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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琼华疑心太重了, 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要怪罪于她,譬如上次自己给季子君写信,一件平常的小事都能被曲解化大, 甚至翻脸把她关到柴房。

  明忆姝重重地闭了下眼眸, 艰难地呼出一口气。

  她推门, 看到了外面被下属簇拥着的姜琼华,果然……她还是无法离开此处。

  这次对方发的火定然是比上次还要大的,明忆姝都明白。

  因为有上一次的苦楚,所以她此次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眼神淡然地抬眸直视对方。

  外面的雪很大,姜琼华拥着墨绿色的织金大氅,一袭丞相华服威仪肃穆,门开之后,那人身后的下属都退避几步远,独独留姜琼华一人站在明忆姝面前,像是要为她俩空出足够的余地来争吵。

  明忆姝心口涩然,但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

  姜琼华缓步逼近,氅衣兜帽之下,漆黑的眼眸凌厉生威:“走?去哪里?”

  对于这个结果,明忆姝一点儿都不意外,她的所有挣扎于对方而言都像儿戏一般拙劣,就算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于是明忆姝不报希望地开口:“不是要离开,我……只是不想你生气。”

  “你明明知道一旦走了,孤才会生气!”姜琼华牙都要咬碎了似的,她猛地逼近,一把扯住明忆姝的衣襟,拽乱了对方的镇定自若,“那些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得知孤不是你的恩人时,还是那般毅然决然地要走?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这里,你舍得离开?”

  有些关于穿书的事情明忆姝没办法解释,但是她还是真心去与对方商量:“琼华,你明知我待你是何种感情,放不下旧恨的疑心人是你,枉顾多年情意的也是你……我可以释怀种种一切,前提是你可以不再疑我。”

  这话对于姜琼华而言,算得上是指责话语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把过错归在她身上,哪怕是她错了。

  明忆姝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不畏死,居然真就把事实直言相告,甚至完全不顾及对方现在的火气。

  “可你没有让孤不再生疑的资格,你做出的种种事情,皆不配。”姜琼华冷冷地笑着,像是自嘲,也像是放下了对明忆姝的希冀,她抬手为对方整理了氅衣,轻声耳语,“你知道吗,自从你说要走之时,你在孤这里便不似从前了,你背叛了孤的信任,意欲离开孤——罪该万死。”

  明忆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方生起气来果真不讲任何道理,对方无法与她心平气和地讲话,伤人的话丝毫不经考虑便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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