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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稚晖的办案手段和赵云归有很大的区别,比起赵云归习惯于把所有的任务统筹安排给手下的警员,何稚晖更倾向于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集思广益。

且进入刑侦支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何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命案不过夜。

阳光左岸小区命案发生的当天晚上九点,何稚晖把警队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开会。

他拉了一块可以移动的白板过来,在白板的正中间贴了死者的照片,“好,我现在先来给大家梳理一下现场的情况。”

何稚晖拿着一支笔,在死者照片上的脑袋位置打了一个圈,随后缓缓开口,“死者名叫钟秋月,今年二十四,在一家外企做行政,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16点到18点之间,死亡原因是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亡。”

“死者被害时衣衫整齐,没有遭过性/侵,家中也没有任何财物的损失,暂时可以排除情杀和入室抢劫杀人,”何稚晖拿着笔在钟秋月的照片旁边写下了“仇杀”两个字,“初步怀疑为仇杀。”

“钟秋月被害当天因为发烧,没有去过公司,请假在家,排查了她的手机之后,发现她当天点过一份外卖,是一份海鲜粥。”何稚晖将钟秋月点外卖的截图打印出来,贴在了她的照片旁边,提笔画下了一个问号。

他的眉心微微蹙着,表情很是严肃,“但是很奇怪的,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外卖包装,我怀疑这份外卖是被凶手给带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他在杀完人以后在现场吃完了这份海鲜粥,大摇大摆的提着外卖餐和离开了案发现场。”

“是的,”法医汤珊做了一个补充,“根据尸检结果显示,钟秋月在死前八个小时都未曾进食,也就是说,她是在上午八点到十点之间吃了早饭,因为发烧的缘故,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醒以后点了一份外卖,可外卖还没有等到吃到嘴里面,就已经被凶手给杀害了。”

何稚晖在汤珊叙述的时候,将这些重要的时间节点都在白板上面罗列了一遍。

一名小警员迅速的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些信息,然后举手,“那这个外卖员的嫌疑就很大了,会不会是他激情杀人?!”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何稚晖给了小警员一个赞许的目光,“但我们调查了阳光左岸大门口的监控,电梯里面的监控,以及钟秋月家门口的监控,都可以判断这名外卖员并不是凶手。”

外卖员是在下午16点49分出现在阳光左岸的小区门口,走了五分钟的时间,在下午16点54分的时候,出现在了三区七栋的电梯里面,16点58分,外卖员敲响了钟秋月家的门。

大概等了有一两分钟的时间,1403室的房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只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臂,接过了外卖员手里的外卖,随后将其给拿了进去。

从始至终出现在监控里的都只有一只手,没有办法判断这只手究竟是属于死者钟秋月,还是说此时拿外卖的就已经是凶手了。

外卖员再次出现在阳光左岸大门口监控的时间是17点11分,和他进去的用时差不多,虽然外卖员送餐的时间和死者死亡的时间极其的接近,但监控视频为他做了不在场的证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听到何稚晖的话,那名小警员略微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去,他捏着笔的右手握成了拳,轻轻的在自己那脑袋上捶了两下,努力思索着其他的可能性。

何稚晖继续开口说着目前所调查出来的结果,“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疑似凶手的指纹,鞋印,以及皮屑组织。”

一般如果是激情杀人的话,大部分的凶手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些痕迹,而这个凶手能够将案发现场清理的如此干净,那就说明他预谋已久,这是一个有计划的谋杀。

按照许峥对于凶手的侧写,这是一个心思十分细腻且又非常狡诈的人,而且也非常有耐心,是一个身材强壮的成年男人。

“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会具有反社会人格,如果不尽快把他抓捕归案的话,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许峥嘴里叼着一根笔,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随口补充了一句,却让在场的一众警员心里面都有些发毛。

何稚晖白了他一眼,许峥用力眨了眨眼,“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啊。”

“行了,我们继续讨论,”何稚晖又提笔在白板上面写下了邻居两个字,“凶手杀人的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我们走访了死者钟秋月的邻居,在她死亡的那个时间点里面,隔壁邻居家是有人,对面的住户家里面也有人,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从死者家里面传出打斗,或者是叫喊的动静。”

“一刀毙命啊,肯定是喊不出来的,”法医汤珊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而且死者生前没有过任何挣扎的痕迹,面容看起来也比较安详,应该是在睡梦中就被一刀割喉了。”

“那么现在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许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歪着脑袋,面带笑容,“钟秋月没有醒的话,那份外卖究竟是谁点的?凶手吗?”

“如果是凶手用钟秋月的手机点了外卖,又在钟秋月家里面吃掉饭,最后把外卖的包装纸给拿出去扔了,那他的胆子是不是实在太大了一些?”

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的话,凶手就还是没有办法锁定。

“凶器在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一名小警员举了手,在何稚晖的点头示意下缓缓开口,“凶器一定是被凶手给处理了,我怀疑他之所以会带走外卖的包装盒,就是把凶器装进了里面,再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这样一来,就没有他大喇喇的拿着一个染血的凶器引人注意了。

何稚晖的眼睛骤然一亮,或许这就是凶手要在案发现场吃掉外卖的原因,他猛然间走过去抬手拍了拍那名小警员的肩膀,“你的这个思路非常不错!”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还需要辛苦一下大家,”何稚晖站直了身体,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们可能需要安排人手去排查一下黄金左岸的垃圾。”

“啊……”

顿时,整个办公室里面一顿哀嚎。

阳光左岸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住的人不算太多,大概五千左右,可即便如此,每天生产的生活垃圾也是一个巨大的量。

而且他们也没有办法确定,凶手究竟把那个外卖包装扔进了哪一处的垃圾桶里,所以,基本上昨天一整天的垃圾全部都需要排查一遍。

何稚晖通过警局内部的信息,找到了运输阳光左岸生活垃圾的垃圾车,却从垃圾站的站长那里得知,运送这辆车的一共有三个工作人员,每天早中晚各运一趟,“我们这边的垃圾场地方很大的,他们把垃圾倒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好,谢谢,麻烦你把晚上运垃圾的那名工作人员的电话告诉我吗?”

站长乐呵呵的应了,“当然,电话号码是173……”

“173……好,多谢了。”何稚晖把电话号码大声的念了一遍,让身旁的许峥给记了下来。

“不客气,不客气,”垃圾站的站长笑意盈盈地说着,“警察同志,你后面有问题还可以来找我啊。”

“好。”挂断电话,何稚晖立马让许峥给那个工作人员打了过去。

对方此时正在开车,那边的声音很是吵闹,“喂?!什么事啊?!”

“我现在正在倒垃圾呢……”

“你先别倒!”何稚晖一下子急得都有些破音了,“我是江城刑侦支队锦江分队的队长何稚晖,我们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需要调查一下昨天晚上你从阳光左岸运来的垃圾,现在的垃圾先别倒,以防覆盖上去。”

从一天的垃圾里面去寻找一个外卖包装盒就已经足够让人崩溃的了,如果再加上今天的……

何稚晖的身体剧烈的瑟缩了一下,那简直是不敢想。

“啊?这样吗?”那名工作人员的语气有些迟疑,“我都已经倒了一半了。”

“您先别动了,”何稚晖紧咬着牙关,“你把剩下那一半垃圾拉到别的地方去,我现在就安排警员过去。”

“好嘞,好嘞,我等着你啊。”

何稚晖在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警局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听到了那名司机师傅的话。

挂了电话,何稚晖刚抬眼正准备说些什么,他就看到了一群同志们满是绝望的表情。

那可是满满一车半的垃圾啊,还是那种大卡车,等到找到那个外卖包装的时候,恐怕他们都要被垃圾给淹入味了。

何稚晖走过去,抬手按上了一名警员的肩膀,“加油。”

可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却并不是很坚定,反而带着几分落寞的意味。

虽然心里面有些难以接受,可为了破案,大家还是全副武装的来到了垃圾场,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垃圾,即便带了防毒面罩,依旧抵挡不住的臭味涌入鼻腔的时候,一群人还是有些崩溃。

“来吧,开始翻找。”何稚晖主动带头,拿着一把火钳子在垃圾堆里面寻找了起来。

耳边时不时的有苍蝇嗡嗡,有的时候翻开一袋垃圾,一大群因为食物腐烂变质后而生出的小虫子就迎面扑过来了,还有那种各种东西混杂在一起的恶臭味,时时刻刻的挑战着一众警员的神经。

“不行,我受不了了。”两个小时以后,汤珊捂着胸口从垃圾场冲了出去,然后迅速的摘下脑袋上的防毒面罩,捂着一棵树,大吐特吐了起来。

面对被水泡发腐烂肿胀的尸体的时候,汤珊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进行解剖,可此时,这漫天的垃圾却有些将她给打败了。

何稚晖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汤珊接过水,猛猛灌了一大口,随后又全部吐了出着,“这个该死的凶手,你可别让我逮到你!”

汤珊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戴上防毒面罩,跟着何稚晖一起回到了垃圾场。

何稚晖手下动作不停,心中却暗自吐槽,怎么轮到翻垃圾这样的案子就安排到他们分局来了,这样的事情,也该让赵云归那个混小子来体验一下才行啊。

众人翻垃圾一直翻到了半夜十二点,可却依旧没有找到钟秋月点的那份外卖包装。

何稚晖把警员们聚集到了一起,“今天就先这样,我已经和垃圾场的工作人员们沟通过了,他们不会继续把垃圾倒过来,大家都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一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了放松,可何稚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不淡定了,“我们明天继续。”

众警员:“……”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要和垃圾一起过日子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安排了一些警员继续去垃圾场,何稚晖则是带着汤珊开始走访钟秋月身边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之所以带着汤珊,是因为他们警局只有这一个女的,如果他们警局也有一个像王诗蕊那样的女警,汤珊也就不必这样一个人被当成两个人用了。

一想到王诗蕊又是赵云归的徒弟,何稚晖又开始愤愤不平,怎么他就没有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徒弟呢?

钟秋月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是一个性格十分内向的人,而且身边没有任何的异性朋友,也没有交男朋友,到现如今24岁,也始终是单身,心思比较简单,整个人的生活圈子也很简洁。

和交往比较密切的,一共有两个女生,一个名叫巫锦夕,一个名叫邢玉洁,三个人全部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只不过钟秋月和邢玉洁是行政岗,巫锦夕则是在人事部。

钟秋月和巫锦夕两个人的关系十分要好,初中高中都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大学并没有考上同一个学校,但这却并没有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邢玉洁是钟秋月的室友,后来加入了钟秋月和巫锦夕的小团体。

何稚晖和汤珊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等了一会,巫锦夕和邢玉洁两个人结伴下来了。

“请坐,”何稚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生,“要喝点什么?”

两个女生,一个瘦高,一个矮胖,邢玉洁的长相虽然比不上钟秋月,但身材高挑,再加上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装,又化了妆,看起来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巫锦夕的皮肤状态很差,即使涂了很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她脸上的痘印,或许这就是她的两个朋友都在行政岗,而她则去了人事部的缘由,毕竟一般的行政岗位都要求长相漂亮的姑娘。

何稚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巫锦夕和钟秋月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成为朋友,长相稍微差一点的那个肯定是会被进行比较的,这长的时间下来,巫锦夕难道不会自卑吗?

但并没有,巫锦夕大大方方的由着何稚晖打量,她放下手里的包,语气轻快,“一杯冰美式,谢谢。”

邢玉洁则是要了一杯拿铁。

汤珊视线落在了巫锦夕的包上,“这好像是驴家的包?”

“对,”巫锦夕笑了笑,一双本就被肥肉挤在一起的眼睛越发的看不见了,“最新款,要十三万。”

汤珊状似不经意的询问着,“像你这么年轻就能全款拿下这么贵的包了,你们人事的工资很高吗?”

“没有,”巫锦夕又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的工资其实只有一点点,比不上月月和玉洁,这包是我爸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

因为时间紧急,汤珊他们并没有调查邢巫锦夕和邢玉洁两个人的家庭背景,此时才知道,巫锦夕家里面还挺有钱的。

三十多年前,巫锦夕的爸爸走了狗屎运,随手买的一张彩票中了一百多万,拿着这样一笔巨款,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花的他全部拿来买了房子,后来他买下来的那些房子全部都拆迁了,光赔偿款就赔了好几千万。

家里面一夜暴富,巫锦夕的生活也自始至终都很优越,而且父母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家里面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她身上了。

“那你爸爸对你还挺好的。”汤珊由衷的评价。

“是的呢,”巫锦夕点头承认,“我爸爸最爱我了。”

几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何稚晖始终在观察着这两个女生的表情,发现她俩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后,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对了,你们知道钟秋月有什么仇人吗?”

“对哦,”邢玉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们是警察,找我们有什么事呢?是月月出事了吗?她怎么了?”

汤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下撇了撇,缓缓的说出了一个沉痛的事实,“钟秋月死了。”

“什么?!”两个人下一意识的反应几乎是如出一辙,脸上全然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紧接着又有些悲伤难过。

尤其是巫锦夕,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哽咽着,“怎么会呢?月月不就是生病请假了吗?”

“如果知道她会出事,我就跟她一起请假去陪她好了,反正我这个工作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来这工作都是为了陪月月……”

巫锦夕极度的后悔,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汤珊默默的递过去了几张纸巾,“巫小姐,还请你节哀。”

两个人哭了好半天,情绪才终于稍稍有所缓和,汤珊打开了执法记录仪,又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何稚晖面容严肃的开始询问,“我们初步怀疑钟秋月的死亡是仇杀,你们想想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她结过仇?”

邢玉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的,月月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说话做事都很温柔,和公司里面的同事也非常的相处的来,而且我认识也她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没有谁和她交恶的。”

“巫小姐,你有想起来吗?”汤珊见没有从邢玉洁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又开始询问巫锦夕。

巫锦夕垂着头沉思了一会,随后眼睛骤然一亮,“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好像是叫言晰,之前五一假期的时候他在市中心那边的天桥那里摆摊,他当时拿了一张什么破符纸,想要来勾搭月月,我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肯定是他,对月月求爱不成就痛下杀手!”巫锦夕说的有理有据。

邢玉洁却有些不太赞成,“夕夕,你真的太过于偏执了,我是觉得那个帅哥没有这种想法的,况且他说月月有血光之灾……”

忽然,邢玉洁停顿了一下,眉毛紧锁,“突然想起的血光之灾,是不是就是月月的死?”

“如果当时你没有把那张符纸给撕了,月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邢玉洁猛然一下站起了身体,大踏步的后退了两步,伸出右手指着巫锦夕,浑身都在哆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巫锦夕很是气愤,瞬间大喊大叫了起不定他就是为了证明他算的对,所以才杀了月月,什么血光之灾,什么算命,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全部都是骗人的!”

“二位,二位先冷静一下,”眼瞅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汤珊赶忙开口阻止,“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杀害钟秋月的凶手。”

“肯定就是那个算命的言晰!”巫锦夕斩钉截铁的说着,“除了他,没人和月月交恶了,你们可以先把他抓来问一问。”

于是,就有了何稚晖和许峥来到教室门口将言晰请到了警局的一幕。

只不过因为他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是穿了便服,也没有给言晰带手铐。

“请你说明一下,六月17号,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你在做什么?”回到警局后,言晰被带到了审讯室里,执法记录仪在旁边录像,何稚晖和许峥表情严肃的审问着。

言晰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了,但是到审讯室里面来还是头一回,颇有些新奇的感受,“我就在学校。”

“言晰,我劝你还是坦白的比较好,”何稚晖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调查了你们学校的监控,那天你们班级只有一节课,你四点钟下课以后,就直接在监控里面消失不见了,再次出现,已经是六点以后。”

略微思索了一下,言晰想起来,之所以消失在监控里面,是给自己贴了一个隐身符,然后和邹璐一起去了学校的湖心岛,在那里等待影暝上钩。

蔡霖因为被影暝寄生的时间有些久了,整个人昏迷不醒,为了在搬动他的时候不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所以言晰干脆又贴了两张隐身符。

等到蔡观德把蔡霖带走,他才显露出形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刚准备开口回答,何稚晖又迅速出声,“这里是锦江分局,即便你是赵云归的朋友,也请你老实说实话。”

何稚晖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当中带着浓烈的审视,“请你仔细说明,在你消失在监控里的这两个小时之间之内,你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来姨妈惹,不舒服,有点短,明天补上,么么扎~感谢在2024-07-2823:38:16~2024-07-2923:31: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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