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能赢的人，就是强者，吗？17（1 / 2）

“这个评级，是怎样划分的？”向阳问道。

新八的视线还在艾尔身上，犹疑着回道：“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森罗从来不会公布测试的具体细节，听说每个人的测试内容都不一样，最终等级完全是由森罗说了算，不过这个评价系统的确在大部分地区都得到了认可……”

“有多少个等级？”

新八掰着手指算了算，道：“从低到高，有名将、王将、神将三个大等级，每个大等级分为下、中、上三个小等级。能通过测试的人，最低也会得到‘下位名将’的评级，这在普通人中已经算得上强者了。同等级的人之间的比较，变数较多，互有输赢，越级比较就很直观了，每一个小等级之间都有着鸿沟，比如说我家的神乐和阿银，他们都是中位名将，我很清楚自己绝对打不过他们。大等级之间的跨越更是难上加难，现实中，我还从来不知道有谁取得过‘王将’以上的评级，真不知道他们、甚至更高级的‘神将’，到底是群什么怪物……”

“那非人形的异常个体呢？”向阳问，“比如你家的狗？”

新八卡了下壳，“这个……森罗对定春这样的动物，如果有饲主的话，就定义为饲主的附属物，如果是独立个体，就会监管起来，总之它们是没有人类的待遇的，也不能进行实力认证。”

向阳摸摸下巴，“但它是不是比你强来着？”

新八沉默了，“……实话伤人啊，向阳先生。”

“咳，开个玩笑。”向阳咳嗽一声，“你是下位名将，你家另两人是中位名将，你又说不认识‘王将’……那上位名将呢？大概有多强？”

“别说‘王将’，说实话，能比我家的老板还要强一个档次的人，已经很难想像了……”新八打了个哆嗦，“在原本的世界里，那样的家伙我也只见过一个，就是神乐的父亲。”

“那个男人，人称‘星海坊主’，他不仅是全宇宙闻名的异形猎人，还是最强的‘夜兔’——夜兔是一支生来嗜血的战斗民族，力量强大、身体结实，除了讨厌阳光以外几乎没有弱点。”新八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快的记忆，神色变得严肃而凝重，“夜兔之间的战斗暴力又残忍，会让周围的建筑像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而那个男人就是那样一群怪物中的最强者，力可开山，体可抗炮，‘上位名将’大概就是那个层次的存在吧……至于更强大的个体，我的想象力已经无法触及了。”

“这样啊……”

向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吃糖的艾尔，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和那样的怪物大致同级，真是人不可貌相，来当自己的保镖是不是屈才了？

他有意让对方一直处于自己的视野中，这样自己也许就不会将对方遗忘，但艾尔本人似乎不希望他这么做，她以换鞋为借口脱离向阳的视线就是证据。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管她在想什么，既然她觉得那样更好，就随她去吧。

向阳不再注意艾尔，扭头与新八商量报班的具体事宜。

“大概清楚了，不过，再给我些时间考虑吧。”向阳道。

新八点头，“当然可以。你要是决定了的话，请随时找我。”

志村新八特意强调了学习剑道的辛苦，不惜拼着劝退向阳的风险也要把话说明白，这个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向阳自认是个没有毅力的家伙，他从没靠毅力做成过什么有意义的事，也不相信自己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坚持努力，所以他确实有必要考虑这条路适不适合自己。承认自己的不足是挺丢脸的，但对自己的清晰认知也是有必要的。

有些东西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硬着头皮去钻也不一定能找到出路，这种时候，向阳往往倾向于寻找一种讨巧的办法，也就是知难而退，但同时他也很清楚，某些困难避得过一时，避不过一世，他已经逃避了十八年，可山依然在那里，改变依然是必要的，只在于何时下定决心去做。

向阳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好在，他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他有相当多的人选可以征求意见，他们无一不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其中甚至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聊了半个多小时，晨练早就泡汤了，向阳提着早餐回到卧室，拿出手机放在支架上，看着漆黑的屏幕，思考了一会儿。

“安吉拉。”向阳忽然说道，“你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主管？”

安吉拉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中传出，手机屏幕却没有亮。

向阳耸了耸肩，道：“反正你我都清楚，你的后门遍布整座城市，那就让我们的沟通更加效率一点吧。”

他确信安吉拉有直接窥视他的手段，但不确信安吉拉会回复自己如此直接的通话，她若是想打消自己的疑虑，就该对这句话置之不理，那样就谁都得不到安吉拉在暗中监视自己的证据，可安吉拉没有那么做。

至少在与他面对面的场合，安吉拉会克服自身基于理性和利益的认知，选择更加真诚的应对方式，以维持他们对彼此的信任——这正是向阳喜欢她的地方。

“我明白了。”安吉拉道，“那么，对于您‘变强’的诉求，我准备了上、中、下三策，请让我一一道来。”

还有三策？向阳听得一乐，“你说。”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桐生战兔的另一具躯体？”

“是那只粉红色的、巴掌大的、卡通的、装载了太阳炉的兔子？”向阳干笑一声，“想忘记还真是容易呢。”

“我们可以为您准备一具类似的备用身躯，机械的或是生物的都可以。有了身体之后，再将您的灵魂投影进去，和控制原本的身体没两样。”安吉拉说道，“从零开始创造一具身体的话，更便于从基础上进行修改，若将森罗目前掌握的最高级技术利用上的话，这具躯体的强度应该可以达到下位王将级别。此乃上策。”

向阳从中途开始就听傻眼了，“这算什么方法？这是上策？？”

安吉拉不紧不慢地道：“灵魂投影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在森罗，它经常被用于危险地区的探索，和紧要关头的支援。”

“不，我没在意这个！问题是，这不是让我变强，只是让我换了个强大的身体吧？我自己的身体不还是一样弱么？”

这是纯纯的歪门邪道啊！临时体验一下还可以，长期更换身体的话，性别、年龄、种族的边界都会渐渐模糊掉吧，那太可怕了！向阳可没打算就这么不做人了。

“既然您如此在意物质身体的归属和纯洁性，就让我们接着往下说吧。”安吉拉道，“中策便是优先考虑特殊手段，比如，您可以尝试成为一名决斗者，与决斗精灵建立羁绊，来召唤它们为您而战。在民间组织‘决斗者联盟’中，就有相当多的普通人利用决斗精灵的力量通过了森罗的实力评级。又或者，”

“听上去是召唤师一样的存在？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还是先说下策吧。”

向阳总感觉安吉拉和自己认知中的“变强”不太一样。也许是时候给她找几本爽文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