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勤刻苦长官赞赏29(1 / 2)

吴焜:“拿破仑说,军号是战争之魂。”

韩四叶微笑了:“你的号声里不但有谱子,还要有胜利。军号在手,不要有什么杂念,胸中要有雄兵百万。你好好的揣摸吧,当然,我也还未完全做到,我沾染世俗的东西太多,我怕死。但你不一样,你能做到。你在江边练号,面对江对岸高耸的青山,你要有我比山还高,比山雄壮的气势;你对奔腾的江中激流吹号,你要有我比你更有力量,我能征服你的雄心。”

“谢谢教官,我会做到的。”

自从挎上了盒子枪,吴焜觉得距当官又近了一步,有一天,还专门随着买菜的小军需杜凤,到码头上给平大伯和舅姆带了平安的口信。

训练班的伙食和新兵连的伙食有天壤之别,一天三顿饭,中午有肉,小军需没有**,每天他到市场上称回两斤肉、一斤鸡蛋,货真价实,虽不够四个壮小伙吃,但饭管饱。

号目每两天要来检查一次,有时步行,有时骑马。近百人的学员,不断淘汰,临结业时,只有八十多人,号目大喜过望。

临近结业前的一天,程号目从柑子园授课归来,在旅部官佐的小灶食堂吃饭,端着菜碟饭碗,凑到了徐营长这一桌。

徐允士正埋头与一块大骨头撕扯,闻声抬头,含着肉的大嘴把肉囫囵吞下,然后一咧,虎眼眨巴眨巴。

程号目摆开吃饭的家伙什,侧边坐下,突见对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军官,也是和徐允士一样的彪形大汉,夏季军装上缀着中尉军衔,粗胳膊壮腿,全身古铜色,也是一双老虎眼,顾盼生威,双方互相用眼神用了个礼。

“老程,旅部程号目,程老哥子是旅长护国战争时期的老人。他叫胡洪疆,我家乡万源人,老家在距我家不到十里的旧院坝,比我小5岁,原来在刘存厚的川陕边防军军事教育训练团里混,是旅长安排请他过来的,现在旅部当军需官,我俩刚才出了个差,带他来这里吃。”

这个小食堂,是独立旅营级以上官佐的,低阶军官不能进来,所以才有徐允士这一说。

程、胡两人握手兼抱拳。程号目心说这人的手好大,好有劲,跟他握手,象手伸进了老虎嘴一样。

寒喧毕,程号目不急着吃饭,拿出烟来敬了一圈,徐、胡二人知程号目有话要说,也停了筷子。

程号目吃着烟,抱着他那细细的胳膊:“徐营长,老弟,我给你商量个事,就是我这个旅部司号队,只有他妈的三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一上战场,旅长身边我要跟着,副旅长、参谋长,这么多长官,出去都要带号兵,我两个号兵实在是有点不够派,你能不能把那个吴焜给我?”

徐营长想了想,带愧的说:“程哥,要说你开这个口,我没得话说,可是你也为我想一想,我这个手枪营干的是些什么差事?上了战场,连你老哥子的安全,我都要顾到起。手枪营不出马没事,出马就是大事。我那两个号兵,哦,你的那个高徒,龟儿子,每次行军都掉队,吃够了烟,吹起号来还听得,不吃烟的时候,吹的那个号,你听了就想哭。斗鸡眼就不说了,不把起床号吹成熄灯号就不错了。”

程号目自然对近在咫尺的手枪营号队了解,苦闷地抱肘在胳膊上弹手指:“也是,愁人!”

“程号目,你缺人,我也晓得,我看这样,我把你的高徒还给你,行军时他跟不上我的手枪营,跟旅部行军没得问题吧?再说旅部长官出去,你多了一个人可派,你也好办了,我参加培训的两个兵回来,我再组号队不就行了?关键是你给我培训的那两个号兵,学得怎么样?能不能挑起号队的大梁?”

“你这个办法呃,可以!至少我多了个号手。你的两个号兵,吴焜没得说,绝对是好号手,那个叫小春的,没大问题。”

见程号目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徐允士和胡洪疆也端起碗准备继续吃:“程老哥,人是你训的,你是晓得我手枪营,是干的些什么活哟,出了事是要掉脑壳的哈,唬我不得。”

程号目怒了,用筷子尖在桌上连戳,大声“哼!你那个一盆饭,绝不是饭桶!别的军事技术我不知道,单就吹军号,不出三年,成为全旅甚至全师、全军第一人!他的号声比其它号手吹的音,都要高一个音阶,听起来,有排山倒海的气势。”

徐营长惊诧地望着气昂昂的号目:“我的哥,你牛皮也不怕吹破,他才吹几天,比你还要行吗?”

“你不懂就不要乱发杂音!这是军号,不是洋人戏台上吹的那个号。拳怕少壮,号要气力。我年龄大了,又吃烟,气没得他足了,气势更不行了。”

徐允士仍是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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