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法王、神与魔王18（1 / 2）

确认安吉拉挂断了通讯后，向阳兴致勃勃地站起，在卧室里做了番热身，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牛劲，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做。

幸运这个天赋他没法控制，只能被动等着它给自己讨好运，学习就不一样了。既然他已经知道，只要自己肯花心思去学，就一定会有成果，那先前的纠结也就迎刃而解了。既然努力一定会有回报，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若是能时刻察觉到自身努力的成果，学习也会变得像玩游戏一样，拥有强大的正反馈，越学越上瘾。以前的向阳对学校的课程不太感兴趣，但在这个新世界，能学到的东西可大不相同，他忽然觉得学习也没有高三时那么令人压抑，也是可以让人快乐的。

“不要太激动，向阳。”艾尔出声道，“才能再高，也不等同于成就，思考、方法和时间依然是不可或缺的。要沉得住气才行。”

从比自己还要小的艾尔嘴里听到这种话，让向阳有种违和感，不过，考虑到对方年纪轻轻已是一名强者，这话反而该当做长辈对晚辈的教诲来听。

重新坐回椅子上，向阳镇静了下来。他看着艾尔，想了想，问道：“说起来，你检测我天赋的能力，也是那什么……神魔法吗？”

艾尔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橘色的棒棒糖，撕掉包装，含进嘴里，模糊道：“那是只有拥有神魔法LV3天赋的人，才能拥有的能力，可以看穿其他人的天赋情况。”她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不同世界有不同的体系，这个能力不能适应所有的体系，结果也就不再准确。我正在尝试将它改良，但还需要一点时间。”

向阳一惊，“就是说，你是神魔法3？三级的天赋，怪不得你这么强！”

“以前是神魔法2，我继承了母亲的法王之位后，就变成3了。”艾尔满不在意，“不过，我的强大和神魔法没有太大关系啦，森罗不是因为我的神魔法，才给我‘上位名将’这个评级的。”

“嗯？那是因为什么？”

艾尔道：“我从母亲那继承了神魔法天赋，从父亲那则继承了没有等级上限的天赋……这个世界没有‘等级’这个概念，我原本的世界的话，每个人都是有等级上限的，也就是说，无论怎么努力，抵达那个瓶颈之后，就再也无法变强了。那边的天才，不仅拥有天赋技能，还拥有比常人更高的等级上限，所以才会强得惊人。我的父亲，和他的那一堆子女，是世上唯一一群没有等级上限的人，可以无限制地变强。”

向阳虚起眼睛，“你爹是琦玉吗？”

艾尔没听懂这句吐槽，实诚地摇了摇头，“不是。”

“可以无限变强的天赋啊……”向阳突然感觉自己的天赋也没什么了，面前这个小女孩才是真正的机制怪，“那岂不是说，只要给你时间，你就可以达到王将，甚至神将的地步？”

“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我应该不会再变强了。”艾尔舔着棒棒糖，“我本来就不追求力量，之所以锻炼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某件事，逼不得已。我们的‘等级’，长时间不锻炼，是会跌落下去的，我现在只是勉强维持着不跌落程度的锻炼，要想再往上进步的话，耗费的精力可是会呈指数增长，甚至达到用全部精力去锻炼也无法再升级的程度……太麻烦了。”

“这样啊……无所谓，人各有志嘛。”

向阳觉得有些可惜，但不会当着艾尔的面说出来。世界并不是只需要强者，也需要教师、医生、工程师……艾尔的心思明显在别处，苛责她是没有必要的，何况她仍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对人们有利的事。

“你的神魔法，我有可能学会吗？”向阳试探着问艾尔。

他想学的东西已经堆了很多了，现在再来找艾尔偷师，颇有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味，但向阳不想考虑太多有的没的，既然艾尔和安吉拉都认可了他的天赋，那他想学、有人愿意教，就学，就这么简单。

艾尔放下棒棒糖，认真思考了会儿，回道：“不太可能。”

向阳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

“和魔法不一样，神魔法的学习和施放中，‘神’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艾尔说道，“没有神的许可，人就学不会神魔法，学会了也无法释放，而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

“可你不也到这个世界来了吗？却还是能照样使用神魔法啊。”向阳道，“难道你们世界的神还能跨次元执法？”

“我也不清楚，可能因为我是法王吧。”艾尔重新拿起棒棒糖。

“‘法王’，刚才就听你说了，那是什么？某种职务？”

艾尔道：“我的世界中，如我刚才所说，是存在神明的，神会与人沟通，甚至赐下祝福，其中与人类关系最近的女神Alice，大陆最大的宗教便是信仰她的ALICE教会，法王就是AL教的最高首领。”

“哇靠……那你在那边世界的地位，不是和我在这边差不多？”向阳对艾尔的印象再度被刷新，“你从那边消失，穿越到这边来，那边肯定乱成一团糟了吧？”

“不会啊。”艾尔平静说道，“在过去十几年里，从某一刻开始，神和神魔法都从大陆上绝迹了，AL教在民间的信仰急速下降，虽然在我穿越前，神已经有了回归的趋势，但AL教的影响力早就没有过去那么庞大了……魔王消失之后，人类已经成为了大陆的主人，一切都在迅猛发展，虽然没有神魔法是有些许不便，但迟早会有足以替代的手段出现，AL教就那么退出历史舞台也无妨，我和作为前任法王的母亲都无所谓的。”

“听上去挺复杂的……”

艾尔脱口就是一串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历史，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不难想象这些事件在那个世界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波，这令向阳再次意识到“穿越者”这一身份的含金量之高——他们带来的不仅是自身的力量、新的规律和体系，每一个穿越者背后的世界，都有着匹敌乃至超过主世界的历史长度，而在无限的世界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能从浩瀚无尽的时间、空间和可能性中，汲取发展与失败的经验，足以让无数异世界的人民羡慕至死。

从这个角度来说，将异常个体们聚集起来是有必要的。不仅是森罗，还有其他许多组织也在做类似的事，甚至异常个体们会自发地聚集起来，抱团取暖。即使都是人类，不同的人群塑造起的世界，差距也是那样巨大，每个人都希望将这个世界改造得更令自己舒适，因此产生冲突也不奇怪，这更显得森罗这般将他们和平地聚集起来，有多难能可贵。

闲着也是闲着，向阳索性问道：“有兴趣聊聊那边世界的事吗？我想知道。”

“……以前，你很少问这种问题，对任何人都是。”艾尔道。

“那时候的我似乎知道你们每个人身上发生过的事，但现在我失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