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勤刻苦长官赞赏29（2 / 2）

程号目“别人一天只练四个小时，这小子要练六个小时。”

徐允士疑问“只练四个小时？这些学号的兵这样懒？”

程号目怒极后，气反而顺了，又点了一枝烟：“难怪你娃开黄腔，你以为吹号是跟你练枪么？练号四小时，中间还包括歇息的时间。吹号不能持久，吹多了会伤肺子的。吴焜的肺子好，才能练六个小时。他不但从小吹唢呐，还跟他从小在水里游泳有关系。”

两人这一争吵，身边就围了一圈军官，津津有味的议论着。

胡洪疆笑着说道：“军需长、号目，两位长官，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说罢观察两人的表情，得到肯定的关注后才说：“手枪营的号目不是要上调到旅部吗？不如让你手枪营的两个新号兵和那个老号兵，来个比武招亲，不，比武夺帅，谁吹得好，就任命他为营部号目。”

有个军官问：“那个当裁判呢？”

胡洪疆大笑，指着程号目，又把手在饭堂里一划拉，说：“放着旅部号目在这里，有这么多老军旅在这里，还怕没裁判么？”

众人大笑，有个爱赌的军官还提议搞点压注。

徐营长高兴，叫来勤务兵，取来一两烟土，提前把分兵时的赌约兑付给了程号目。

8月2号，经过一个月的集训，独立旅军号训练班结业。

结业考试简单，五人一排吹号，谱子由李处长和程号目随意点取，完成即毕业。

个别号兵在吹奏时，有玩“东郭吹笙”手法，意图蒙混过关，被程号目纠出，责令单吹。有两兵单吹时紧张，吹成了结巴，李处长一声令下，卫兵一拥而上，按扒在地上，扯下军短裤，抡起早准备好的木棒，对着白屁股就是几棒。不一会屁股上又红又紫，色彩斑斓。

李处长宣布：未结业的不发号兵饷，限一个月自行学会，学不会取消号兵资格。

最后一个程序，是谢师——每个结业学员都要给程号目献上一个大洋，一个军礼，吴焜的当月薪金支出了百分之二十。

训练班结束，吴焜和手枪营另一号兵小春，跟着李处长、程号目一行回旅部，到手枪营当了一名号兵。“鸦片鬼”高升到旅部司号队去了，因是老资格号兵，又有师傅程号目庇护，军衔由少尉升到了中尉，高兴极了。

“斗鸡眼”才15岁，比吴焜还要小半岁，挎着军号，每天吹完号，就是等着开饭。

吴焜和小春轮换着吹日常的作息号。小春比吴焜大一岁，个子也比吴焜高一点，背的也是盒子炮，但自知不论是号的声音和谱子都比不上吴焜，加上吴焜有吃了旅长一个大肘子的“光荣事迹”，对吴焜很是服气。

手枪营三个连，加旅部警卫排，共十个排。川军的连编制标准是90人。计有310人。副班长以上自选枪械，很有些用的双枪，士兵全是一长一短，警卫排全是短枪，每个连都有一挺机关枪，营部有一挺重机枪，士兵素质较好。猛张飞的旅，兵员骨干是土匪，胜时一哄而上，败时人影瞬间不见。所以猛张飞对手枪营这个保命工具的训练、后勤管得很紧。手枪营负责旅部的外围警戒，猛张飞孟青云身边，由警卫排负责，但警卫排、包括旅长的警卫员，一般都由徐营长推荐安排。

手枪营司号队，单独住在营部和旅军需部旁边的一间屋里，打的地铺，三人的床铺紧挨着。

回手机营的第二天，卫士来传，营部长官召见他和小春。

两人来到营长面前，按徐营长命令，吹了几个长官们指定的号谱。营长听了后，叫吴焜把营司号队管起来，其它不谈。

大师兄柳雨来，奉师命到了万县城，从鸡公岭一路问到手枪营，师兄弟相见。大师兄说，七星观师徒、平家、舅姆家均还好，吴焜给每处各送了一块大洋，从旅部小卖部里买了三包鸡蛋糕，送雨点、平江、纯德。征得营军需同意，带大师兄到连排级军官、士官食堂，吃了一顿干饭后，才送别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