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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不换呐。”

季庭柯松了手,罗敷佯装毫无防备地、一下倒下去,伏在他的颈间。

男人温热的血管近在咫尺,绷紧了跃,他轻声骂:“骗子。”

罗敷趴着没动,她笑的时候胸腔振动,低低地、短促地,半身抖个不停。

“彼此彼此。”

贴得太近了,像在调情一般,

“季庭柯,我们合作吧。”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季庭柯淡淡地:“可是,我没什么想要的。”

罗敷弯了弯嘴角,指肚摸了摸男人的眉眼,摸到眼角一块肉眼即不可见的疤,她笃定地:

“你有。”

窗外,夜色是一条平静的河流,底下沉骨无数,发出妖冶歌声。*

季庭柯单方面挨了一顿揍的事, 很快传到了更多人耳里。

有鱼加面馆的老板,在电话那头啪嗒啪嗒抽着烟,牙关咬着烟屁股,含糊不清地:

“你小子。”

天光已经半亮,季庭柯坐直身子,他说:“耽误不了事。”

他半残。店里一个瘸子,一个外地来的蛮子,老板忧心忡忡,烟抽了一半,心不在焉地掐了,问:“哪儿来的仇家?”

季庭柯撑着床边往下挪,语气平平:“过去有些旧怨。”

“找不上店里吧?”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激起粉尘、在光的直射下原形毕露,飘飘然地游荡在半空中。

“不会。”

他无所谓地,“就算有,那也是在店外面。”

在外面挨一顿揍。

在外面闷不吭声地受了。

老板勉强满意了答复,失笑、还是一句。

“硬骨头。”

还有,一早没来得及跑各家送水货的汪工。

他精力充沛地砸门。全然不顾来开门的罗敷,忽略她阴郁得、几乎要滴出水的脸色。

年轻人杵了俩齐肩高的拐,拐脚拖在地上。地砖都被剐得:“呲啦——”

“呲啦——”

季庭柯被吵得开了房门。他虚虚倚在门框,受伤的那条腿不受力,微微点着地。

汪工一看就受不了,半张着嘴。

在他抬高声音前,季庭柯捏着肩、匆匆把人丢进了房间。

俩根拐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汪工挣扎着拖进来,声音像焖进锅里收汁儿。

罗敷盯着地砖上,被拐剐蹭的一条痕迹。

她用鞋跟跟着磨、磨到季庭柯门口。

一门之隔,男人轻轻用手肘怼了两下门。 暗含警告地,逼着罗敷原本凑近的耳朵、离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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