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又有美人投怀送抱130(1 / 2)
林钧被逗乐,干脆去灶房又拿了两个碗出来,又盛了两碗面,把面盆往于利面前一推,“都是你的了。”
手撖面可以简单分成两种,一种是热汤面,顾名思义,炝了锅以后,水开煮面,下菜,连面带汤,热乎乎的适合冬天吃。
第二种就是林钧今天做的打卤面了。
打卤面起源于山西,这个打字,指的是面团用棍棒敲打出来,煮好面以后捞出来再浇上卤,所以叫做打卤面。
如果把中餐的面条,单独列为一个谱系,那打卤面的地位,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这么说吧,农村办事儿,宴席分几档,最次一档名为炒菜面,菜是十二道,四冷盘八热菜,四熘四炒,没有鸡鸭鱼肘子等硬菜,就是平时的家常小炒。
但是最后一道主食,必须是打卤面,卤子要丰盛。
林钧师傅就讲过,以前皇帝吃的打卤面,和老百姓吃的可不一样。
皇帝吃的打卤面,用料极讲究,鸭肉切丁,配口蘑木耳竹笋,玉兰片,虾仁黄花菜,切碎,做成一碗色泽红润的卤子。
吃的时候,卤子一大碗,面只有三分之一,先喝卤子,喝剩一点底,把面倒进去,搅和搅和,吃了。
林钧在宫里时日尚短,还没见识过皇家的打卤面。
他这次做的,就按前世的习惯,面一大盆,卤一小盆,主要还是吃面。
这卤子比不上皇上吃的料多又丰盛,也是按照老式打卤面的做法,精心烹饪过了的。
先用五花肉煮出一锅汤,再把油撇了。
其实于谦和于利闻到的,就是这煮肉汤的味道。
先炒肥肉丁,炼出大油,加茄丁虾仁口蘑丁爆炒,加肉汤酱油煮之,最后淋上花椒油。
于谦本来为的书生系列二来的,结果面条一盛,卤子一浇——
算了,先吃面吧!
一碗下肚,于谦意犹未尽地拿过了第二碗。
林钧不动声色地看着,见他虽饿,吃相却文雅,端碗凑近了嘴边,小心地不让胡子沾到面汤。
林钧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吃面,碗是在桌上,师兄是举碗到嘴边!
后世的师兄二十多岁,没留须,端碗吃,原来就是延续了有胡子时的习惯!
第二碗面吃完,于谦摸了摸略圆润的小腹,颇为谦意地道:“白食了小哥一顿面,一会儿我让于利,送点银钱过来,权充面钱吧!”
林钧扬了扬眉,不客气地道:“于大人准备送多少银钱?我现在不光给太上皇做饭,还负责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的膳食——”
“于大人觉得,得多少银钱,才请得动我啊?”
于谦沉默了。
旁边的于利,吃的两腮鼓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个看上去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哥,竟然是御御厨!还是给太上皇,皇后娘娘,还有大皇子做饭的!
妈呀!
他看着只剩小半碗的面,和一点底的卤子,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就慢点吃了!
于利把嘴里一口面咽下去后,吃相突然文雅起来,若说他方才是饿了几天的恶犬,狼吞虎咽,那现在就是节食中的大小姐,一口一根小面条。
林钧笑道:“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一顿饭而已!”
顿了下,他主动道:“若于大人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看一看我新写的稿子,文才有限,还请于大人,帮忙润色!”
于谦本就是为稿子而来,林钧这么一说,看稿倒成了饭钱了!
于谦心中,林钧好感度再次+1。
他认真道:“不敢谈指点,老夫薄有经验,浅为小哥掌眼罢了。”
于谦认真道:“还请小哥取出手稿。”
林钧请他稍等,去隔壁书房,取了稿子过来,这稿子是他重新誊抄过的,朱祁镇的字,还是不要随意见人了。
可惜,要是在后世,一份帝王手书,怎么也算文物了吧!
林钧只恨不能随意穿梭二界,不然随便卖点文物,他还不得富可敌国啊!
于谦接过稿子,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自父母去世,和岳家已久未联系,幸好还有地址。
我记得不算远,也不近,坐马车,走上一天,也就到了。
早上出门,晚上差不多就能到岳家。
我整理好行囊,为了省钱,带了几个馒头和一壶水,路上充饥之用,除此之外,一套换洗衣物,再加两本旅途上打发时间的书。
准备妥当后,坐上头一天租来的马车,一大早就出发了。
出城以后,官路两边渐渐荒凉,先还能看到一两茶棚,渐渐就没了人烟。
不知不觉,路上杂草遍布,至傍晚,夕阳西下时,车夫停了车,唤我出去看一眼,语中满是疑惑:
“公子,你的地址,是不是有误啊?”
我自是不以为然:“先父母在时,一年总要走上一遭,又怎会——”
一个错字卡在喉中,我站在车前,看着半山荒凉,眉头紧锁。
怎会这样?
我记得,岳父母家,乃是一大族,族人上百,一到晚上,格外热闹。
不过当时年纪尚小,记不得岳父母的姓氏了,只记得和我订亲的,是他们家最小的一个女儿,小名唤作娇娘的。
我站了片刻,叹了口气,转过身,重新上了马车,唤车夫道:“师傅赶个夜路吧!咱们连夜回去。”
车夫却突然叫住了我:“公,公子!”
我闻声转身,愣住了,满目荒凉的山后,突然映射出无数灯光,又有人语声飘渺地传来——
就像是山后,有一个沉寂的村子,突然醒了过来一样!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天边,冷月虚悬,那轮残日,不知何时踪影全无。
车夫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试探着道:“公子,你看——”
我看出他心思,夜黑路远,他并不想赶夜路。
我摸了摸口袋里凉的硬梆梆的馒头,忽然很想吃一口热饭,我叹了口气:“走吧,去有灯的地方看看,若是方便,就留个宿。”
车夫大喜,待我上了车,只觉车行起来又稳又快,倒似比刚出城时的官路,还要好些。
我下意识地向车外看去,微微一怔,傍晚时,长到半人高的杂草竟是丝毫不见,白色的石板路又平又宽。
我心中莫名惊慌,待要唤车夫调头,马车却已经驶入了村落。
村头正在玩耍的十几个孩童,看到马车立刻围了上来,车夫停了马,我只得下了车,还未开口,孩童们的眼睛一亮,齐刷刷地叫了起来:
“九公的女婿来了!姣娘终于能嫁人了!”
我愣了一下,待听到娇娘二字,惶恐的心,才安定下来,没错了,这里,就是岳丈家了!
很快,一位打扮富贵的老者在一群族人的簇拥下,从村中走了出来,远远地,他就高声唤道,“可是林清贤婿当面?!”
见他轻易唤出了我的名字,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怠尽,主动迎了上去,唤了句岳丈大人。
九老儿却翻了脸,斥起我来:“贤婿读书多年,竟读成个傻子不成!”
“这么多年不来,我家姣娘都要养成老姑娘了!”
我心知理亏,只能低下头,一揖到底,哽咽道:“非是小婿不想来,实是父母突然离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小婿也是前些日子收拾旧物,才无意找出岳丈家地址的。”
九老儿闻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唏嘘不已:“你父母竟然去世了么?我的儿,可怜你了!”
说着,就牵着我向村子里走:“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来来,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姣娘了吧?”
九老儿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吾女姿容甚美,贤婿有福了!”
我陪笑了两声,心里却是不大信的,都说女儿肖父,看九老儿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娇娘,能长得五官端正,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九老儿在族中地位很高,家里的宅子,建在了村中间的位置,是一处三进的大宅,很是富丽堂皇。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借钱有望。
九老儿将我引入客厅,“贤婿先坐一会儿,我去唤你岳母和媳妇儿来!”
我刚想纠正他,是未婚妻,不是媳妇儿,九老儿脚下似抹了油,一眨眼就不见了。
片刻后,一道有些尖细的嗓音响起:“贤婿来了?正好,趁着今日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日,干脆和我儿成亲吧!”
我循声望去,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身边竟牵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少女。
我忙道:“小婿此次前来,只是想借些盘缠上路赶考,待功名有成,再回来迎娶姣娘。”
话音刚落,穿着嫁衣的少女忽地伸出了纤纤玉手,掀开了盖头,翦水明眸盈盈向我看来,娇美的声音中带了丝丝委曲:“相公,不愿意娶姣娘吗?”
大人可还记得,我上次初见笔美人时曾言其姿容出众,有沉鱼闭月之美。
可在姣娘面前,有如萤火之于月光。
我目瞪口呆之际,小腹忽有些痒,我也没去在意,这等美人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哭着求着要嫁给我,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当下就办了婚宴,虽是夜晚,却很隆重,全村的人都来了。
我牵着姣娘入了洞房,令我奇怪的,洞房之中一片黑暗,看不清五指。
陪在身边的岳母笑着解释:“姣娘怕羞,等明天天亮了就好。”
我不疑有他,只因拜堂后,姣娘素手一直握于我掌心,滑且嫩,如新剥蛋清,早已令我心猿意马。
入了洞房后,姣娘十分主动,默不出声地来剥我衣服。 啊啊,长得如此美,还如此主动,我忍不住伸长手臂,想要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