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丧尸星球（10）38（1 / 2）

女丧尸给水月受伤的皮肤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但只涂抹了手臂和腿脚以及脸颊等裸/露在外的皮肤，肩背上的伤痕她并未理会。水月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但直到对方把她带到训练场让她看到一个小型人被受鞭刑的现场时，她才知道对方的险恶用意。

她想给我一个警告。

水月想：就跟调/教猫狗一样。

她要留着我肩背上的伤口，让我因为害怕受到鞭刑使伤口加深而听话。肩背上的伤被表演服遮住，不会影响贵族丧尸们观看马戏表演的观感。

她被涂完了药膏以后就被赶去和马戏台上的小型人一同排练，她此刻换上了一套芭蕾舞演员的衣服，看上去很像舞剧《小天鹅》里的装束。她脚上穿着一双特制的舞鞋——鞋子的底部镶嵌着两大块圆形的磁铁，负责训练的丧尸将她带到一个精美的心形台桩上。水月一站上台桩就发现鞋子上的磁铁和台桩的桩面吸在了一起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她迷惑地观察四周的时候，训练师忽然走到她背后，握住凸出于台桩的一个发条样式的横条转动了几圈。戏台上忽然发出了古典的八音盒舞曲音乐，水月脚踩的台桩忽然缓缓地转动起来——她这才知道对方要她做一个八音盒上的“模型”，模仿给丧尸贵族们欣赏。

该死的恶趣味。

水月咒骂着那群创造这种表演的丧尸，抬头对上训练师的阴冷目光。对方做出了一个芭蕾舞的经典姿势让她照做。

水月一边抬起手臂做出姿势，一边在八音盒台桩的缓慢旋转中不断思考着出逃的计划。

首先还是得找个时机找已经熟悉马戏团环境的小型人打听跟团主有关的信息以及四处的通道和房门，绘制逃生的路线。

她在台桩上保持同一个姿势静止地站立了二十分钟，训练师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把她放下来用手势示意她休息。

水月双脚落地的时候膝盖猛地一酸，直接跪在了戏台上。这时一个青年走过来将她扶起。

“你没事吧？”

青年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型人，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水月表情痛苦地摇摇头，抓住机会问他马戏团的各处通道。

但青年并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她问这些的原因。

水月打量他一眼，发现他的肩上脖颈上有不少鞭痕，默默开口：“你想离开这里吗？”

青年一愣，半晌后抿唇：“为什么这么问？”

“我要离开这里，”水月如实回答，环顾四周的那些同类，又说：“如果可以，我想带你们一起走——当然，如果你们自愿的话。”

青年的眼睛漫上一层亮光，但那光只闪过一点便旋即熄灭。

“我当然想离开，”他抿紧嘴唇，“我们这里的人没有谁不想走，可是——”他的表情变得伤感起来，看向水月的眼神也含着几分不信任。

水月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怀疑我做不到，做不到带你们走。”她沉声地总结。

青年默认了她的话。“你刚来到这里，不知道这里的丧尸会如何对待不听话的和失去了观赏价值的小型人。”

他说马戏团的团主会将失去价值的小型人经由偷盗团之手把人二次卖到非法的“加工厂”。

“在那里，我们的器官会被摘出拿去做成……做成各种商品……”青年的声音含满了颤栗，“你知道吗，在这里，有一些丧尸商家谣传人类的脑花具有药用价值，人类的血液可以制成用于绘画的最纯正的红色颜料……”他发起抖来。

水月厌恶于他话里的内容，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我知道你害怕我如果失败，大家都会落入你所说的的那种结局，”她缓缓道，“我不会强求大家跟我一起走，不如这样，你帮我问一问大家的想法和意见，把想和我共同出逃的人报备给我。但是你得保证我们的同伴里面没有给丧尸指路破坏计划的‘忠犬’。”

青年点了点头，挨个向其他人类表明了水月的想法，结果得到了全部小型人的支持——看来他们对在马戏团接受暗无天日的训练的日子都深恶痛绝。

水月满意于这个结果，再一次和青年商量，让他召集其他的小型人在今天晚上，丧尸们熟睡的时候聚集到这里，一起谋划出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