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6(1 / 2)

她看看手上的长裤,踌躇了片刻。

「哎呀!你还是趴著好了!」说著,她就将他面朝下的推倒,粗鲁得就像她从来就不知道「体贴」是怎麽一回事。

「咻——」

曲承胤感到臀部及双腿上被夜风不停地吹拂著,伴随著阵阵凉意的是他无穷尽的困窘。

「真难穿……」夏拙儿冒著汗,辛苦地工作。

在不得不将他翻过身才好把裤子全穿上前,她连忙闭上双眼。「你别乱动喔,我可不想又摸到你的……」脏东西!

曲承胤只知道,在今晚他已经将一生中最困窘的经历全度过了。

「呼——好了、好了,总算好了!」

她睁眼替他系好衣带、裤带,再将手臂伸过他的腋窝,扶著他颤巍巍地站起。「我扶你到屋子里去,你的身子上的大窟窿、长疤疮的,得给你糊点药泥扎起来,这又是一件该抵的活儿,你要记得喔!」

她时刻不忘提醒他所欠下的工债。

×××

清晨,大公鸡一啼,福伯便醒了。

当他走到後院的水井边想打水梳洗,看见碎裂一地的水缸瓦片,却没看见缸里原先泡著的人时,著实吃了一大惊。

「人呢?!该不会姑娘嫌麻烦,终是忍不住下了毒手宰掉,然後趁夜拖去丢进山沟里了吧?」福伯心慌慌的不住嚷嚷著。

他连忙四下寻找著蛛丝马迹。

「福伯早。」

夏拙儿一手掩口打了个呵欠,一手持著脸盆、面巾也走到水井处。

「姑娘……那……那个曲小子呢?」福伯不晓得该先心疼五个钱,还是先讶异夏拙儿的心狠手辣。

「在堆杂物的那个空房里,应该还在睡吧?反正他除了睡,也还不能做些什麽活儿。」

夏拙儿又打了个呵欠,因为她实在是还没睡够。

洗过脸,她可得先到鸡舍去检视母鸡今天下了几个蛋,也赶紧都捡拾起来,免得全教母鸡窝著孵了,那今天可就没蛋上饭桌。每天早晨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否则吃饭会成问题。

「姑娘,那这只缸怎麽破了?」一只缸也得好几个钱哪!福伯瞪著破缸残片,胸口犯起一阵绞痛。

「喔,说来话长,福伯,您让我先洗把脸清醒、清醒,我再同您说。」夏拙儿将井桶掷进井水里。

第三章

过了秋、入了冬—— 「曲小子,你今天瞧起来精神多了,再过两天,说不定就能跑能跳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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