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大象与……6（2 / 2）

“呼。”吐出一个烟圈，理查德若有所思。他现在至少知道了冰箱中为什么能放下大象——冰箱内的空间是放大的。

但是问题是，大象是怎么进入这个封闭空间的？

理查德皱起眉头。

他决定去找冰箱的制造人聊聊。

王都，杜文河之西，新苹果街。

过桥时，一只迷路的鹈鹕追着理查德进了新苹果街，又被路旁的鱼摊吸引走了。理查德把着烟斗，溜达着步入街旁的炼金工坊。

工坊中，炼金术士穆尔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繁重的冰箱生产订单。在这个夏天，这家小小的工坊已经扩大三倍有余，招募了三四十位炼金学徒打下手。

新来的学徒虽然缓解了人力不足的困境，但他们刻画的附魔的质量却不敢恭维，学徒们还不断烧爆炼金的哲学瓶，引发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化学污染。

好在，冰箱本身是个消耗品，最早一批卖进王宫的冰箱，已经因为魔力耗尽而被遗弃在了城外的荒野中。

当那位身披灰袍的老人走进工坊时，穆尔以为只是一位稍稍体面的乞丐。

但片刻，学徒们跑来向他说：“王宫首席大法师白垩要拜访您。”

穆尔连忙擦了擦满是碱液的手，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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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之中，理查德·白垩的姓氏就是通行的招牌。

就算没人认识他本人，大家也一定联想到他的父亲阿弗多德勒·白垩，北大陆的天才法师，法力等级达到十二级的伟岸存在。

他被炼金工房的主人——一位胖子——引入里屋。

“先生，”理查德站在里屋门口，“我们简短聊聊，不必费心招待。”

“穆尔，我叫穆尔。”胖子介绍着自己，“白垩大师，真的是太抱歉最近太忙，来不及登门拜访。”

“嗯？”

胖子激动地握住理查德的手。“我必须要感谢您。”

理查德一扬眉毛。“哦？”

“前段时间我中了闭嘴的咒语，是您研究出来的解药帮我解了咒语，而且……”穆尔搓了搓手，给理查德递上一杯茶。

那都怪海伦把你识别成了猪。理查德悄悄瞟了一眼穆尔的大肚子，面不改色地接过茶，轻饮一口。“而且？”

“那魔药似乎有特殊的效果，我变聪明了。”穆尔说。

噗——理查德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

他想起了那些叛乱的猪，猪变聪明的原因只是闭嘴法术所携带的自然女神的生长之力渗入了脑子。看起来，面前这个胖子的情况是相似的——被海伦识别成了猪，中了闭嘴法术，随后闭嘴法术的力量反而让他变聪明了。

压根和魔药没什么关系。

“您能告诉我魔药的配方吗？”穆尔挠挠头，“我可以将整个工坊百分之五十——不，百分之八十的收入分给您。”

“这种魔药的药效有一定的随机性。”理查德轻咳两声，先打消穆尔想复制那个魔药的念头，“我听说城北也有人喝了变笨的。”

穆尔面露丧气之色。“啊……实不相瞒，我以前就是个笨蛋炼金术学徒，连金属嬗变的等阶都搞不清楚。在喝了您配置的魔药之后……”

“之后？”

“然后我就像开窍了一样，以前学的东西全都懂了，而且还设计出了冰箱这样的创新产品。”

理查德“嗯嗯”恭维了几句，顺着穆尔的话切入正题。“你知道冰箱里出现了大象吗？”

“知道。”穆尔面露为难之色，“我也正为这个问题困扰。就因为这个，冰箱这周的销量开始下降了。”

“你也不知道原因？”理查德问。

“冰箱因为特殊的法术设计，内置了一个放大的空间，能进大象很正常。”穆尔说，“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大象是怎么突然就进去了。”

“会有什么危险吗？”理查德问，“比如，冰箱爆炸？”

“那倒不会，最多就是大象憋死在了里面。”穆尔说。

理查德松了口气。如果没有别的危险，意味着他还有许多时间慢慢调查研究，不用着急。他又向穆尔详细了解了冰箱的原理与性能，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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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困难了，陛下。”

理查德坐在软椅中，汇报着事情的进展。

“您知道的，封闭空间这种问题，一般涉及复杂的时空法术，就算是我，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究。”

“没事，我相信爱卿能解决。”坎昆三世并不急着催理查德。

“陛下，虽然原因还没弄清楚，但是我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理查德骄傲的一抹自己智慧的白胡子。

坎昆三世挪了挪肥胖的身躯。“哦？”

“多造冰箱，陛下。”理查德站起身，在议事厅中踱着步，宣讲他的计划，“多造冰箱。我们直接在城外的枫湖旁边造一个大的冰箱，很大的那种，陛下。”

“哦？”坎昆的身子又往前挪了挪。

“温度可以设高一点，比如，设置成春秋季节的气温。然后，我们在冰箱里建设公园，吸引大象进去居住。”理查德说，“这样，我们虽然不能避免大象在冰箱中出现，但至少大象会聚集在大象公园中，而不是出现在大家放冷饮的冰箱中。”

坎昆沉吟一会，“造那么大的冰箱，财政如何解决？收门票？”

“当然不收门票，陛下。”理查德朝老友挤挤眉毛，“大家不会拒绝在这么热的夏天去一个清凉而且有大象可以看的公园中消暑的，我们要做的是……”

他走到国王面前，低声说出来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