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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额乐把书随手放在餐桌上,学着他的样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隔着不远的距离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咱俩学的是一个专业,这事儿我还能帮帮你。”

周安吉被哄得笑了一声:“我的导师来压榨我,然后我再来压榨你,是吗?”

苏和额乐的眼尾向上扬着,隔着很近的距离,他眼睛旁边那些细小纹路的走向都被周安吉看在眼里。

于是又自言自语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都是我的。”

周安吉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头,又顺势往下,略过人中,点在他的嘴唇上:“下次如果有什么可以压榨你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压榨你,把你榨干净才好。”

“你现在就有个机会。”苏和额乐笑得更厉害了,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握在手里,“今晚还没结束,想不想再做点什么快乐的事?”

“啊?”周安吉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和额乐是在指代什么,“我刚刚费尽心思写东西的时候,原来你就在谋划这个事儿啊。”

“手里的书看得这么认真,原来都是装的。”

苏和额乐噙着笑意点了点头,没否认:“是,我思想不单纯。”

这晚周安吉还穿着蒙古袍,也没脱,就任由苏和额乐的手掀开了袍子的下摆。

他的手很烫,手里的的东西也很烫。

两人今天穿着蒙古袍在草地上坐过,此时此刻也不好穿着脏衣服到床上去翻滚。

后来俩人抱着抱着就进了浴室,换洗衣服这些早就被苏和额乐拿进去了。

进了浴室之后,蒙古袍也没马上就脱。

苏和额乐把周安吉按在浴室的墙上,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磕着,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还搭着周安吉蒙古袍的下摆。

裤子落了半截,堪堪挂在大腿上,周安吉必须要把两条腿绷得很紧,才能让宽松的裤子不会一股脑儿地掉下去堆在脚踝上。

他跟自己较着劲,用力维持着一点本没有必要存在的矜持。

不过这倒是更方便了苏和额乐的动作,任由对方对他撒欢儿。

苏和额乐的嘴唇在他的嘴角吻了几下,接着又沿着下颌线的弧度移到脖子上。

周安吉的脖子被支配得高高昂起,苏和额乐的牙齿轻轻捻着那一处的皮肉,咬出了一两处齿印,又留下了两三点红痕。

手上的动作仍没有停。

周安吉此时此刻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苏和额乐的手掌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其他的。

这时,周安吉喘着粗气把脑袋搁在苏和额乐的肩膀上,才后知后觉地学着苏和额乐的动作去帮他。

阿乐在这样的时候不爱说话,周安吉上次就发现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对方这时候的心情明明快乐到了极点,甚至可能会被对方凶巴巴的眼神唬住。

苏和额乐任由周安吉动作完,然后就抓住他的手重新环上了自己的肩膀。

他从后面一圈一圈地揉着周安吉后背上的腰窝,倚在对方耳边说:“你今晚写申报表辛苦,我来犒劳你。”

作者有话说

1、“我绝不罕有”:出自歌曲《富士山下》。

第40章 乌兰巴托的夜

这晚周安吉被半抱着趴在苏和额乐的肩膀上晃了好久,才堪堪把这一天累积下来的疲劳消耗掉。

苏和额乐也累,动手的人比不动手的人更累一些。

两人完事之后,还贴着卫生间里被身体烘烤得不太冰凉的墙面,靠在一起抱了一会儿才踏进淋浴间。

后来的流程还是和之前的每天晚上一样,他们俩相互动手给对方把衣服脱了,两套蓝色的蒙古袍被放在玻璃门外的脏衣篓里。

温水从头顶的花洒淋下来的时候,周安吉舒服得叹了口气,仿佛一身的疲惫都被洗掉了。

苏和额乐抬手把花洒取下来,把两人的身体和头发都淋湿了,才眯着被水糊住的眼睛轻车熟路地够到了一旁的沐浴露,挤了两泵往周安吉身上抹。

苏和额乐用的沐浴露是无香的。

而周安吉一开始从北京到内蒙古来的时候,估摸着要住一段时间,也特意往行李箱里塞了一瓶用惯的沐浴露,是淡淡的柠檬香。

后来住到苏和额乐的蒙古包之后,就把自己的沐浴露拿出来,摆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那瓶无香沐浴露的旁边。

苏和额乐不止一次在晚上洗完澡后跟他说过,说他身上很香。

周安吉一开始不太确定这是句夸赞还是别的什么意思,有的对味道敏感的人,是不太习惯身边老是出现莫名其妙的香味的。

所以对方一说他就会跟着问,你喜欢吗?

苏和额乐会点着头,说喜欢。

他是真的喜欢。

后来两人在一起后,苏和额乐晚上抱着他睡觉,老是爱把脑袋往他肩窝的地方拱,把鼻头凑在他颈部跳动的动脉处,哼哼唧唧地说他身上很香,怎么闻也闻不够。

再后来两人每晚一起洗澡,互相给对方抹沐浴露的时候,也就不分什么你的味道还是我的味道了,常常是手里摸到了哪一瓶就挤哪瓶。

所以苏和额乐身上也开始时不时散发这种好闻的味道。

洗完澡后,苏和额乐给周安吉围了一条浴巾,打开了淋浴间的门让他先出去。

周安吉光脚踏出门,顺道从浴室柜里拿走了吹风机,自己到外面换上了睡衣,吹干了头发。

等他收拾完后,见苏和额乐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于是手里一边缠着吹风机的电线,一边返回去看。

他刚拐进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苏和额乐光着上半身坐在马桶盖上,底下围了条白色浴巾,头发湿哒哒地还滴着水,水珠在他皮肤上蜿蜒出一条崎岖的弧度,最后没入浴巾里。

苏和额乐的脚边摆了盆水,此时他正坐在那里,拿着两人的蒙古袍搓洗。

周安吉拿着吹风机抬脚走进去,把插头送进一旁的插孔,打开开关站在苏和额乐旁边给他吹头发。

手里一边抚着对方半长的黑色发丝,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时候洗它做什么?都这么晚了,放这儿明天再洗呗。”

以前周安吉还没来的时候,苏和额乐自己一个人的脏衣服在晚上洗澡前就会顺手洗了。

后来变成了两个人,洗衣服的工作量变大了,便会交给洗衣机。

苏和额乐白天出门放羊了,周安吉在家便会把两个人前一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现在都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放明天再洗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和额乐笑了笑,声音透过吹风机传过来瓮瓮的:“没事儿,我把刚刚弄出来的痕迹先搓了,怕放到明天洗不掉。”

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眼周安吉:“你不是最喜欢这套蒙古袍吗?”

周安吉听在耳朵里,知道了这个理由再不说拦着他,也不说去帮忙,于是只好一边握着吹风机佯装作漫不经心地晃,一边把苏和额乐昂起的脑袋按回去,轻轻地“哦”了一声。

每次跟苏和额乐做完一通之后,周安吉都会有点睡不着觉。

这晚也一样。

所以苏和额乐总是笑话他说“兴奋时间过长,看来下次要在白天才行。”

这晚夜风清朗,过了凌晨的时间点,蒙古包外的夜色也不算清冷,凭借着门口挂着的摇摇晃晃的白炽灯光,一眼望出去也能看到好几米外。

所以苏和额乐被周安吉从被窝里拉起来,让他陪自己去外面坐一坐。

这晚的月亮在后半夜才慢慢升上来,明亮的清辉温柔地覆盖着草原遍野,像一层淡淡的雪色。

周安吉披了一件长外套,被苏和额乐搂在怀里。

“你记不记得你刚来草原那一晚,不肯跟我走,非要骗我说要留在草原上等日出?”苏和额乐把左半边脸搁在对方倚着他的脑袋上,刚洗过的头发又细又软,还有一股他喜欢的柠檬香。

“记得。”周安吉回,“因为我惯常嘴硬。”

苏和额乐笑了笑,用搂着他的左手捏了捏他的脸:“那现在还嘴硬吗?”

周安吉摇摇头:“不嘴硬了。”

接着又说:“跟你嘴硬讨不到好处。”

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周安吉忽然抬起头来,趁着天上洒下来的月色和星光,找到了苏和额乐的眼睛,堪堪看定之后问他:“阿乐,你想不想抽一支烟?”

苏和额乐倒没有很惊讶:“你想吗?”

周安吉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家里有烟吗?”

当然是有烟的。

不过苏和额乐还是迟疑了一下:“内蒙古当地的烟很烈,你受得住吗?”

周安吉还是用刚才那种姿势望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那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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