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青天来由218(1 / 2)

林知县回到后宅。坐在书案前想到自己只想立威,却没想到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乌纱帽是如何挂在树林中的,原来林知县知道自己孤身几人前来。苏州上任没有自己心腹的衙役布在下面许多人不服气,所以刻意要办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

虽然可以把林家人抽回来安排到县衙中便和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林长钰又不能现在把人抽回来,因为如果他把人抽回来,张掌柜那里立马就会歇菜。

林长钰第一次为官,虽然听师爷给他说了很多当官的技巧,但面对现实这种情况但不知道如何入手。

初来乍到,认识他的人不多,所以他经常微服私访,希望能够查访到一些弊端,以便将来处理时能够一鸣惊人。

微服私访没有找到弊端,反而勾起了林长钰游玩的兴趣。

他知道城外有一处杨梅林,此时正是开花的时候。

梅花盛开之时,洁白如雪,肯定很壮观,那日清晨便便带上一名随从趁清晨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出城到郊外赏花。

他出了北门以后,行不及二里就见一辆大车向城里走,车上并没有什么货物。

当时林长钰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早晨大车到城里必定要在一些货物去,因为城里货物价格要比乡下贵一些,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辆大车没有装货物,而赶车的人又走的匆忙。

当时他没有来得及看到赶车人的面孔,林长钰当时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而是继续前行。

一行人来到大坪村之后,看见满园梅花盛开,香气肆意,也觉得神清气爽,便步入树林,呼吸带有花香的空气,却发现有一处刚刚挖掘的新土,此时没有人在树林里干活,其他地方也没有除草挖掘的痕迹。

当时林长钰出于好奇找了根木棍往下插去,觉得下面很软,应该是埋了什么东西,但自己几个人也不便开挖,就从随从携带的官服的包袱中将乌纱帽拿出挂在那棵树上,然后回到县衙说自己的乌纱帽不见了。

林长钰蛮不讲理的要六房书吏,三班衙役去寻找。

而派易捕头等人前往大坪村去办案,就是故意给他们找个机会在让他们发现乌纱帽。

在洁白如雪的梅花丛中,有一顶黑色的乌纱帽,显然是黑白分明,路过的人也很容易发现。

林知县以此为由大张旗鼓的前往,意在让众人皆知,本官乌纱帽所在,必然有奇异,却没有想到挖出来的乃是尸体还有两万两银子。

此时林知县联想起那日史向城里的大车,怀疑那辆大车就是从城里运送尸体和银两的。

他们是在城门开放不久出城的,而且是信步而行,那辆大车又是在城门开放时就出来再次埋葬尸体,其与林长钰在路上相遇的时间也差不多。

林知县所以要地主及保甲长寻找杀人害命的凶犯,就是想造成声势,试图打草惊蛇。

以林知县的猜想,此时杀人凶犯肯定会心神不宁,得知树林发现尸体之时,定会去查访的究竟,所以他派出捕役在暗藏在树林当中捕获,所以所有因为好奇心去观看埋银现场的的人拘留了200余人,如何查找到真凶呢?他知道从当中挑出罪犯是十分困难的。

林知县以为凡是犯罪者必然心虚,所以让易捕头索贿答应私自放行。

由于索贿的价格比较高,相对事情相对这些小事情钱出的有些心疼如果心里无鬼,平白无故的出钱肯定是不愿意,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肯出钱。一个小小的索贿手段到时候就可以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自己跳出来。

剩下的那些人无论其中有没有其他罪犯,林长钰都不想再继续管了。

因为在林中藏了两万两银子,这些人的势力一定不小,所以便把审案结果告诉众人,便放众人离开了。

苏州的百姓听说如此传奇的案件纷纷传言林知县是青天大老爷,居然能在短时间内破案。

顿时林青天之名传扬在苏州城内,可是名声传出去了,烦恼也就跟着来了。

这件事过去五天之后,我们林青天又接到一个令他脑袋疼的案件。

这件案件十分简单,就是因为城中的一家人雇佣打行到他的竞争对手那里去砸店。

而那群人在砸完竞争对手的店铺之后,把雇佣他的人姓名的告诉了被砸店的主人。

那家店铺的老板又拿钱让砸店的人又拿钱雇佣这群人,把雇佣他们的人的店又给砸了。

最后这个开始雇佣打行人的人感觉到气不过,便一纸诉状将雇佣的打行人告上了县衙,要求打行赔偿损失。

林长钰看着状纸有些哭笑不得,案情简单,但涉及到一个势力却非常难以处理,这就是在苏州城内的一门奇怪的生意叫做打行。

林长钰这时对这个类似于黑社会的打行非常好奇,他便来到米铺中找到林家给他派来的保镖。

他们身上穿着轻甲外面罩着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根大概有三尺长的硬木棒。

他便带着这两个人和他的长随向状纸中提及的那家打行位置走了过去,他想去看看打行到底是什么样。

在林长钰生活的琼州府这导航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那里都是穿盔戴甲的武将世家。

这种打行这种机构只要一露面,恐怕就会被那些着甲的家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但是像苏州,广州这样地方打航却非常盛行。

林长钰只是听说过打行这个行业但从来没有见识过他们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所以心里非常好奇。

林长钰带着随从和保镖来到了那家打行的门面面前。

这家打行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雪白的墙壁,漆黑的大门,门口人来人往,看着生意还很兴隆。但是门口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看着仿佛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家的院落。

打行的门口并没有人阻止人们进去或者出来,林长钰带着随从走进去。

和林长钰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只见院里有几排座椅,进来的人都坐在那里等待着伙计叫他们进屋里。

林长钰他站在院里向屋里眺望一下,只见屋里有张桌子,身后坐着一个像账房先生的。

这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有50岁左右。他坐在一张书桌后面。他的右手旁边放着一个水烟袋,他抽了两口烟,然后跟面前的顾客在商量。

林长钰好奇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看了他两眼,也没有表示要赶走他的意思。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松江部松江下部的身材圆润的一个男人,他好像对账房先生的提议非常满意从身上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林长钰的身边走了过去。

等到那人走远之后那个账房先生派人从后堂叫出了一组人,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一队,青石街开绸缎庄的张三郎,五十两银子的拳脚。”

“好咧!”这队人听了之后就想走,随即就被那位账房先生给喊了回来。

“没说完呢!毛毛躁躁的,我就不明白东家怎么这么看重你。”账房先生嘟囔了几句继续说道。

“打完人之后告诉那位张三郎,”

只见那个老账房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向这组人的首领说道:“你跟他说,是他隔壁的那个胖子想要吞并他家的房产,所以花一百两银子雇了你们打人。现在你们打完了已经是银货两清。”

那个大人的首领接着说道:“他要是想解气的话,只要当场拿银子,你们还可以直接到隔壁原价打回去。”

老账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他们叮嘱道:“那个张三郎是开绸缎庄的,家里不差那俩钱儿,他知到事情原委后一定会掏钱让你们去打那个死胖子。”

“他掏了银子之后你们直接去打那个胖子,打完后告诉那个胖子无论张三郎掏了多少。

你们一定说张三郎掏了二百两银子,让你们伺候他一顿,明白了没?”

“明白了!”

这时那个队长笑嘻嘻地说道:”如果说胖子再让我打回去然后我再到隔壁跟那个绸缎庄张三郎说,胖子把价钱涨到了四百两,是不是这样?”

“没错,从对你最近有开窍了,像这样这人不敲诈他们敲诈谁!”

那个账房先生赞许地看了那位头目一眼,随后向他说道:“那个胖子一心逼走张三郎,估计不是相中人家媳妇或女儿,就是想低价买进人家的房产。

那个死胖子看着身体比较壮实但是身体比较虚打他的时候注意一下力气。要真把人打坏了,你可要坐牢的。”

“这件事儿到最后估计要弄大,你们带个牌子,要是他们俩打来打去的,有人发现不对,到衙门里告官,你们就把牌子放下顶罪,拿着钱回来就行。”

“明白了!”只见那个浑身纹满带鱼的头目答应下来,然后大声朝着他来的那个院子喊了一句:“来个牌子嘿!”

林长钰在旁边看得稀奇,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牌子有这么大威力,能抗下斗殴的事情。还能让衙门轻易放过,他心里对这个牌子非常好奇。

他可是没成想那边的院门一开,却走出了一个面黄肌瘦,弯腰驼背的汉子,这家伙脸上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林长钰也怀疑旁边人推他一下,他就会倒到地上倒地不起,这样看起来这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怎么会能够帮助打行挡住衙门的问责。

来人一进来就见那账房先生对他说道:“老规矩,只要你把事情扛下来进了县牢里有人给你送饭,一个月一两银子,估计这回得三个月起。”

“多谢贵爷!”

没想到这汉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连像给他派活儿的师爷道谢。

林长钰这时明白过来了,幸亏自己没有接这个状纸,否则一定会是这样的一个牌子到县衙去应状。就是自己把他关起来又能怎么样?伤不了打行一丝毫毛,他们的打手还是毫无肆无忌惮的殴打他人。

林长钰看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便带着三名随从回到了县衙。

他回到衙门后,林长钰打发走两名保镖,然后把易捕头叫过来。

他告诉易捕头让告诉他让那个告状的商人出五十两银子给养济院,否则自己便诬告的罪名,抓了他打板子。

然后又让易捕头通知那个打人的打行派出20个人在街上扫一个月的街,如果他们要不执行的话,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易捕头满脸奇怪的神色去执行县令的命令,之后的30天就有20个穿着打行服装的壮汉在街上清扫垃圾。

其实林长钰这个主意是抄袭林夕的,想当初林夕他们几个烧高香炸了庙以后,当时给那个几个人的处罚是关祠堂,抽鞭子。

但林夕阻止了当时处理此事的林长钰对他说:“你把他们打一顿,关一顿,这帮小子只会把这些当成炫耀的资本,要想让他们吸取教训,那就让他们丢面子。”

当自己把处置权交给林夕之后,林夕便让这几个人穿上仆役的服装在林府的门前扫了一个月的地之后,这些小子果然都老实下来了。

打行之所以能够威风凛凛,那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面子和威风撑在那里。所以导航这些人靠的就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的精神才能横行于街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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