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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早早地候着了,她慢慢地眯起眼睛:
“哪儿?”
“对面的鱼加面馆。”
对方苦口婆心,眼里却铄动着精明的光。
“那店里,日日有水货市场的小工拉着大车来送货、有的是鱼给你糟践。”
那光里,掺杂着被拒绝、未到手的抱憾,逐渐演变为不甘、甚至是得逞的笑意。
但得逞的,似乎不止老板娘一个。
罗敷看着对方,她的眼里不见半点受挫的沮丧。索性半蹲下来,来回撇刀背沾的鱼腮、鱼泡儿。
直到刮干净才停手。
她非常爽快、利落地应了。
“好啊。”
爽利到让老板娘错觉,从一开始、罗敷等得就是这一句。
她把烟盒塞进兜里,手从鱼肚子里拿出来,泼了把清水浇洗。
潺潺水声中,她叫住了罗敷。
她说:“那里面、有个打零工的,记得离他远点儿。”
罗敷扭头,不经意地投射来异样的目光,眼底有笑意。
“为什么?”
老板娘淡淡地、伪作心疼地一砸摸嘴。
她说:“因为,老娘想泡他。”
罗敷极淡地往对面的面馆瞄了一眼,确认对方口中“想泡”的人是季庭柯。
她呼了一口气:“你喜欢他?”
年龄稍长的女人瞅她片刻,有些轻浮地笑了。
“这话太重了。”
“想睡他而已。”
“看见那手指、鼻子,体格没有?”老板娘压低声音。
“这样的男人,下面很大的。”*面粉,没了。鱼,没了。
所谓的老板,蹲在地上抱脑袋。
季庭柯坐在门口的小扎上,松松晾着长腿。
围观的、看热闹的,也基本散去了。
季庭柯等老板平复心情,打算另叫汪工送一批鱼上门。
鲶鱼好,还是鲈鱼好。
季庭柯虚虚仰着下巴思索——汪工没等到,等来一把眼熟、冒着寒光的尖头牛刀。
那是他的刀,是他、被罗敷偷走的刀。
罗敷身上还沾着鱼血,被她没什么耐心地抹花。
乍一看,触目惊心。
她低了低眼帘、目光从季庭柯身上迅速掠过,径直跃向地面。懊恼、肥胖、却无助的一大坨。
罗敷来得远比季庭柯早。
她见识完了全程,从那一席卷帘门拉起、到满地狼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