处,好像有人翻过过的土地草草地挖了一个坑,将尸体埋了进去,急忙赶回大车店,此时客人还大多数未起床,所以无人知晓。

胡秋冬杀人心虚,也没有敢将银元宝花用就埋在客房的床角之下。

却没想到他听人说自己埋尸体的那片树林居然挖出了两万两银子。他既是出于好奇,也是出于担心便想回到那个地方看一眼是不是自己埋尸体的地方。

没想到被衙役抓到县衙了,当时他心里忐忑万分,生怕自己杀人埋尸的事情被县令大人查出来。

当他听说可以收拿钱放人之后便想都没想就掏出银子,想让自己从县衙中走脱。

“你自己心存狭窄,贪小便宜,将自己的买卖经营成那样。还敢见财起意,杀人,埋尸要看王法是否能够饶恕你了。”

林知县说罢令捕快人押着胡秋冬前往大车店起获藏银,果然在床脚下挖出两锭银元宝,也就是证据确凿了。

胡秋冬谋财杀人乃是死罪,知县是无权判决的,所以要写申文,送交巡抚,巡按核准。核准后还要报刑部等待皇帝的勾决。

按照《大明律》,刑律人命谋杀人条规定,若因而得财者同强党,不分主从皆斩。

胡秋通以开店为营生,见有顾客远来携带财宝,也能折算害命之谋,如今真赃俱在,乃是谋人正凶,当然不能赦免。

这时突然有衙役从塘下跑上来,惊慌失措的说:“大人大事不好了,剩下的那两名犯人在屋中服毒药自杀了。”

林长钰带着仵作和衙役来到关押两人的房间,两间房间离得很远,但是两人两个人的尸体却十分奇怪。

一个人平躺在地上,脸上带着微笑但已经死去多时。另一人如僧人一般盘坐在地上面色平静,也已经服毒自杀有段时间了。

仵作检查后对林长钰说道:“两人服用的都是鹤顶红发现的太晚了,已经没法救了。”

林长钰看着死去的两人的尸体,心中也有些决断,恐怕这两个人就跟埋藏的那两万两银子有关了。

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他们被抓回来如此果断的自杀,可见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透露秘密。

这已经不是林长钰能管得了的了,等第二天天亮把尸体和银子往上一交,剩下的就是知府大人的事情。

林长钰回到县衙,把桌上的八两银子扔给了书办。让他带人给院儿里那些人每人一碗粥,一块儿干粮。剩下的银子便让书办给晚上跟随他审案的衙役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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