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二次元，战斗力≠肌肉16（2 / 2）
“啊……是这样，我想锻炼一下。”
向阳的语气有些心虚，因为他从来不是个勤于锻炼的人，别说健身了，上学的时候篮球都不爱打，想着偷偷练练也就罢了，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怪尴尬的。
“果然啊，我看你这身衣服就猜到了。”新八笑了起来，“其实，你昨天睡得晚，今天不该起这么早晨练的，对身体负担很大。”
“诶……是吗？”
两人不知不觉地就杵在门口聊起天来。
“向阳先生是为什么想锻炼呢？”新八问。
向阳犹豫了一下，应道：“怎么说呢……我想变强一点，再不济至少能跑得快点。”
安吉拉说过，这个世界的“规律”被异界来客们改变了，普通人也有机会成为强者，虽然向阳不清楚自己是否在这个“普通人”的范畴内，但就算有人告诉他做不到，他也得亲身实践过才能相信，毕竟事关他的性命，力量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新八推了推眼镜，感慨道：“变强啊……我一直跟着阿银，他比我要强多了，只要有他在，就总是很安心，所以我很少有渴望力量的时候，只是把从小养成的练剑习惯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了下去而已。”
向阳好奇地看着少年，“新八你也会剑术？”
少年镜片下的双目闪过一丝狡黠，叉腰道：“当然了，别看我才这个年纪，我可是天堂无心流的继承者！”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在我原本的世界，我和姐姐可是继承了父亲留下的道馆，陆续收过不少门生呢。”新八说道，“来这边之后，我发现住在附近的佣兵家属们对防身术的热情都很高，催生了不少学习班，我就顺势开了一家剑道班，想挣点外快……”
“有人报名吗？”
新八幽幽道：“有是有，毕竟我要的学费很便宜……不过大部分人在小有所成前就离开了。毕竟，比起花里胡哨的魔法班、炼金术班、射击班……学习剑道算是又苦、又累、又难出成果的那一种，很少有人愿意坚持下去。”
魔法班？！好想去看看……向阳脑中冒出这个想法，但他不可能在新八面前说出来的。
“不瞒你说，我还挺想试试的，练剑。”向阳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行么？”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新八露齿一笑，冲向阳竖起大拇指，道：“当然超行的！”
见向阳陷入思考，新八趁机道：“向阳先生，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考虑，今天的晨练还是中止吧？正好，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谈谈报班的问题！进来说吧！”
两人来到客厅的茶几旁，面对面坐下，巨犬定春注视着向阳，退到了卧室里去，没了影子。
“我有几个问题。”向阳率先道，“你说坂田银时那家伙比你强很多，那为什么是你去开班，不是他呢？”
新八想了想，回道：“这个问题挺复杂的……首先，阿银他不是天堂无心流的弟子，使的也不是我的流派的剑法，再说，他的剑术都是实战锻炼出来的，没有什么章法可言，也就不适合让初心者学习，最后，别看我们万事屋现在很闲，其实忙起来也是相当忙，阿银他平时偷懒已经花掉很多时间了，不可能再兼顾剑术指导和万事屋的工作了。”
“那家伙真是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啊……那，另一个问题，我要怎么确认你的实力呢？作为老师的话，教导能力和硬实力都很重要对吧？”
新八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向阳，道：“这是森罗认证的实力评级书，有这个应该就能证明了吧。”
向阳接过一瞅，这个黑皮小本子挺结实的，封面是烫金字样，第一页是受试者的个人信息，第二页是认证结果，后面还有数张书页，不过都是空白的。
“你还不清楚认证过程吧？我来讲解一下。”新八贴心地解释道，“按照这座城市的法律，所有办理暂住证的‘异常个体’都要进行战斗力测试，只要通过测试，就会得到这么一个证书。持有它的话会有很多便利，比如被允许参与一些危险的建设工程，或者领取冒险者公会、守夜人之类的组织发布的危险任务，以及某些场合可以优先通行，而且，它不光是在这座城市有用，即使是在其他地方，也可以作为各种证明使用，很有含金量的，有很多人为了获取它而专门来这座城市进行测试呢。”
“看来作为获取异常个体信息的手段来说很有效呢。”向阳评价道。
他正阅读着倒数第一页的说明，其内容和新八所讲的大差不差，“不止是异常个体，只要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人，都可以测试是么？”
“是的，比如说森罗的佣兵们，他们想要向上升职，前提就是通过测试、达到‘名将’的等级。”新八道，“对他们来说，这样就勉强能独当一面了。即使只是‘下位名将’级的佣兵，在普通佣兵中也是类似小队长的存在……这部分我是听别人说的啦，不一定准确哦。”
向阳翻回到第二页，确认了一下，“新八你就是下位名将级啊。”
从第二页开始的每一页，占据最大版面的部分就是“实力评级”一栏，其余部分是各种指标的记录、测试官的评价，以及测试日期。
新八道：“我测试过两次，一次是刚来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最近，因为我觉得自己变强了一点，想试试看能不能拿到中位名将的评级，但失败了，所以两个日期记录在同一页上，如果成功的话，就会另开一页了。”
“这样记录的话，不止是当前的状况，连变化的过程也有迹可循。”向阳沉吟着，“不过，不是间隔固定的时间测试，而是自己主动寻求测试，那样监管的作用就变小了……而且，受试者在测试过程中是可以放水的吧？”
新八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疑惑道：“放水？会有人那么做吗？不管在佣兵圈子还是在其他圈子，实力评级都几乎可以与身份地位等同的，有强大的实力，却刻意用低等级隐人耳目，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是出于安全考虑的话，森罗的信息保密能力可是一等一的。”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那么做，我只是觉得这从理论上来说可行。”向阳道，“比如说，表面上中立，实际与森罗敌对的强者，就很可能这么干不是吗？既通过参与测试表达了虚假的善意，又通过低于实际的评级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力量，一石二鸟。”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行的唷。”艾尔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道，“‘测试官’只是名义上的存在，其实是由好多厉害的人共同组成的，要是能有在他们面前隐藏实力的能力，对那个人而言，隐藏实力本身就是无意义的举动。”
她的话音落下后，屋内安静了一秒。
“呜哇！谁？！”新八惊得从长椅上跳了起来，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鬼吗？幽灵吗？！”
向阳道：“她是……我的朋友，艾尔·莫福斯，不用太在意她。”
反正都会忘记的……
临近艾尔的向阳本人，还有无数次可以想起她的机会，只是作为邻居的志村新八就很难说了，所以，没有必要深入交流，不然即使会有再次想起的那一天，也只会徒增遗忘对方的懊悔。
……刚才，这小姑娘，分明是以穿鞋为借口，故意从他视线中消失的吧！
向阳回想起了数分钟前的事，斜睨了艾尔一眼，后者若无其事地舔着糖，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
新八好像隐约听到身后的卧室门后传来定春的低吼，他故作镇定地把眼镜推回原位，试探着坐回长椅上，“向阳先生的朋友……真是奇特啊。”
“的确。”向阳点头认同。不止艾尔一个，是每个都很奇特。
忽然，向阳想起了更远的事。他从口袋里摸出朱比罗斯特送的攻略本，翻到艾尔那一页。
她的实力评级那一栏，赫然写着“上位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