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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庆幸之前将里面的蛇怪毒牙换了个地方。

宁岳按住想要冲上去的沈栖桐,苦笑了一下。她能摆出这副姿态大概率是因为有恃无恐,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先征求邓布利多的意见:“这是霍格沃茨,您看…”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后他才示意九州前来的人连同霍格沃茨的几名老师还有几位官员前去搜证。

即使他们都知道或许根本什么也搜不出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去,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一出戏码比争霸赛还要精彩。

慕羽却看见不知何时斯内普不见了踪影,只不过因为这出戏码很少有人注意到教师中少了两名老师。

可能邓布利多发现了,但他的定力实在太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安之若素。

她微微眯了眯眼,取下腰间的玉佩默默转动起来。

她已经为小巴蒂克劳奇吸引了绝大多数视线,能否办成事就看他自己了。

在等待搜查结果时康奈利福吉转了转眼珠子:“神秘人的追随者都会,都会有一个标记,”他看向慕羽的袖子,只字不提他回来的事情,“这位…慕小姐能否给我们看看….”

慕羽坦然撩起袖子,光滑的胳膊上白皙一片,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

“那是因为你跟他关系不同寻常,”哈利叫道,在经历过最初的冲击后他对她只剩下了怒火,“慕羽,看着曾经信任你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睛!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称呼他的!你叫他汤姆,你说你从来都不是好人!”

邓布利多的手沉沉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够了,”这次是福吉打断了哈利的话,他极为怜悯惋惜地看了看他,“这就是一场闹剧。这个可怜的孩子精神失常了。从前的名声带给了他太多负担…”

“我精神很正常。”哈利恼火地说,“她手上还有整整三条命。家养小精灵,一个年轻男人,一个老人…”

“没有必要的,哈利,如果仅仅是因为圣诞舞会的事情真的没必要….”

才被送上岸没有多久的赫敏想要冲过来,看上去要理论什么,却被沈栖桐眼疾手快拉住。

“现在做任何事都是在配合她的演技,”沈栖桐附在赫敏耳边以极低声音说,“我相信哈利说的每一个字。”

搜查的人在这时回来,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一无所获。

“哈利的头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康奈利,”邓布利多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脑袋去想对每个人来说都十分重要。”

“是吗?”福吉冷哼一声,“我一直尊重你,邓布利多,不管最近有多少风言风语,我都给足了你面子。我不想用丑闻来形容今天这件事。一切都乱套了,你强行终止第二个项目,就是因为一个小孩的胡编乱造。你自己看不见吗?这个男孩的伤疤都淡了,一定要我把一切都说明白?要大家都来质疑你和这个男孩的不正当关系?”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康奈利!”麦格教授气得脸都白了。

“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福吉对身后的魔法部官员和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人交谈了几句,“我想魔法部已经有权对霍格沃茨办学方式和人员任命进行合理干预。”

“比赛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一直沉默着的伊尔弗莫尼学院校长在这时说,“福吉先生,我建议您慎重考虑邓布利多和哈利的话。”

“我附议,”宁岳声音洪亮,““我相信哈利有足够能力做出合理判断。”

“琼斯女士,宁先生,”福吉此时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悠闲,“你们在不在乎比赛是你们的事,但除开比赛之外都是英国内部事务,和你们无关。今天就到此为止,至于比赛及其后续事宜我会和国际巫师联合会委员商量协调,并进行公平公正地讨论。”

他在最后半句话上加重了语气,说完便率先带领着一群人匆匆离开。

显然至少大部分人也站在了他这一边。在福吉离开后人群也缓慢散去,许多人甚至还有说有笑的对着哈利指指点点。

“哦,这个蠢货。”凯瑟琳琼斯低声说了一句。

“师父….”

沈栖桐忧心地看着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宁岳。

小羽…连头也没回。

“栖桐,我没事,”宁岳四两拨千斤般地拂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看她,“我没事。”

“我要去找利亚,”达芙妮像是坚定了什么一般直直看着她,“我认为你说的全部是对的,栖桐,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沈栖桐看着跑向阿斯托利亚的达芙妮,和那个从未回头的身影,眼看周围人基本已经散去,她咬咬牙,刚准备走过去,却被菲尔加西亚拽住。

“没有意义。”他简短地说道,显得极为沉静。

“放开,我当然知道没有意义,你不会懂。”

她挣脱开菲尔加西亚,直接拦住慕羽的去路。

慕羽平静地看着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她的名字:“栖桐。”

“为什么?”沈栖桐的提问不带半点情感,“你为了什么?”

“选择。”她回答得简单,不要说愧疚,连犹豫都没有。

啪地一声,沈栖桐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她轻轻捂住脸,不闪不避。

“这一下是为那个男孩打的,为你对他做过的所有事。”她冷冷道。

接着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是为我两位师父,为过世的徐院长。我想他们都舍不得,那就我来。”

当提到徐煜时慕羽才总算有了点表情。她先是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沈栖桐下手没有留情,每一下都用上了真气,此时微微一牵唇角便是钻心般的疼。她却仿佛找到了什么刺激,越咧越大,最后竟是呵呵笑了起来,既是感叹又是怜悯又是羡慕般地看着沈栖桐。

“你知道什么?”

她仍然捂着脸,连还手的欲望都没有。悲悯的姿态像极了一个悲天悯人的神。

“你知道什么?”她扬高了声音。

最后一下最重,以致她的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那只手却是迟疑的,犹豫的,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手要停滞在半空了。

“这一下是为小迪,她曾经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打完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轻声问。

“乌云不能永远遮盖光明。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你好自为之。”

“同样这句话,我送给你。”慕羽温声回应她,不见丝毫火气。

她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长袍,若无其事地向城堡缓缓行去。

棋盘上从来只有生死。

就在不久前西弗勒斯斯内普砰地一声撞开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大门,迎接他的只有满室碎片和已经踏入壁炉中马上就要消失的人影。

“你可真是邓布利多的一条好狗,西弗勒斯。”小巴蒂克劳奇狰狞的脸从壁炉中消失,魔咒陡然扑了一个空。

西弗勒斯斯内普冲到壁炉前,只看见最后一点飞路粉燃烧殆尽。

他挺直脊背站在那,身后是察觉到情况后才匆忙赶来的邓布利多。他像是没有意识到将要面对什么似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准备好了,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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