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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今日暴雨倾盆,却连一丝风都没有。

邓布利多盯着木门,好像在研究青苔的花纹。从昨晚收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信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一站便站到了破晓。他没想到伏地魔会在这时候复活,他更不能确定伏地魔是否用了那个古老的炼金术法。他唯一肯定的是有人漂亮地打乱了他原本预设好的棋盘。

阿尔巴尼亚的悬案,特里劳尼的预言,北欧的异动,还有慕羽,那个表面一直安静乖巧的女孩…..

挪威可以是敌人设置的烟雾弹,也可以是他的突破口。阿维德斯是关键的一环,作为格林德沃最晚也是年龄最小的支持者,几十年来他的表现实在完美,就连现在,威森加摩前去调查的情况下他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只有格林德沃了解阿维德斯,他对每一个追随者都展现了足够的关心,他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格。也只有邓布利多才能让盖勒特在五十多年后道出昔日的隐秘,否则即使用最狠辣的钻心咒也不能让他开口。

邓布利多知道这一点,经历过格林德沃时代的人都知道。

哪怕彼此都不愿相信。

于是他来了,于是他像中了石化咒一般在这扇木门前站了一个晚上。

时光易逝,心魔难消。

邓布利多苍老的手再一次触碰上了木门,只需要再加重一分力气他就能将其推开,阿利安娜天真的笑颜,谷仓的迷乱,1945年打着旋飞向他的魔杖让邓布利多的力气一点点瓦解。他徒劳地放下手。

木门的背后,一双同样苍老的手也触上了木门,枯瘦如柴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样倒在了地上,他嘴唇嗫嚅着,像是竭力在尝试要说什么。

也许他说了出来,只是断断续续不成句子的话语在融入暴雨时便被撕得粉碎。

囚徒与访客都难以推开脆弱如纸的木门,门里门外横亘了光暗交替的两个世界,更横亘了戈德里克山谷混乱迷离的长夏。

与此同时一封信摆在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的案头,漂亮潇洒的花体字反复强调的只有一个内容—警惕小矮星彼得逃脱带来的连锁效应,加强对阿兹卡班摄魂怪的约束,保护麻瓜首相。

他不屑地将纸张撕得粉碎,没有注意到一旁艾伯特格林格拉斯阴惨的脸色:“部长,算我多嘴,但邓布利多确实越界了,”他俯身在福吉耳边低语,“您也该有所准备。否则魔法部的威信…”

见福吉没有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房门之外整个魔法部都在为着前几个星期的以外吵吵嚷嚷,宽敞的部长办公室中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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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内容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耽搁了一阵,希望这次可以,不然没办法,只有做英文阅读理解了 doge(就是开一句玩笑)

第94章 回头

从才上火车开始雨便不停地下,窗外一片漆黑,当火车缓缓减速即将靠站时一声闷雷在天边炸响。达芙妮破天荒地没有加入潘西那一个圈子,她反而拉着阿斯托利亚和慕羽坐在了一起。包厢中只有她们三人,慕羽从来不在这样的场合多话,她只静静地翻着书。而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则静默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

直到火车开始减速时达芙妮才说出这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据说今年会有一场隆重的圣诞舞会。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会参加。”

争霸赛对她们来说都不算是一个秘密。

慕羽一下就想到被汤姆强行塞进她行李中的那件礼服,继而想到今天早上的举动,不自觉地抚了抚嘴唇,汤姆里德尔就是个疯子,她又很快将手放了下去:“我很期待。”

白色和满天星的确不适合她。

阿斯托利亚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她快速眨了眨眼又移开了目光。

“你想和谁跳舞?”达芙妮像是来了精神一样,她将慕羽手中的书打下,“羽,你总不能和书跳舞吧。”

她偷笑着:“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世界杯比赛时我和你说的。我用十个金加隆打赌,只要你流露一点意向,西奥多想也不想便会答应。”

“达芙妮,你是不是收了西奥多的金子。”慕羽温和地开着玩笑,眼底却十分冷漠。爷爷对她管教甚严,尤其后面经历了那些事…..

她早已经感觉不到普通女孩对一份陌生感情的憧憬。

阿斯托利亚在这时拉了拉达芙妮:“姐姐,你就不要缠着羽了。我也赌十个金加隆如果布雷司邀请你你绝对想也不想就答应。”

达芙妮的脸腾地就红了。

这是阿斯托利亚两年以来第一次算是和她正面说话。慕羽忍不住多看了阿斯托利亚一眼,她避开了她的目光。达芙妮转转眼珠,她和阿斯托利亚之间总有一份默契,她轻轻拍了阿斯托利亚一下:“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有的事。”阿斯托利亚小声嘟哝了一句。

火车在这时终于停了下来,一间间包厢中明亮的黄色灯光成为了朦胧雨雾中唯一鲜亮的色彩。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有心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沉默一路。想到达芙妮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时和她说的话,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她们的心事。

她们也许都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既因莫名的未来而惶惑,也因亲情的变质而恐惧。

当他们踩着泥泞的小径来到乘马车的地点时慕羽又看见了拉着马车的似马非马的生物,卢平上学期说过这不是她的幻觉…..

“夜骐。“西奥多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男孩的嗓音因为变声而格外沙哑,冲阿斯托利亚和达芙妮说,“你们不介意两人坐一辆马车吧。我有问题要问羽。”

这是西奥多诺特在人前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兴许是不习惯和人打交道,听上去总有些生硬。

气氛瞬时比冻雨还要僵硬。

车头昏暗的灯光照出西奥多眼底一片乌青,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勾勒出那张憔悴得离谱的脸颊。

“西奥多,”还没等达芙妮开口,阿斯托利亚拉住姐姐,“你太无礼了。”

西奥多诺特没有搭理她的警告,专注看着一言不发的慕羽。

这倒有意思了,也不知老诺特向他暗示了什么。慕羽拍了拍阿斯托利亚:“你和小迪先上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她径自向着另一辆马车走去,虽然没有做出明确回应,但态度非常明了。阿斯托利亚还欲再劝,达芙妮拉住了她的袖子:“利亚,该走了。这里只剩我们了,你想开学第一天就被斯内普教授关禁闭吗?”

阿斯托利亚被姐姐一路拉进车厢,再回头时后面那辆马车已经缓缓挪动,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只能倒映出两张意味不明的脸。

“羽对西奥多根本没有意思,你这样…”所有抱怨在触及到姐姐灰败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有没有意思,不是我们说了算。羽自己心里有数。利亚,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分享的。”达芙妮瞥了眼窗外,前面马车的车灯是漆黑夜色中唯一的指引。

她不愿看阿斯托利亚,她害怕此时眼中流露出的憧憬希望吓到向来敏感的妹妹。

有时候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也未尝没有好处。

见姐姐不看她,阿斯托利亚委屈地撇了撇嘴。

你将她当朋友,她究竟把你当什么?

然而看见姐姐如今的样子阿斯托利亚又不忍说出到嘴边的话,只得半开玩笑似地说:“我倒觉得羽有喜欢的人了。”

达芙妮敲了一下她的头,眼中不见丝毫郁色:“胡说什么,我都没看出来,你又是从哪知道的。”

“你说圣诞舞会时,她摸了嘴唇好久。而且你听见了吗,她居然说她很期待。你什么时候看见她对书本之外的东西感兴趣过?说不定,说不定…”到底还是腼腆,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总之我就觉得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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