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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恶,但不多,说善,几乎没有。

和他相处,真的让人无比的烦躁。

言晰把蔡霖扔在椅子上面就没有管他了,然后给京都的杨尧诚打去了一个电话,言晰第一次闻到邪祟身上独有的那种腥臭味的时候,就是在杨家。

那时的蔡霖去了杨家治伤,言晰怀疑影暝就是那个时候上了蔡霖的身的。

这样算下来的话,也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蔡霖还能不能醒过来。

“喂?”杨尧诚的声音中透露着几分欣喜,“言师伯?”

言晰“嗯”了一声,直接表明过的有关于邪祟的事情吗?”

杨尧诚的声音立马振作了起来,“是,师伯是寻找到邪祟的下落了?”

“刚才有一只邪祟在我手里自爆了,”言晰语气如常的说着这个事实,却惊的杨尧诚一身冷汗,“那您没事吧?!”

“没事,”言晰轻声应着,“那只邪祟是影暝的分/身,我怀疑他的本体就在京都,我需要你的帮助。”

杨尧诚一脸正气,“师伯您尽管吩咐,我们杨家义不容辞。”

“嗯,”言晰轻哼一声,“一会儿我发给你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帮助你们感受到邪祟身上的气味,只要有邪祟靠近就会发出警示,我需要你在整个京都每隔五公里的地方就布下一个阵。”

杨尧诚看了看言晰通过微信发出来的阵法的信息,布阵倒不是那么的难,但阵法所需要的材料,恐怕要花一些时间去寻找。

杨尧诚把这个顾虑给言晰说了,言晰表示自己知道,“没事,尽可能去找就行,短时间内不必担心。”

按照影暝的尿性,分/身自爆以后,他为了防止被言晰抓到,肯定是会一直龟缩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不敢出来,就算是要出来,至少也要再找到一个可以完美隐藏他的地方才行。

“那就好,”杨尧诚松了一口气,挂断电话,他立马将这件事情给安排了下去,“必要让杨家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学会这个阵法。”

——

“霖霖,我的霖霖……”蔡观德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躺在椅子上面紧闭着眼睛的蔡霖,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瞬间抬手搭上了蔡霖的手腕,探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这具身体,已经被阴邪之气毁的差不多了。

之前,蔡霖只不过是经脉里面有一些煞气,若是能找到一个修功德的人,将其驱逐出去,他不仅可以恢复自己原本的天赋,甚至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可现在,蔡霖经脉已经完全被毁了,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就好像是把一张纸送进了碎纸机里面一样,拿出来以后,即使想拼也没有办法再拼回去。

蔡霖,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废人。

蔡观德的一双手抖的完全不成样子,层层叠叠的恐惧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蔡家嫡系,后继无人了。

他了地下去,又有何颜面面对蔡家的列祖列宗啊?!

蔡观德

那张老泪纵横的脸上,充斥着浓烈的绝望。

一双被称之为后悔的无形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脏,死死的捏着,几乎快要让他喘不上气来了。

他不该,那么的宠着蔡霖,宠的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宠的他以为自己的天赋在蔡家属于最高,就觉得世上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他不该对蔡霖予以予求,使得他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总是想着不择手段的去弄到手。

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错!

“啪——”

蔡观德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面盈满了泪,他死死的拉着蔡霖的手,悲痛欲绝,“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霖霖,我对不起你……”

蔡升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祖孙俩。

这将近半年的时间,蔡家所有的修炼资源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没有辜负父亲对于他的这一份期待,没日没夜的修炼着。

虽然他的天赋比不上以前的蔡霖,可他始终足够努力,现如今的他,实力比起曾经的蔡霖也不惶多让了。

如果不是因为蔡霖是蔡家的嫡系子孙,这些年的资源全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去,按照他这种不思进取的程度,不知道还要废物成什么样子。

而如果把这些资源平均的分给他们,蔡升敢肯定,他绝对有能力撑得起蔡家。

但幸好,现如今也为时不晚。

或许,这就是蔡家逐渐没落,从京都搬回江城来偏安一隅的理由吧。

没有一个有大局观念的领导人,一个家族没落下去,似乎也太正常不过了。

在蔡升一直盯着蔡观德祖孙的时候,言晰的视线也落在了蔡升的身上,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韧劲,非常像他以前在天衍宗时的小师妹。

小师妹的天赋并不是顶端的,可却是所有人当中最努力的一个。

如果小师妹还在的话,应当也会欣赏蔡升的吧。

言晰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一张纸,把布置聚灵阵的方法写在了纸上,然后拿给了蔡升,“或许对你的修炼有帮助。”

蔡升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一眼,大吃一惊,顿时觉得自己手里面这一张轻飘飘的纸,仿佛是有千斤重,他紧紧的攥着那张纸,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了一下,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谢谢,”

蔡升轻声呢喃着,“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研习!”

“嗯,”言晰轻轻地从鼻腔里面发出一个音节,随后对蔡观德说道,“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蔡观德转过身来,那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带着一抹扭曲狰狞的神采,“那个,将我的孙子害成这样的邪祟,在哪里?”

不把那只怪物给杀死,不把他千刀万剐,真的难消他心头之恨!

“哦,”言晰轻叹一声,平静的嗓音缓缓落在蔡观德的耳朵里,“他自爆了。”

“自……自爆了?!”蔡观德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蔡霖的仇又该怎么算?!

“蔡爷爷,

”蔡升发觉了蔡观德不好的脸色,主动开口,“这么说我们都要好好的感谢感谢言晰吧?”

蔡升是真的不懂这一老一少的想法,明明每次都是蔡霖自己作死,却还总是责怪别人,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理由。

也活该蔡霖最终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不必了,”言晰是真的不想再和蔡家人扯上关系,“蔡老回去以后还是好好的教导一下家里面的晚辈吧。”

言晰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蔡观德活了几十岁了,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直白的说教,他很想大声的反驳,可看一眼在自己手边依旧昏迷不醒的大孙子,他嘴唇剧烈的颤抖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蔡升盯着言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蔡观德还真是。

给他机会,他不珍惜呀!

言晰回了宿舍,全然当个没事人一样,就仿佛他刚才只不过是处理了一件把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这样的小事。

蔡观德指挥蔡升把蔡霖背了起来,三个人从包厢里面出来的时候,服务员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她记得,那个被背在背上的年轻人,好像没看到他进来啊?

难不成是她眼花了?

那也没关系,这并不妨碍她把他们拦下来,“你好,请到这边结账。”

蔡观德的脑门上顿时冒出了好几个问好,“结账?”

“对啊,”服务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蔡观德,“刚才出门的那个帅哥说最后由你们来结账,有问题吗?”

这么多年,无论蔡观德到什么地方去,都还从来没有人主动拦下他,让他来结账的,明明一直都是别人抢着结账不是吗?

蔡观德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我来,我来吧,”蔡升主动走到服务员面前,“麻烦,我的手机在我右边口袋里,请你帮忙拿一下。”

“也行,”服务员从蔡升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又拿到他面前解锁,“加上餐位费,一共148块钱。”

蔡升让服务员帮忙打开了微信的付款码,付了钱以后又把手机给装了回去。

“麻烦了。”

服务员看他态度好,微微笑了笑,“客人慢走。”

看到他们走出去,转过头来,服务员就撇了撇嘴,“真是,老不害羞,这么大一个长辈,带着小辈来吃饭,都不知道主动付钱的。”

说完话,她指挥几个阿姨进去收拾一下包间,可阿姨一打开房间的门,就有些愣住了,“这饭菜根本就没有动啊?”

连放在餐桌上的餐具都没有被拆开过。

“这感情好,”服务员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这都没动过,干净的,我们一会一人打包一份回去。”

反正饭店的老板挺宽容的,客人没动过的饭菜都可以由他们自行分配。

坐在回去的车上,蔡观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就这样走了,留给我们结账?”

蔡升一

脸的无语,“毕竟言晰开个包间,也是为了让我们把霖哥给接回来嘛,我们付个账也是应该的,况且也没有多少钱。()?()”

蔡观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_[(.)]???&?&??()?()”

蔡升紧急闭麦,不再说话。

他知道,蔡观德就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在这里絮絮叨叨。

回到蔡家,蔡观德给蔡霖做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检查,身体上面的损伤暂且不说,他的神魂已经被影暝给影响的沉睡下去了。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

看着一群人趴在蔡霖床前嚎啕大哭的模样,蔡升心里面竟是隐隐有点想笑。

似乎……

以后蔡家所有的资源,都需要向他们这些旁系倾斜了。

——

黄金左岸三区七栋,1403室,房间的门大敞着,一股极其剧烈的血腥气息传了出来。

清晨六点,一位保洁阿姨正在楼道里面打扫卫生,走到1403房门前的时候,腥臭的味道骤然间传进她的鼻腔,她抬头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只见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就这样大啦啦的敞开了来。

保洁阿姨是专门负责这一栋楼的,她也打扫了有一段日子了,知道1403住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她就主动走了过去,“姑娘啊,这天才刚刚亮呢,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要把房间的门给关……()?()”

一个“好()?()”

字还未出来,保洁大妈嘴巴里面突然发出了一道尖利的叫喊:

“啊啊啊啊啊——”

“杀人啦——”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到了现场,1403室的门口被警察用警戒线给封了起来。

几名警察穿好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里。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躺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早已经失去了呼吸。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裙,被子只堪堪盖住了肚子,修长白皙的手臂和小腿全部都露在外面。

女子紧闭着双眼,看上去睡得很安详。

只不过,床上一大滩刺目的血迹将浅蓝色的床单染的斑驳不堪,而且除了床上以外,地面,甚至是雪白的墙壁上,全部都有喷溅性的血迹。

法医汤珊简单的看了一下死者脖子上那一道干脆利落的刀痕,认真说道,“死者被一刀毙命,切断了颈动脉,所以血浆一下子喷涌而出。”

不仅染红了死者扔下的床单,连带着地板,不远处的梳妆台,甚至是整面墙,全部都是的血迹。

女孩的卧室装修是浅色系的,这些喷溅状的血痕看起来成片成片,几乎是一个人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触目惊心。

刑侦队长何稚晖看着死者如此惨烈的状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也太惨了。”

“是啊,这么多的血,”法医汤珊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忍,“而且凶手的手法反太过于干脆利落,直接一刀割喉,想要做到这样,死者说不定会懂一些专业的医学知识,而且力气会很大。”

分析完后,汤珊缓缓开口,“我怀疑凶手应该是个成年男性,而且很有可能是情杀,我们可以先从死者生前所接触到的男性查起。”

——

这天,言晰像往常一样的上完课,收拾好书包后,准备独自回宿舍。

赵志伟和王铎都有女朋友,一下课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约会去了,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和女朋友缠在一起,蔡霖因为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直接办理了休学。

言晰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只不过,他倒也是乐的自在。

才走出教室,何稚晖和许峥出现在了他面前,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穿警服,而是身着一身便装。

“言晰,你涉嫌谋害钟秋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钟秋月?谁?”言晰一愣。

何稚晖拿出照片,言晰认出来,这个钟秋月就是之前他摆摊算卦的时候主动给了平安符的那个“月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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