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凤凰1338(2 / 2)

沈衡翳应了声,又忽而想起什么∶

“欸,明天一大早还要去东都!”

“嗯,我知道。审案资料已经解决了。”

见晏景医投来目光,沈衡翳忽而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

“不是,我是说…晏顾问,你早点休息。”

晏景医似是小幅度挑了下眉,随即弯了弯嘴角,道了声“沈队长同理”,便挥手出了技侦组大门。

沈衡翳缓了口气,对技侦的同事招呼声,接着便掏出手机,往自个办公室赶。

晏景医先前发给自己的消息的前两条,其中有一个录音文件。

“陈竹松对三十三年前与秦顾问前往凤凰镇的经历回忆口诉…嘶…秦顾问?”

沈衡翳顿时反应过来。

噢,晏秦淮。

如果不专门拎出来提,他还真当没注意。

他不由轻笑一声——

两个晏顾问。

晏家在湖西不是常见的大姓,要是那位晏顾问尚在,说不定还能和这个晏顾问认个“亲”。

他迅速打下句“谢谢”,正要下载文件,手机忽而又是连续一震,备注“榆思年”的电话弹出,方才按下接听便立马传出对方连连惊叹的呼声,顿时调低音量∶

“别叫了,发现什么了?”

对面深吸口气,脱口又是一句“卧槽”,而后才道∶

“沈队,这个晏女士太牛了真的,卧槽,说真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牛的人!”

“简单说说?”

“来我给你概括嗷,八十年代,双学位博士,二十八岁,教授,你把这几个词连在一起!”

……卧槽。

不怪榆思年激动,这要是放在现在,那也是值得上几天热搜的程度。

沈衡翳原先只知那位女士是教授和顾问,着实没料到这些。

“当然我不只是要说这些!咳咳…”

榆思年清了清嗓∶

“我还查出,这位晏教授在世时发表了不少学术论文,都是我国社会发展史和犯罪学相关的内容,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海外作品的翻译,有几本是正常的文学作品,但有一个系列我比较在意,就顺着查到了海外原作身上。”

“发现有哪不对劲?”

“也不是说不对劲,来沈队,我给你一点提示。”

榆思年声音放轻∶

“原作的这一系列中,其中一本名字叫《phoenix》,翻译过来也就是《凤凰》。”

沈衡翳一惊∶

“你是说,她翻译的系列,其实是她自己写的?”

“对!原作注册名叫‘秦岭淮河’,名字也对上了!我在国内网上查了,发现她翻译的系列作品,如今只能查到个名,点进去就直接网页错误,但是海外网页还能点开!你说这位教授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所以算是在备份?”

榆思年又是对其才华的一阵感叹,又猛地一个语气调转∶

“这当然不完全是重点,最最最大重点是!我发现!这个海外账号最近有登陆记录!!!”

“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非要留到最后说吗?!

沈衡翳顿时精神,又难免不解。

晏秦淮的资料上分明显示的是离世,那么最近登录的,应当是生前认识的友人、或是家人。

可如果想要假冒死亡证明,也并非完全没可能!他们谁也不清楚当年的事。

也就是说,晏秦淮离世的消息存疑,她有依然在世的可能!

如果她在世……

事情未得到证实,沈衡翳不敢想太多,但难以抑制地兴起喜色,挂了电话便再起动力奔往办公室。

“沈队!伯母刚才来了趟,说给你送夜宵,我放你桌上了哈!”

恰巧遇上的同事见到他,只来得及交代声,便见沈衡翳匆忙一点头一头扎进办公室的门。

沈衡翳方才坐下,就一把抽过桌边纸笔开始分析。

“凤凰镇派出所…”

他利落写下名称后又重重点下冒号,思索起方才的监听内容。

当时所长提到“姓苟的没抓”,不出意外指的是溪谷县分局局长贪/污一案,也就是说,他之所以着急的原因并非在于赵想娣的强/奸案,而是分局贪/污一案。

圆珠笔飞速记录,沈衡翳依次在人名下打好标注,随即又将笔尖顿在“所长”下方。

他当时说…

[‘这玩意搁咱们这都多久了!’]

[‘要没我兜着她能有今天?!’]

也就是说,凤凰镇吸/毒、卖/淫的事早有发生,当地警方并非不知情,而是知情纵容、甚至是包庇犯罪!

沈衡翳用笔尖敲了敲,继而逐字逐句理解所长的话。

根据他后面对同他通话者的描述,对方是名女性,应当是凤飞酒吧的幕后卖/淫主使者,而且知道他们市局警方在今日调查。

他们今日调查时也算做足了警惕,除去两名受害者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凤飞酒吧内部。

需要好好问问另几名调查凤飞酒吧的同事,在内期间都接触过什么人。

至于他自己,印象最为深刻的除了那个打人的女人,还有酒吧门前迎人的人,那人先前交给自己微信号,他方才刚加,这会暂无消息……

以及,还有当时莫名出现在酒吧的夏求南。

他一向是个多心人,尽管他私心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但在DNA比对结果出来之前…

桌面上手机忽地一响,沈衡翳只是瞄了眼,看清信息那刻顿时眼神一亮。

是他好友申请被通过的消息——

【。∶警官先生,你好,我叫李敬。】

走廊幽冷的灯光跟了林郁青一路,她这会刚交代外DNA的事,正往回赶,又恰巧同一个刚从法医组出来的同事遇上。

那同事她有些印象,是刚进来的法医实习生,那姑娘正在身上瞧什么东西,见着她眼睛一亮∶

“林姐!”

“嗯。”

林郁青点点头,见对方面色疲惫,又多问了句∶

“这么晚,是刚从解剖室出来?”

那姑娘点点头,忍不住诉苦∶

“是啊林姐,今个有人在林子里发现具尸体,我们局怀疑是前些日子失踪的孩子,这会刚解剖完呢。”

林郁青闻言,稍加回忆后问道∶

“是民河初中那个?”

见对方点头,她顿时了然。

民河初中前些日子出了失踪案,还不止一起,统共失踪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的尸体先后在民安河下游发现,确认死亡原因为溺水,可余下第三个孩子却迟迟未有下落。

“失踪这么久,现场还能发现什么么?”

实习法医叹口气∶

“难呐…湖西多雨,失踪这些天都下了不知多少场,该没的不该没的全找不着,尸体也是呈现高腐状态…哎说到这,林姐你帮我闻闻,这味还大不?”

实习法医伸出袖子问道。

一股浓烈的香味立即扑向林郁青,令她不住用手扇了扇。

干法医这一行,总是不可避免沾上味,平日工作也都闻习了惯,同事间不觉得有什么,可要是回家、需要乘交通工具的时候,那真真是有些麻烦。

林郁青是知道有些缺乏经验的实习生会拿味道浓的盖住尸臭的,但也未曾有过这么浓烈的,确实把尸臭盖过…

等等,掩盖尸臭?

她忽而想起沈衡翳身上染着的那股香味掩盖下的臭气,顿时一个心惊,对实习法医打了个招呼后便匆匆离开,随即播响电话,在拨通的一瞬间急切道∶

“沈队,你还记不记得,你身上这股味道是在谁身上染上的?!我怀疑背后还有人命案!”

镜前人身姿妖娆,微卷的长发落在肩头,在尾部勾起一个优雅弧度。

那身影口中哼着老歌,看着心情颇佳地在指尖沾起点点红妆,在唇前慢慢抹匀。

丝织绸缎顺着体态滚落在地,裙摆延伸一路,蔓延至一个痛苦垂息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喉中发出阵阵嘶鸣,口鼻眼中同时流下浑浊液体,她挣扎地拽住面前的裙摆,又难受地不住打滚,扭曲道∶

“求、求您……!我按照您说的做了……!求您、给、给我一口……”

镜前那人却是一个眼神也未施舍,只是略微施力就将裙摆撤出。

她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脸,缓缓勾起抹笑,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真像啊……”

她起身,脚下红色高跟一步一响,似是有意般在女人周围踱步,见那女人就这么茫然地跟着她脚步爬动,忍不住尖笑出声,其声凄厉,令地上的女人一个劲发抖,也不知究竟是吓的,还是其它原因。

许是笑够了,她收起动作,蹲下身,慢慢盯上女人隆起的小腹∶

“快生了吧?”

那女人意识模糊,只是一个劲重复着“求您”。

她嘴角弧度愈加深刻,缓缓起身,高跟踏着舞步接近另一边的梳妆台,又轻拾起一支已然萎去的红玫瑰,原先口中舒缓的歌曲转为轻快,一步一步接近女人。

“嗒、嗒、嗒。”

汗水糊满了那女人的额头,欲/望不得满足的痛苦席卷全身,似有千万蚂蚁在由内而外啃食,令她只能感知高跟鞋停下的声音。

随即,腹部划过一丝柔软。

耷拉的玫瑰被持花人轻轻刮过,她低低细语∶

“花儿啊,你为何不红呢……”

随即又是一句轻笑∶

“没关系,总会红的。”

鲜艳的红跟抬起,再次落下,却不再是清脆的落地声,而随之响起的,是女人难以抑制的凄厉尖叫。

鲜血飞溅,恰恰落在一片花瓣之上,在接触一瞬间泵出血花——

花儿红了。

糖这件事吧,啊,咱就是说,嗯,这个嘛,哈哈(。)

其实,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晏顾问肯定看出沈sir面色疲惫,猜到沈sir没来得及看自己消息,所以就顺着他话说了句“挺巧”,这叫什么,这叫贴心,这是在关心他!

然后沈sir就比较直接了,直接说了句“早点休息”,这不叫关心叫什么!

我就说吧,他俩双向奔赴(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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