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任人摆布（2 / 2）

善和光静立原地，没有回应。

这人刚才先入为主将他指为他国贼子，目的只是为了绕一大圈，逼迫司马摇光出言求情，好卖司马摇光一个大人情。

现在又要做什么？

善和光只觉得脑内发痛，胸内的怒火隐隐积聚。

自己在这就仿佛个踏板，让童斯得以借助起跳，用来掣肘司马摇光。

“咱家刚想起来，在河间府，咱家还有一个同年，恰好就在永宁镇教书，这么一算，咱家也算善公子的半个老师。”

善和光脸色骤变。

没听说哪个私塾先生是跟宫里内侍一个书院的。

何况是永宁镇那种边陲小地方的私塾先生。

“咱家方才误会善公子了。”

眼见一炷香之前还要置他于死地的老太监突然道歉，善和光眼皮抽动，额角细汗渗入眼睛里也不敢眨眼。

这又是什么阴谋？

“大梁如今科举取消，善公子又是你的好友，就当是咱家给善公子赔不是。”

童斯一张笑脸转向善和光，似乎完全不介意善和光刚才的那通话。

“善公子要是愿意，等明日禁军扩编，咱家一封推荐信过去，善公子今后就能在花京立足，未来前程，也不比科举差呀。”

将公验轻轻还给善和光，童斯不再说话。

大厅里采光极差，童斯高大的身形又挡住了不少外面透进的光。

除了粗重的心跳声，善和光再听不进其他任何声响。

明明用力睁着眼睛，他却什么也听不懂。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提线木偶，可他甚至不知道摆布他的人到底意欲何为！

一股从没有过的无力感伴随着屈辱，在善和光心里快速流窜。

“哈哈，那摇光就替他先谢过太监大人的厚爱了。”

见善和光没动静，司马摇光笑着替他应下。

外面就是两队禁军，稍微识点时务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嗯，那明日，咱家就命人去府上传话。”

府上，自然是柳府。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童斯笑着迈出大厅。

“副统领，我驾车吧！”童斯一走，王五立即谄媚上前，笑嘻嘻跟边上女使内侍们使眼色，率先在前面引路。

再次迈出大厅门槛时，善和光两只手仍用力攥拳。

直到路过两队禁军，走出殿中省大门，坐上王五驾着的马车，善和光才像全身力气被突然抽干，“噗通”一声倒在车里。

司马摇光神色凝重，动作僵硬地将人扶起来，没有急着说话。

“副统领，咱去哪儿呀？”车前传来王五的声音。

“其实我不仅能看门房，招呼迎来送往，还会驾车，记账，您以后随便使唤就行。”

听得出，他是真高兴能来柳家干活。

车里的司马摇光喟叹一声，面上浮出少见的无奈，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