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雏鸟也鸣林85（1 / 2）

辛弃疾说道：“请讲。”

“你是过江龙，在这儿溜达一圈，随时可以逃走。我等在这儿有家有业，万一事发，累及亲友，良心何安？”

“这个……”辛弃疾一时语塞。

“即便我登高一呼，江湖朋友给我面子，共同对方回鹘人。万一赶不走回鹘人，他们势必以百倍的报复。到那时，兵戈相见，朝廷岂能等闲视之？请问如何收场？”

“这个……”辛弃疾可从没想到这一点，他气道，“咱们汉人联合起来，肯定能赶走他们。”

王居林摇摇头，说道：“我问的是赶不走如何，到时候，你一走了之，我等岂不成了冤死鬼？”

“这个……”辛弃疾被他问的冷汗直冒，暗想没错，慷慨激昂容易，抛家舍业难。他们顾虑太多，定然不能成事。实在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即便是赶走了回鹘人。势必有新的势力取代其位，依然骄横霸道。这又该如何？”

辛弃疾忙道：“继续驱逐！”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女真人呢？燕京西北营有驻军一万，东南营驻军一万五，他们可在两个小时驰援燕京。单凭这些地方市井之辈与之抗衡，是不是以卵击石？”

“这……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我不服！”辛弃疾气愤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王老爷子，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想当缩头乌龟！”

王居林也不生气，煞有深意地看着辛弃疾，问道：“缩头乌龟长命百岁，有什么不好？”

“哼，那你就当缩头乌龟好了。干回鹘人的事，我一个人干！”辛弃疾一甩衣袖，愤然走出。

王居林也不挽留，捻须微笑。

“老爷，这娃娃好大气性。”旁边家丁笑着给他斟满酒。

“派两个人跟着他。”

“跟着他？”

“雏鸟也敢鸣林？”王居林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干。”

……

离开很久，辛弃疾一直不说话。马福全恨恨地骂道：“这个老东西，奸猾的很，看他那说话的姿势，真想给他一刀！”

“他说的没错！”辛弃疾一脸严肃，轻轻夹马肚，缓缓而行，“我决定不再寄希望他人，我们要自己干。”

“自己干？大哥，咱们就十个人，萧突忽喊人还没回来呢！”马福全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以少打多赢了固然爽，可万一输了，机会会死的非常惨。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泼皮无赖，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百人有百人的玩法，十人有十人的策略，我一个人有我一个人的优势。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懂我的意思吗？”辛弃疾不想像马憨子那样跟回鹘人硬碰硬，那样只能呈匹夫之勇。

“你是想突袭？什么时候开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