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竟然是灭村案（2 / 2）

匪寇不答话。

善和光怒而攥拳，想砸下去，又克制住，一字一句问：“究竟为何杀人？”

斜了眼死生不明的弟弟，匪寇嗤嗤的笑了，“为什么？我还想问呢！”

好好的在家种田，种着种着，家里田让北凉孙子给抢了，带着妻儿往南走，路上全他妈是匪寇！

儿子被人杀了，媳妇让人占了，就剩他们兄弟俩捡条狗命，还被盘问为什么！

匪寇擦了一把嘴上的秽物，突然血气上涌，吐出一大口鲜血，就地晕厥。

……

清晨。

雀羽汤汤。

司马摇光找来小段绳子，结结实实捆住地上两人，抽出擦净的匕首，在官道旁树上抠了一块树皮做记号。

善和光上了官道，转头回望，视线停在一户人家门后的小溪上。

骤雨过后，小溪水位上涨，漫过两侧溪沿，清澈的溪水与泥沙冲刷来的血水混在一起，流向远处。

巳时，三匹马才进花京城门，柳家的马车便将柳黑黑接回了家。

善和光二人则直奔城防，将倒挂马上的匪寇交给了守城士兵。

“城防有悬赏，帮助缉拿盗匪一人，赏五百钱。”

有司马摇光作保，账房很快便拎出一串钱，递给善和光，“一人五百，俩人一两。”

作了揖，善和光小心收好这笔意外之财。

随后，营房内陆续走出几个仵作，各自带着勘验现场的工具，在司马摇光面前行礼。

“柳副统领，烦请带路。”

作为重要被害人，跟随仵作回到案发现场后，善和光便被要求复述整个案发经过。

“这村子一共十三户人家，其中三户院子有尸首，死因均是被利器刺中要害。”

结合司马摇光从匪寇身上搜到的赃款，一桩并不复杂的灭村案就此收尾。

“那两个匪寇，要怎么处置？”善和光望向司马摇光。

昨夜那两人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哪怕不管，也已经活不过几个时辰了。

“现在人还在城防闭室里，等这边收完尸，杀了就行。”

貌似对那两人的性命不以为意，司马摇光神色复杂的坐在原地：

“要搁以往，这种人直接招安了就行，但最近花京周边的流民流寇突然多了数倍，城防人手根本顾不过来。”

就算顾得过来，也不一定接收得下。

说着，司马摇光微微一顿，声音略低：“何况还有不少直接从城防跑了的。”

善和光隐隐明白了这套链条。

那两人都有武器，心理素质也远超常人，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已经被招安过了，活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的。

短短一个时辰，仵作已清理完毕现场，将遇害和失踪人口情况录上卷宗，一行人原路返回。

“多谢司马公子一路照拂，进城后，在下就要去礼部贡院了。”

上马前，善和光抬手作揖。

“知道在哪儿吗？”

这个问题让善和光始料未及。

他这是初来花京……

司马摇光一跃上马，淡淡道：“我正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