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 / 2)

“魔法部分裂得很厉害,美国那个麻瓜胜局已定,他声称夏天前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汤姆里德尔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他此时更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他还在愤怒,只是暴烈的怒火被她冷却,“我也打算送给凤凰社一份独特的礼物。”

不等慕羽回应他便继续说道:“杀死波特后,我会给忠诚的斯内普布置一项任务,一项他绝对完不成也不愿意完成的任务。他死得只会比卡卡洛夫更加凄惨。”

“你想让他去杀邓布利多。”

汤姆里德尔将她死死揽在怀中,慕羽一直能把握他的心思,他也不会再掩饰因此产生的喜悦:“到那时可怜的福吉部长应当知晓真相。那时注定将载入史册,邓布利多那么推崇爱,我要让他亲眼见证爱是如何变成武器摧毁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似是不敢相信他会亲口说出利用爱。

“无论是纯血,还是卑贱的麻瓜出身巫师,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随同邓布利多那伙人一起死,要么跪在地上亲吻我们的袍子,”他欣赏着她的惊讶,凑在她耳边继续低声说,“羽,和我一起去魔法部吧,你定一个日子。”

他既是在报复斯内普的背叛,也是在伺机给邓布利多一个重击。他在逐步克服对邓布利多的畏惧,只是现在仍然不是时候。

尤其是格里莫广场还寄存着一件有意思的东西。

但他说…我们…

“我一点也不喜欢被别人亲吻袍子,疯子,”慕羽主动往他身边靠了靠,即使深夜已经足够寒冷,但这份寒冷对她而言远远不够,她渴望着索取更多,“十三,我喜欢十三。”

--------------------

第115章 诘问

圣诞节后的霍格莫德十分寂静,大部分人似乎仍然沉浸在节日之后的欢愉中。一片乌云遮住了好不容易透出来的那么一点阳光,灰蒙的天色看上去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慕羽站在通往霍格沃茨的小径上仰望着巍峨的城堡,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圣诞节后的霍格莫德十分寂静,大部分人似乎仍然沉浸在节日之后的欢愉中。一片乌云遮住了好不容易透出来的那么一点阳光,灰蒙的天色看上去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慕羽站在通往霍格沃茨的小径上仰望着巍峨的城堡,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昨晚所有记忆在城堡前显得那样不真实。她忽然一点也不想回到已经待了整整三年有余的霍格沃茨。那里实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

“玩得开心吗?”汤姆里德尔站得离她远了一点,幻身咒依旧将两人覆盖,他说得好像昨晚仅仅是去郊游了一场似的。

他并不开心,慕羽对他的情绪最为敏感。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背叛于他而言是一场不小的打击。有一个人堂而皇之地逃过了他的摄神取念。

汤姆里德尔的骄傲不允许他吞下这样的屈辱。更为可惜的是斯内普靠上了邓布利多这一保护伞,在如今这样暧昧不明的情况下还不好明目张胆地处置他。这就越发让人如鲠在喉。

“斯内普….”慕羽想要靠近他,却总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冻僵了,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口。汤姆从不需要安慰。

安慰对他来说象征着可耻的怜悯。

她轻轻叹了一声,还是选择咽下了滑过唇边的无数句委婉的措辞:“第二个项目时哈利波特一定会被送到你面前。”

那双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像是致力于要研究清楚什么。慕羽已经准备向城堡走去。她从来也不会期望在汤姆这里得到像样的回应。

因此那个从后而来的拥抱才那样突然而又迅速。像是偶然吹过脸颊的寒风,还没等她从中索取更多她渴望的寒冷便已经悠然飘走。

“我知道。”

他连幻影移行都悄无声息。慕羽不用回头便明白他已经离开。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她的手轻轻抚上绣着彼岸花的裙摆,昨晚的一点一滴才逐渐从虚幻变为真实,紧贴相靠的余温这时才缓慢在周身传递。

他到底知道什么?

一直到走入城堡大门时慕羽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寝室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打开公共休息室大门时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羽,”宁岳站在地窖入口,在面对慕羽时虽然仍旧温和,却早已没有了从前长辈对晚辈的隐晦关心,“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谈过。”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却没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慕羽抓紧了悬挂在腰间的玉佩,脸上却绽开惯用的毫无破绽的笑容:“当然,我也很想和您谈谈,宁爷爷。”

昨晚的舞会显然耗费了大多数人的精力,以至于已经快要正午了往日热闹的公共庭院尚且还没有一个人。

失去了人气的庭院走廊看上去似乎和黑湖一样无边无际。

“栖桐应当告诉过你九州发生的大事,”宁岳都未同她迂回,直接开门见山,“留守区事态扩张,沈家借此生事。昨晚沈仪面向所有人演讲,如今就连北边留守区也…”

这一点也没有出乎慕羽意料,不过她仍然配合地作出一副哀伤的样子:“世俗更迭,不过如此。只不过沈家这次插手,让栖桐十分为难…”

“世俗更迭,不过如此?”宁岳打断她,逼近了几步。他不过是平缓地将慕羽的回应复述一遍,每一个字却如同坠上了千斤铁一般,“如若子怀尚在世,听见你如此言语,不知作何感想?”

在如此大压力下慕羽既没有退缩也没有慌乱辩解,她就婷婷袅袅站在那,脸上的笑意都还未散去:“如若爷爷尚在,也不会有这样的话了。”

宁岳似是还想逼近,在触及到她波澜不惊的眼神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倒退了两步:“沈仪声称加入的人将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各地留守区已经开始躁动不断。而他们内部…”

他在这时停顿了一下,极为厌恶地皱了皱眉:“纪律严明。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如今相互问候的方式。神灵在上…”

慕羽望着光秃秃的庭院,她回想的却是昨晚所做之事。那些初获力量的人在第一次听见神灵直接与他们对话时的喜悦与激动,她最为享受这样的感觉。

一个都逃不掉。

“只不过是手段而已,” 她继续对宁岳维持着温和的面具,“这种手段在历史上很常见。”

一瞬间她坚信宁岳是想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她的。她都能看见宁岳垂在一边的手动了又动,最终紧紧攥成一个拳头。

“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谈过你从前的遭遇。”

她没有想到宁岳会在这时提到从前的事,她低垂下眼眸看着脚尖:“都过去了。”

“是吗?”他终于移开了目光,像是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慕羽,“小羽,我没有孩子,但我明白从前的伤疤往往会跟随人一辈子,尤其是孩童时代遭遇的创伤。而怨恨只会加剧伤口。”

慕羽安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子怀一直都十分后悔当年没能好好保护你,也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错。当年再如何自顾不暇,也不该对这件事忽视到这种地步…”他望着庭院中飘飞的雪花感慨,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没有那么温和了,“小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沈续,沈仪,沈家有没有任何牵连?如今九州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子怀一直都十分后悔当年没能好好保护你,”他望着庭院中飘飞的雪花感慨,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没有那么温和了,“小羽,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谢仪有没有任何关系,香海如今发生的事情有没有你的参与?”

慕羽迷惑地看着他,轻声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宁岳深吸一口气,他此时仍然像是在哄劝一个孩子迷途知返:“人一生总会犯错。犯错并不可怕,之后的忏悔才是难能可贵。”

他说得越发艰难:“大错未铸成,一切尚可挽回。浪子回头金不换,不会有人苛责….”

“我从没有犯下需要忏悔的错误。“慕羽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平静地说。她甚至都没有任何迟疑便说出了这句话。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朝光明回头的机会。

然而她走得太远了,自己更是不愿回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